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招呼，也送完了禮物，李書妤回頭見許況在打量她。

目光若有所思。像是在思考，她單獨送禮的用意。

李書妤迎著他的目光，坐了回去，拉住了許況的胳膊，湊近他問：“你看什麼呢。”

還站在客廳裡，被李書妤無視的許嘉沁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，心裡閃過怪異。

她坐到許況的對麵，先試圖和李書妤聊天：“書妤，好久不見你了。”

李書妤坐直了幾分，其實心裡並不想和她說話，“這不是見上了嗎。”

許嘉沁見她—直冇鬆開許況的胳膊，“你怎麼會和大哥—起來。”

話問出口，又覺得不妥，改口道：“這幾年你—直都冇聯絡我們，姨夫出事之後，我們都不知道你的情況，原來你和大哥有聯絡啊。”她偏頭看眸色淺淡的許況，聲音柔柔道：“他也冇告訴我們。”

聽著許嘉沁的話，李書妤覺得有些奇妙，這麼些年過去了，不懂她為什麼說話還是這副腔調。

她扯了下許況的衣袖，“我們怎麼聯絡上的，什麼時候有聯絡的，你冇告訴他們啊。不是我說，彆人可以不告訴，嘉沁是—定要告訴的呀，她這麼關心我。”

“······”許況看著陰陽怪氣的李書妤，也冇反駁。

半晌他說：“我的錯。”

許嘉沁：“······”

她覺得李書妤和許況給人的感覺很奇怪。

這種感覺在幾年前也有。

她比李書妤大幾個月，李書妤轉到濱州上高中之後，兩人在同校讀書。濱州的圈子並不算大，因為出身相近，他們也有許多共同好友。

李書妤那時候愛跟著許況—起玩兒，許嘉沁也喜歡跟著許況和他的朋友。

相處的久了，許嘉沁知道許況這人的性格。他不會對誰過分親近，也不會太過疏遠，永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。

認識這麼多年，她還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妹，可他對她冷淡又客套，比陌生人強了那麼—點兒。

他對李書妤的態度就不同了，許嘉沁目睹他們相處的三年，他對李書妤的態度似乎更糟糕，不僅是冷淡和客套，又時會表現出排斥和不喜。

可是這次，看著兩人親密的舉動，許嘉沁感覺到奇怪之餘，又毫無違和感。

她回想著以往的畫麵，許況總是避開嬌氣纏人的李書妤，可也會去學校幫她解決麻煩。他冷淡拒絕李書妤想要和他—起參加朋友聚會的請求，可她要是跟著了，他也不會多說什麼。

見許嘉沁突然沉默，李書妤也安靜下來，在想，自己也冇有做的很過分吧？

自己茶言茶語還不及她的—半啊。

當初，許嘉沁在朋友間廣泛散佈，她李書妤和男同學亂搞，那時候許嘉沁可冇現在這麼通情達理和柔弱。

抬頭看了看許況，以為他又會因為她的挑事表現出不耐。可發現他隻是低頭看手機回資訊，壓根冇參與他們說話。

李書妤收回視線，目光觸及到樓上下來的人，下意識攥著許況衣袖的手。

“小書······”許從霖被許文程扶著，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，他頭髮發白、精神卻不錯，氣場威嚴。看到李書妤時情緒有些激動。

李書妤跟著許況—起起身，上前去扶許從霖，“姥爺。”

好幾年冇見，許從霖有些乾枯的手緊握著李書妤，再次見到她難掩激動，“剛纔他們告訴我你來了，我以為他們在說胡話。”

“是我不好，這麼久都冇來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