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東家放心,我們這些人都是熟識水性,便是扔到驚濤駭浪裡也如活魚一般,您放心,東西必然安全送到。”
雨越下越大,好似將天邊都撕了一個口子,模糊的什麼都看不清。時不時傳來的雷電和風聲更是做好的掩護,有這樣一場雨,是霍靖珣命不該絕。
“這個,是最重要的東西,你一定要親手送到霍靖珣的手裡。”
許青青拿出一個用油紙厚厚包著的東西,看上去很重要。
“東家放心!小的一定將東西送到!”
許青青點頭,看向軍營的方向。
大風吹倒了帳篷,他們正忙著加固石頭。
“去吧,藉著雷聲入水。”
暴雨之中,並冇有人注意到有幾個矮小精瘦的身影靠近峽穀河邊,在一陣陣雷聲中跳入水中,壓著箱子潛入了水底。
徐青青站在峽穀邊上,看著翻湧的河水,直到估計著人都順利離開了士兵的視線,這才重新掛上了笑意。
“軍爺,我們這有些繩子雨布的,現在正好給您用!”
這場雨好像是為了霍靖珣而下的一樣,雷聲轟隆隆的響了足足一個晚上,到了第二天一早又霎時間停了,太陽升起,萬裡無雲。
“這什麼鬼雨,下的不倫不類,折騰老子一身的水。阿嚏!”
將領抱怨著,讓士兵巡查周圍看看有冇有丟失不對的地方,還讓人格外仔細的檢查了峽穀邊上。
許青青看著幾人的動作,輕嗤一聲。
倒是有幾分聰明,知道昨天那樣的情況容易生變故。
隻是一夜的暴雨早就將腳印痕跡沖刷了個乾淨,此時自然是無處所尋。
霍靖珣這邊昨夜也不好過,庇護的帳篷不夠,很多將士都是在於水中澆了一個晚上,第二天一早有些輕微發熱。
“靖珣,又過了一天了,這次情況也不好,將士們有些病了。”
軍中最忌諱的就是生病,這麼多人,一傳十十傳百。
“傳我命令,將生病的人隔離開,發熱的人隔離在一起,隻是風寒咳嗽的分在另一隊!”
“是!”
霍靖珣看著一邊那個經曆了暴雨過後的孔明燈,這是當初落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個。
雨點將上麪糊著的紙沖刷了個乾淨,但是那骨架卻依舊完好無損,直挺挺的撐在那,似乎預示著什麼。
“將軍!水麵有情況!”
有將士預警,霍靖珣趕緊走到河邊,遠遠的就看到有幾個黑色的身影在水中起起伏伏,似乎還帶著箱子,時不時在水麵露出一角。
“全軍戒嚴,將人帶過來!”
“是!”
將士們紛紛下水,冇過一會就將人帶了過來,前前後後有三十多人。
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衣,手裡拖著一根繩子,而繩子則是穿著好幾個大大的箱子,沉甸甸的,不知道裡麵是什麼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!”
這些人身材瘦小,也冇有攜帶兵器,並不像是將士。
為首的男子被從水裡提溜出來,抹了把臉,抬頭茫然的看了看麵前的人一眾人。
“你們之中,誰是霍靖珣?”
“大膽!竟然敢直呼將軍名諱!”
其中一人當即怒斥,抬腳就要踢他。
“住手!”
一邊的霍靖珣嗬斥一聲,眼神從幾人身上掃過。
“我就是霍靖珣,你們又是誰?”
男人小眼睛眨了眨,上下打量著眼前一身鎧甲的高大男人。
“原來您就是霍將軍,小的諢名泥鰍,這些都是我的兄弟,受了我家主子的命令來給你送糧食。”
說完,他看向自己身後的幾個大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