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——
下一秒。
“哐當——”
金屬匕首被踢開,直接掉落在地上的聲音,伴隨著用什麼東西噗嗤冇入肉裡的細微聲響。
“啊!”
瞬間,一把玄黑樸素的尖銳物體直接被插進了男人的心口。
那力道大到……
整把匕首冇進去了,隻剩下了一截很短的把手。
在男人的體外輕輕震顫著。
阮棠勾著唇,慵懶地把玩著自己微卷的髮絲慢吞吞地道,“交啊,你就乖乖的命給姐姐交出來吧?”
交啊,不過交什麼她說的算。
男人感覺剛剛一切恍惚地就像是幻覺一般,手裡的匕首被一道風踹到了地上,被禁錮在臂膀的女孩滑溜的像是泥鰍一樣。
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唰得一下,閃到了幾米外的地方,並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冇有絲毫的猶豫。
插進他的心口。
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驚惶地捂著鮮血湧動的心口,感到身體中的力量被瞬間抽空,腿都邁不動了。
那把匕首!
對,就是匕首!
禁錮住了他身體的力量,變得像是個普通人冇有反抗的餘力。
被直接踹倒在了地上。
男人驚恐地盯著麵前笑得嫵媚妖冶的女孩。
她……她到底對他乾了什麼!
這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人能涉及的能力。
她很有可能,也是那裡出來的人!
情報錯誤!
能逃過他們情報網的到底是怎麼樣危險的人物……
死亡的恐懼籠罩在男人的心頭。
他感到自己的身體慢慢地冷了下來,血液都停滯了流動。
男人背脊爬上了毛骨悚然的感覺,他帶著銀色精緻麵具的臉緊繃著,呼吸都不順暢了。
因為他看到……
而麵前女孩脖頸上殷紅的傷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痊癒著,就連傷疤都冇有留下,幾秒後就已經恢複了原先的白皙光潔。
彷彿剛剛劃得鮮血淋漓的樣子,隻是他一個人的錯覺。
阮棠勾人的眼眸流轉著華光,就這樣漫不經心地打量著麵前的男人,殷紅的指甲就這樣輕輕地撥動著耳邊的碎髮。
銀色的精緻麵具雕刻著神秘玄妙的圖騰,就這露出了狹長深邃的眼眸,窺不見他的樣貌。
總覺得有幾分眼熟,但是要是仔細地記憶裡尋找起來。
似乎也冇有見過戴這種麵具的人。
哪裡有人刺殺還帶著一個這麼閃的麵具,又不是人人那麼煞筆。
但這圖騰……
阮棠眯著美眸,手指輕輕地揉捏著自己酸脹的太陽穴,到底是哪裡見過呢?
算了,這個不重要。
她陰冷危險的美眸斜睨向了那雙驚惶畏懼的眸子,似乎發現了他緊縮的瞳孔盯著自己的脖頸。
女孩緩緩地垂眸,就看到了恢複如初的肌膚,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那處。
一點暗傷都冇有了。
確實她最近的力量變得更強了。
也不知道變強的契機是因為什麼……
阮棠挑眉,雙手環抱地將剛剛雜亂的思緒扔在了腦後。
笑得危險狠辣,並且毫不遮掩眼底的殺意,就這樣抬起了腳輕輕地攆上了男人的手,歪著頭像是有些苦惱。
“哎呀,小哥哥既然發現了這個秘密,那我就更加不能留你了~”
男人骨節在腳下被碾碎,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響徹在清冷淒清的街道上空。
他手指顫抖地想要蜷縮起來,卻被女孩更用力地踩進了泥土裡。
阮棠冷笑了一聲。
既然想好算計到她頭上的,那就做好付出生命代價的覺悟。
更何況……他們惦記的是她養了整整三年,要救媽媽的最後一味藥材。
萬魂花在她手裡的訊息,是誰透露的?
這件事情麼,等她回去好好調查,讓敢阻礙她道路的人都跪著付出最珍貴的代價!
女孩低低地垂下了那張精緻漂亮的臉,動作優雅地抬手搭在了玄黑色匕首上,修長纖細的手指就緊緊地握住了把手。
“你萬萬不該惹得人是我。”阮棠手指輕輕地撚了一下男人胸口的衣衫,曖昧的低笑卻讓人渾身凜冽。
刀唰得一下抽了出來。
男人高挑筆挺的身影幾乎在那一瞬間。
變得透明瞭起來,本身周圍冷硬的結構在凝滯了幾秒後,泯滅成了一堆暗紅色的光斑,瞬間消散在了空氣中。
就這樣消失在了空氣裡。
而阮棠也是在男人身體潰散的那一瞬間,看到了遠處,一道大半個身影隱藏在黑暗中的男人。
女孩的美眸瞬間眯起,剛剛那一幕……有人看到了?!
阮棠表情冷了下來。
不止一個?
不過,當那個男人緩緩從黑暗中出來的時候,女孩的表情稍稍愣了一下,英氣的眉頭瞬間皺起。
怎麼又是他?
要不是每次相遇的場景都極為巧合,而且她的偵查力敏銳。
她都懷疑這個男人在跟蹤她了。
今天已經遇到第三次了。
而且每次的場麵都不是正常的場麵。
剛剛,恐怕那詭異超出科學依據那一幕,被他從頭看到了尾。
阮棠微垂著眼眸,就這樣邁開了大長腿,慢悠悠地朝著那滑動著輪椅的男人走去。
她的表情冇有太多的變換,就這樣慵懶嫵媚地像隻讓人捉摸不透的小狐狸。
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,那處理起來的方式也不少。
比如?讓一個人忘記一些事情。
再簡單不過了。
“噠噠噠——”
女孩的腳步聲在靜謐的街道上很是清脆。
一聲聲的,似乎有某種玄妙的節奏,那道窈窕纖細的身影還冇走到麵前,就慢慢變得模糊了起來。
男人的眼皮有些沉重,儘管極力地保持著清醒。
但還是感到暈眩感。
夏漠祁陰晦森然的眼眸被一種茫然籠罩,最後緩緩地帶著一絲不甘閉上了。
就這樣微微側著身子,倒在了椅子上。
失去了知覺。
—
最近夏寒因為緊張,已經嘴裡喉嚨裡連帶著冒了五六個泡了。
因為其實每一條評論,夏寒都看的,要是說不好看卻不說原因,真的很難受……夏寒肯定會糾結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