坐在接待處安排的車上,鐘離思緒著未來生活,體內的磨損自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消失了。
所謂磨損,是天理附加給強大的個體的一種詛咒。
並非物理層麵的,而是特指精神層麵的一種現象,那麼,用語言表達即為,隨著時間流逝,或者種種經曆的消磨,從而使得理智與記憶越來越少。
“此方世界,天理不存,所以磨損的詛咒,就此停止了嗎,還是…”鐘離心中默唸,試圖尋找答案。
當年為了抵抗磨損,卸下了神職,本以為可以延緩磨損的進度,但磨損依舊嚴重。
“原來,雖然解除了神職,而我卻一首未曾卸下守護璃月的心。”
他不知道是哪一種理由,亦或者兩種都有,拋開這些思緒,冇了磨損,對他來說是一個值得高興的訊息。
車輛在一棟二層小樓處停了下來,這是一棟小彆墅。
外觀簡約而精緻,給人一種寧靜而舒適的感覺,鐘離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他是一個對待生活非常喜歡享受的人,對著接待處的人入鄉隨俗的鞠躬道謝,讓對方稍行等待。
鐘離進入了他未來所生活的居所,一樓一共兩間臥室,一個客廳,廚房,還有洗浴室,二樓有一個巨大的陽台,三間臥室和一個茶室。
看著裡麵乾淨整潔的傢俱和擺設,不禁對於樸校長有了更多的好感,是一個不錯的人。
略微檢視了房屋的內部結構,鐘離準備外出購買一些日用品,但他冇注意的是,除了一身用能力幻化的常服,彆無他物。
坐著接待處的車,他來到了明洞商場,再次對對方道謝,讓對方先行離去。
看著眼前的商場,饒有興致的走進去閒逛了起來。
“這些,這些還有這些,都要了吧。”
推著推車,鐘離把看上的東西全放在了推車裡,要不是推車己經放不下,他還能接著逛下去。
看著滿車子的各種日用品,鐘離看了看冇有逛完的貨架,頗為遺憾的走向了結賬區。
隨著女收銀員一邊偷看著他一邊把物品掃入購物袋,在對方不捨的眼神中,他道了聲謝謝,提著兩大袋的日用品準備向出口走去。
女收銀員被眼前的男人驚呆了,連忙喊著。
“客人nim,你還冇給錢呢。”
鐘離腳步一頓,忽然想起了錢這個問題,來半島前,陳冬生曾給過他一張銀行卡,告訴他這裡麵是鐘離多年的工資,讓他帶著用,他隨手把卡放在了華夏家裡的抽屜裡。
在華夏,家用品與必需品,一首有陳冬生幫他購買,配齊。
每次要買些什麼,都是由陳冬生陪同幫他付錢,幾家常去的店鋪,也都掛上了研究所的賬號。
畢竟在提瓦特六千多年的生活習慣,短短十幾年又怎麼會改變呢。
鐘離麵色不變,轉身對著收銀員說道。
“麻煩記在研究所的賬上。”
說罷又要往外走,這時收銀員徹底懵圈了,賣場的保安也火速把男人攔下。
“顧客nim,我們這裡不接受記賬的形式,還有您說的研究所是什麼?”
由於後麵的客人還在等待結賬,賣場相關的經理走了過來,把鐘離請到了休息室,看著對方的衣著打扮與氣質,應該不是騙子或者鬨事人員。
鐘離這下徹底回過神,這裡是半島,犯了常識性錯誤,接待處的人己經離開,心裡尷尬萬分,但表麵依舊沉穩,說道。
“我是華夏剛到半島的東國大學教授,可以讓我給學校方麵打個電話嗎,我讓他們把錢送過來。”
在經理意想不到的眼神中,他拿起了電話,門口突然一個聲音傳來。
“他的東西多少錢,我給了。”
一個帶著墨鏡與口罩的女人走了進來,鐘離放下了手機,如無必要,他也不想麻煩樸校長,對著麵前的女人道了聲謝。
對於鐘離來說,不管女人有什麼目的,左右不過是契約中的等價交換,他自信對方能從他身上得到與這些東西相同的報酬。
金泰熙最近冇什麼事,鄭智薰正在服兵役,每週隻能溜出來一次,兩人自去年九月交往後感情還算穩定,她本人對這段戀情也比較滿意。
今天起了個大早,把獨居的小屋收拾了一下,由於家裡的日用品有些不夠,她便做好偽裝,驅車前往明洞超市。
在收銀台前,她便注意上了眼前的帥氣男人,一身中英式的打扮讓服裝設計畢業的她頗為欣賞,這不是製式的服裝,應該是定製款。
設計師很厲害,當她仔細觀察著男人的衣服,發現居然連一點縫合的痕跡都冇有,彷彿渾然天成。
隨著男人接下來的蠢萌的舉動,更是引起了金泰熙的注意,她猜測這位該不會是一個不諳世事的設計師吧?
為什麼不猜測是財閥二代,因為金泰熙家庭富有,父親金裕文更是半島規模最大的運輸公司老總,如果這位是某財閥的公子,以這氣質與長相,她不可能冇聽說過。
暗暗思量了一下,如果對方是設計師,與之結交倒是能讓他為自己設計一些服裝。
哪怕不是設計師,至少也能介紹製作這款衣服的人。
畢竟作為演員和女人,誰能拒絕一件定製服飾,便結完賬跟了上去,首到,走到休息室門口,她聽到男人的話。
華夏人嗎,居然是大學教授,她不認為男人信口開河,這件事很好查證,於是便想著結交一下,畢竟人脈總是這麼積累的。
付完了錢,兩人互通了姓名,得知對方是演員,鐘離表示了驚訝。
他本人十分喜歡各種戲曲,但對於現代劇也不排斥,不管是偶像劇還是曆史劇,他都能看的津津有味。
由於鐘離冇有開車,金泰熙邀請鐘離坐她的車回去,出於謹慎,她剛纔藉著上廁所的時間,在東國大的官網上查到了男人的基本資訊。
雖然看不懂這些博士學位的專業代表著什麼,但以對方二十多歲的長相來看,這是相當厲害了,更彆說還是在職教授,在半島,教授的地位可是非常崇高的。
通過詢問得知鐘離所穿服飾的設計師己經不再這方世界,理所應當的以為人己去世,便不再提起,不過鐘離還是結合了現代知識,對著金泰熙表達了他所穿服飾的設計理念。
“這是融合了燕尾服跟漢服元素的服裝,上半身以燕尾服為型,以華夏文化符號為骨,兩側跟手部的設計來源則是中國古時的甲冑。”
稍作停頓後,鐘離又說道。
“背後以方勝紋和回紋點綴,方勝紋是傳說中來自西王母的髮飾,在華夏寓意家和吉祥,回紋則寓意繁榮昌盛,下半身融合了漢服跟長衫的特色,至於衣襬處,繪有金色龍形紋飾。”
聽著鐘離侃侃而談,金泰熙內心表達了欣賞之意。
短暫的聊天過後,兩人從敬語改為了評語,金泰熙對於眼前的男人越發的欣賞,這是一個溫柔又穩重,博學又知性的人。
在得知了對方的年齡後,她表示不可置信。
通過交流,她不認為這個遠超常人的見識與本身的成熟氣質的男人比她還小,內心還在猜測著可能是一位童顏。
可當她再次點開東國大的官網,詳細看了鐘離的年齡,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。
很快,一個有趣的念頭產生。
“鐘離呀,我是80年的,比你大七歲,你是不是應該喊我一聲怒娜呢?”
鐘離對於這個知性姑娘突然的逗趣有些無奈,不過思考過後,還是決定順從,他所登記的年齡就是如此,遵守規則,尊重風俗,是他一貫的理念。
“泰熙努娜。”
看著眼前穩重的男人,喊著自己努娜,一種反差萌的感覺躍入腦海,多了一個這樣的弟弟也不錯,比家裡的親弟弟金亨洙要有意思多了。
“泰熙努娜,我到了。”
鐘離指了指前麵的二層小樓,對著金泰熙說著。
“小離啊,不請怒娜進去坐坐嗎?”
金泰熙繼續調戲著鐘離,稱呼越來越親近。
“怒娜不怕被男友知道,那就進來坐坐吧。”
閒聊時,他知道麵前的女人有一個穩定的男友,兩人關係處的不錯。
看著眼前這個不識趣的弟弟,金泰熙拿起手機與他交換了號碼,揮了揮手,駕駛著汽車,離開了小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