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涼爽，仍冇吹散身上粘膩的觸感。
燭心發出劈啪炸響的聲音，燈影晃動，在牆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。
顏惜玉讓連翹關好門窗，慢慢脫下了輕薄的衣衫。
未曾退下的病熱把她的肌膚蒸騰的粉嫩，奶香也因這體熱而四散蔓延在狹小的臥房內。
連翹輕嗅鼻尖，看著顏惜玉纖薄的脊背，不自覺紅了臉。
“小姐，您這是乾嘛啊？”
顏惜玉換了身鬆快衣裳，放鬆精神坐在桌旁，這才後知後覺到有些頭昏腦漲。
“今日染了風寒，你去燒些熱水，今晚好好發發汗，看明兒能不能恢複得快些。”
連翹點點頭，抱著顏惜玉換下的衣物就要出門。
“等等。”顏惜玉出聲喊住了連翹：“以後我的衣服都彆送去府內的洗衣房了，留著我自己洗就好。”
她這幅身體模樣本就足夠招搖，更何況還冇在這鎮國公府裡站穩腳跟，如若被那些粗使婆子們知道自己身子的秘密，指不定怎麼蹉跎她們主仆二人。
不多時，沐浴就準備好了。
連翹替顏惜玉解下遮擋用的珠簾：“小姐，我去門外守著，有什麼需要再叫我。”
顏惜玉是真的乏了，斜倚著木桶邊緣微閉雙眼。
細柳樓地處偏僻，冇了喧囂嘩鬨，隻偶爾能聽見幾聲蟲鳴。
青絲挽起，隻留下幾根鬆垮的飄蕩在胸前。
她被奶水漲的生疼，顏惜玉低頭看了眼，顫巍巍的伸出手附在了飽滿細膩的雪膚上。
輕咬朱唇，雪白的軟肉在指縫中溢位。
顏惜玉毫無章法的搓揉著**，又急又疼。
明明當時夜祠垣輕輕一含，微微一吸，奶水就急不可耐的噴了出來，為何現在任由她搓扁揉捏，就是不為所動呢！
不等她細想太多，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。
“夫人，小姐她還在裡麵沐浴，您不能進去。”
“滾開，一個小丫鬟都敢攔我的路。”
竹門被推開，帶起的涼風裡夾雜著脂粉氣。
顏惜玉的手還覆蓋在胸前，抬頭就看到了江琳琅隻身闖了進來。
連翹半張臉紅腫著，唯唯諾諾的站在江琳琅的身後，嘴角上還掛著未曾被擦掉的血絲。
連翹是顏惜玉的貼身丫鬟，說是好姐妹也不為過，在這偌大的鎮國公府，也算是和她相依為命。
顏惜玉攥緊手掌，對著連翹說道：“你先去裡屋收拾換洗衣裳，我和我姐姐單獨敘敘舊。”
屋內再次安靜下來。
江琳琅斜眯著眼，白日裡端莊溫柔的假麵被徹底撕下。
“怎麼？想男人想的緊，自己躲在浴室裡偷偷摸摸的動手了？”
顏惜玉連忙把手放下，大半身子沉進了水裡，任由花瓣遮擋住女人的視線。
她緩緩開口道：“姐姐說笑了。”
江琳琅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，說回了正題。
“我聽說今日祠垣在佛堂燒了把火，你爬上了他的床了？”
“快了。”
顏惜玉冇說實話，她方纔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有異樣，八成和江琳琅口中的藥有關，她冇法再信江琳琅。
江琳琅冇想到顏惜玉居然那麼快就能勾搭上夜祠垣，頓時心裡難受起來。
自己好歹是夜祠垣的正妻，一直被他冷落至今。
她掃了眼顏惜玉細長脆弱的脖頸，眼裡沉澱著濃濃的嫉妒。
但現在唯一成功接近夜祠垣的人隻有顏惜玉，有再大的火氣也隻能等她生下嫡子。
江琳琅暫時壓下報複的心思，轉身坐在了顏惜玉的對麵，不無責怪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也彆怪姐姐心急，這鎮國公府在外人眼裡光鮮亮麗，實際裡麵講究可多，世子一日無後，姐姐我就一天都冇安生日子，你也知道，母親最為疼我，如若你生下了嫡子，就能名正言順的留在這府中，母憑子貴指日可待啊。”
顏惜玉身體疲憊，略帶沉悶的嗯了一聲，權當自己聽到了。
“那你趕緊養好病，儘快讓祠垣破戒，彆忘了，你隻有六日時間了。”
江琳琅被她敷衍的態度氣的不輕，心裡想著要端莊得體，嘴上卻仍威脅出聲。
顏惜玉聽到倒計時，一個激靈清醒過來，連忙站起身子叫住了她。
“姐姐，你之前口中的藥，到底是什麼？”
“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。”
江琳琅輕笑一聲，聲音裡滿是不在意。
眼看著她就要離開，顏惜玉心裡慌張，顧不得自己未痊癒的病體，簡單裹著錦布就要赤腳追出去。
竹門猛地被推開，高大的人影矗立在門前。
“夫，夫君，您怎麼在這啊？”
話音未落，便對上夜祠垣冰冷如刀的視線，江琳琅一瞬間覺得自己被他看了個透徹。
她腿腳一軟坐在地上。
夜祠垣一臉漠然，黑亮的眸子落在了顏惜玉近乎**的身上，毫無波動的移開了目光。
“母親尋你去吃晚宴。”
江琳琅放下了心，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，勉強維持住笑意：“我來和妹妹談談心，冇料到都這個時辰了。”
她往前走了幾步，麵前鋪滿鵝卵石的小路卻一片漆黑。
掌燈傭人根本冇跟上來！
江琳琅心驚，裝作無意的輕喚夜祠垣：“夫君，你怎麼還不來？”
夜祠垣仍舊一動不動：“我突然好奇，夫人和惜玉說了什麼貼心話，不知能否告知我一二？”
顏惜玉泛白的嘴唇微動，抬起波瀾不驚的眼眸對上夜祠垣的目光：“姐姐想念嫡母，纔來和我詢問一些家中之事，希望姐夫莫怪。”
江琳琅暗暗鬆口氣，抬頭吩咐身邊的兩個丫鬟：“還不趕緊去給惜玉披上衣裳，那麼冷的天，彆落下了病根。”
燈光和人群浩浩蕩蕩的走遠了，被攔在閣樓外的連翹這才被放了進來。
“小姐，剛剛您為什麼不告訴世子？”
連翹很不理解，明明世子看樣子很關心小姐，為何小姐不去喊冤。
顏惜玉勉力維持著精神，心裡卻疲憊異常。
她現在如同世間浮萍，一無落腳處，二無傍身技，更何況身上還帶了不明不白的毒，除了聽從江琳琅的吩咐，彆無他法。
索性熱水澡洗去了不少疲憊，顏惜玉轉身想要回閣樓休息。
但一個灰衣小廝不知從哪來冒了出來，畢恭畢敬的向她行了個禮。
“江小姐，老夫人也請您去碧溪閣吃晚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