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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書接上文,話說王宗寶與那位波斯富商一起在月牙湖驛站閣樓之上。邊飲酒,邊望向下方的一個碩大的圓形舞台。

隻聽樓下那位年輕的女掌櫃拿著一捧鮮花,對台下的各地商旅大聲喊到:“現在請搶到第一件競拍寶物競拍權的掌櫃,各派代表上台。第一件拍賣的寶貝是唐楊貴妃戴過的鳳簪,底價一千兩紋銀價高者得。”

隨即搶的鳳釵的拍賣權的富商,派出的代表們迅速蜂蛹著擁上台。在掌櫃的指揮受意下,熱情高漲的開始競拍起來。

一千兩,一直到來一萬兩紋銀。接著就有人猶豫了,然而台下突然一個身著華麗服侍的異域男子起身喊到:“一千兩黃金,好寶貝我怎能錯過哪?”

隨機女掌櫃連喊三聲見無人再出高價後,隨機就落錘定價為此寶物責主了。接下來拍賣的就是那件價值連城的芙蓉園翡翠寶瓶。而此時王宗寶突然起身跳到舞台之上。

王宗寶站在台上,朝台下的人群大聲喊到:“且慢,大家請聽我說。我剛從唐長安過來,如今唐軍在芙蓉園內守衛非常的森嚴,並冇有聽說園內珍寶被盜遺失。否則的話,懸賞通緝令早就遍地散發了。此物其實就是倆贗品罷了,大家可千萬彆上當呀。”

隨後塔基爾部署在台下的夥計們,突然帶頭起鬨起來。一時間台下的人群也開始紛紛議論,混亂了起來。女掌櫃隨即大聲喊到:“不可能是假,這是回赫國一位王子從長安帶過來的。”

王宗寶大笑道:“難道掌櫃你和那位癡傻的回赫王子,一樣的昏庸嗎?笑話大唐蕭宗怎麼肯將真正的國之重寶拱手送給番邦小國哪?承諾在先又不好推辭,隻好用這以假亂真的贗品送給回赫王子打發他罷了。”

女掌櫃頓時大吃一驚到:“你究竟是什麼人,怎麼知道這麼多?”王宗寶隨機作輯行禮到:“實不相瞞我常年在長安與西域各國經商,下麵就有熟知中原寶貝的珠寶商人。掌櫃若不信在下所言,那就儘管找他鑒彆一下便知寶物真假。”

女掌櫃隨機說到:“既然如此,那就有請行家鑒定一下這兩件寶貝真假吧。”隨即王宗寶朝閣樓之上的波斯商人塔基爾一招手,塔基爾迅速帶著自己身邊夥計走下樓。隨後在眾人注視下,附身那兩件翡翠龍鳳花瓶前,圍繞著仔細的觀察起來。

而且波斯富商塔基爾邊看,還邊不斷的搖頭。隨後塔基爾起身,朝台下眾人大聲說到:“著哪裡是翡翠花瓶呀。不過是我們波斯很常見的琉璃花瓶罷了,不過這位做假的高人手藝還真不錯,竟然將這小花瓶模仿的如此逼真。”

隨後轉身小聲對旁邊的女掌櫃說到:“既然是贗品也就不值錢了,要是掌櫃捨不得摔了。那就便宜賣給我算了,至少到關內中原如今琉璃器物也是很值錢的。”

女掌櫃一聽頓時臉色大變,頓時怒氣沖天氣憤的喊到:“好你個回赫賊人,竟然欺騙老孃。來呀給我將那幾個回赫人綁了,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。”

話音一落幾個各持兵刃、繩索的打手、夥計朝閣樓之上的那些回赫士兵跑了過去。隨機雙方就在樓上激烈的打鬥起來,隨機兩名回赫士兵就被那些打手夥計,打的從樓上走廊摔落在舞台之上。

隻見那位女掌櫃快步上前,抬腳就死死的踩住一名回赫兵。大聲喊到:“你們膽子不小呀,竟敢欺騙我。看來,今日你們幾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。”說完讓夥計拿來一把菜刀,附身快速朝那名回赫兵脖子上砍去。

王宗寶迅速起身上前抓住女掌櫃握刀的手,阻攔到:“掌櫃請稍安勿燥,千萬不可在你店內傷及這些回赫兵的性命。否則上話,那些回赫鐵騎也不是好惹的。不如乾脆這樣,把這些人綁到戈壁荒漠自生自滅算了。何必因為他們那些回赫國的小人,弄臟了你的店哪。”

隻見那名女掌櫃隨即點了點頭,說到:“你這位公子說的還挺有道理,不錯還是少惹些麻煩的好。來呀,給我把他們綁著扔荒漠裡麵去,讓他們幾個生死由命吧。”

隨即那些打手、夥計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,一下子就將那三名回赫士兵給五花大綁了起來。

隨後那幾名回赫士兵,在眾人的注視歡呼聲中被抬出了驛站。三個個驛站打手騎著駱駝,一人拽著一個硬生生的將那三個回赫士兵來荒漠裡麵脫拽而去。

隨後王宗寶迅速對女掌櫃說到:“既然這位波斯富商有意購買,他又獲得競拍權。不如就將這贗品便宜賣給他吧。畢竟這假的放在這裡,掌櫃你看著也礙眼。”

女掌櫃微笑著說到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能做賠本買賣。既然是贗品,那就五百兩賣給你們算了。”

波斯富商一聽頓時興奮的朝女掌櫃鞠躬行禮到:“雖然這是贗品,但是以此寶物的做工,以及琉璃在中原的行情。這價錢還算合理,多謝掌櫃。”

女掌櫃:“好了,今天我們就在大家見證下一手交錢,一手交貨算了。”隨機波斯富商讓夥計拿出一小袋金腚,說到:“這是一百兩金腚,足夠買這倆琉璃瓶了。”

女掌櫃接過那袋金腚,打開低頭看了一眼。微笑著點頭說到:“夠了,來呀快請這位掌櫃驗貨裝箱。”

隨即波斯富商塔基爾立即附身,微笑著繞著那一對精美味的翡翠龍鳳瓶仔細瞅了一會。然後揮手讓夥計們,小心翼翼的將那對翡翠花瓶放進了一個精明的小木箱內鎖好。

接下來王宗寶和那波斯富商,又上樓邊飲酒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麵驛站大廳內,熱鬨的人群進行各種珍寶、古董的拍賣交易。

最後這個店的掌櫃竟然高興的,和那些舞妓們為大家獻上了一場彆具西域風情的歌舞表演。直到半夜時分,大廳的人群才逐漸散去。

而此時王宗寶卻心有牽掛,久久無法入眠。信步走到房間窗前,推開窗戶望著前麵那片在月光映襯下碧波盪漾的月牙湖水。

接著又望向天邊的那輪彎月,算節氣此時中原地區已經立冬。也不知月兒她如今怎麼樣了,此時是否也和自己一樣望月思人。

突然聞聽一曲悠揚的笛聲從窗外飄揚而至,細細聽來笛聲中還透露著絲絲的愁怨。王宗寶隨即打開窗扇尋笛聲望去,隻見閣樓房頂之上一名身著西域服侍的女子正望月吹笛。

隨後王宗寶忍不住快步走出房間飛身跳上閣樓頂,輕輕的走到那名女子身後。不曾想那名身著西域服侍的中原女子,竟然突然持笛回身就朝他前胸猛刺而至。

王宗寶迅速附身躲開,可是該女子依然一招緊一招的。持長笛對他接連發動了進攻,王宗寶邊招架、躲避,邊慌忙說到:“姑娘你可千萬不要誤會,我就是聞笛聲尋來。想上來一看究竟罷了,萬冇有輕薄暗害姑娘之心。”

隨機那名女子持笛指著王宗寶喊到:“大膽你這人夜不歸寢鬼鬼碎碎的,必有不良企圖。”

王宗寶:“姑娘你也不動動腦子,我真要是想有什麼企圖的話。就肯定不會讓你給發現的,除非我腦子還真有毛病。”

隻見那名女子說到:“你剛纔也看到了,得罪我除非他不想要命了,量你也不敢再我店裡胡做非為。”

王宗寶聞聽,立即走近藉著月光仔細一瞅此人,隨即微笑到:“女掌櫃你可真是好雅興呀,竟然半夜三更跑到屋頂上吹笛賞月了。聽笛聲絲毫透露著一絲愁怨之情,憋在心裡也不是辦法。可否為在下一吐為快,說不說你隨便。如果願意的話,我當然非常樂意做一個姑娘身邊的聆聽者了。”

女掌櫃隨機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宗寶,微笑著說到:“你這男人,還真和下麵那些人商人與眾不同。先不說伶牙俐齒、油嘴滑舌的,膽子之大也是前所未見。說實在的這幾年你還是第一個敢和我這樣直麵說話的人,難道你就不怕我一怒之下失手把你殺死嗎?”

王宗寶隨即長歎一聲到:“實不相瞞我其實也是去過鬼門關,死過兩回的人了。一次身中狼妖之毒,差點喪命。這回又被那魔鬼暴風,吹到著戈壁荒漠裡。要不是那些經過的波斯商人,將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的我救下的話。恐怕命早就冇了,麵對你這位美女掌櫃又有何畏懼哪。”

女掌櫃:“既然如此,那就講與你聽也無妨。這樣吧屋頂風大,我們進亭內邊喝酒邊暢談如何。”王宗寶:“好呀,榮幸之至。”

隨機女掌櫃收起長笛帶著王宗寶一起,縱身跳下屋頂。隨後帶著他一起快步走到大庭後麵的後廚,拿起兩罈美酒一起來到驛館客棧旁臨湖而建的一個亭子內。

倆人先是舉起酒罈,大口喝了幾口美酒。女掌櫃隨即長歎一聲說到:“可惜如今斯人已逝,我就隻能在著戈壁荒漠裡麵望月長歎舉杯消愁了。”

王宗寶:“如此說來,姑娘此人定是你的心上人了。”女掌櫃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,苦笑到:“冇錯,可惜命運整人。我們倆就是有緣無份,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陰陽兩隔。”

王宗寶:“記得我師傅曾經對我說過,緣起緣滅,順其自然。我今日也要奉勸姑娘一句:有緣相見,無緣祝願。緣到珍惜,緣滅看淡。”

女掌櫃隨即微笑到:“你這人怎麼說起話來,好似文人道士般哪。”王宗寶:“實不相瞞,我乃崑崙山玄冥道長關門弟子王宗寶。”

女掌櫃立即微笑著說到:“真是太好了,冇想到你竟然是恩人的徒弟。你師傅玄冥道長,其實就是從戈壁荒漠之中救出我的。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不知恩人他如今怎麼樣了?”

王宗寶:“放心吧,師傅他過得現在好好的。如今已經回崑崙山覆命,繼續修煉了。”女掌櫃:“這就好,是實不相瞞。要不是這幾年為尋找在戈壁荒漠失蹤,至今生死不明的他,我恐怕早去崑崙拜師修道了。”

王宗寶:“這就說明他在你心裡多麼的重要,可惜命運卻將你倆殘忍的分開了。”女掌櫃:“冇錯,這些年我心裡的確一直在想著他。每天都幻想著有一天我們能夠在此相聚,可惜這一切都是水中月、鏡中花罷了。”

王宗寶:“那你不妨給我好好說說他吧,我非常願意聽你們倆的故事。”

女掌櫃隨機長歎一聲喝了一口酒,抬頭望著天邊的那輪彎月說到:“他叫李吉星也算是一個頂頭立地的英雄,我們自小就青梅竹馬。但是後來由於家勢懸殊,我被父母所迫要遠嫁長安權貴之子。我們也曾試圖私奔,可惜一連幾次都被我們家的管家、夥計抓了回去。被關進閨房之內,無奈整日我隻能整天以淚洗麵。”

王宗寶氣憤的說到:“其實你和我的經曆也差不多,我也是從故鄉逃婚出來的。如此說來,我們倆還真是同命相連呀。”王宗寶說完舉起酒罈,又大口喝了起來。

女掌櫃隨即繼續說到:“後來李吉星也不止一次的,試圖光明正大的上門提親。卻被我父指使管家,還有夥計多次拒之門外。還辱罵毆打他,就他走頭無路之際正趕上朝廷招兵平叛。隨後他索性就報名從軍了,幻想著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之日風風光光的迎娶我。待我被強押著去長安半路,他為了見我一麵。竟然之身鋌而走險,持劍想解救我出去。可惜卻因寡不敵眾,負傷後逃走。後來我也在即將到達長安之時,半夜鑽狗洞成功逃了出來。”

王宗寶聞聽喝了一口酒,大笑到:“看來你和我原來的經曆也差不多,你鑽狗洞我跳牆頭。太有意思了,繼續說。”

女掌櫃隨即繼續說到:“自此我們倆就失去了聯絡,後來聞聽唐蕭宗命廣平王李豫率軍南下西征平叛。我立即趕往唐軍駐地信陽城內,終於得以相見。可惜我倆相聚短暫,隨後他就隨軍開始攻取洛陽、長安的征途。後來我聞聽他不幸被叛軍俘獲,被送往了西域邊陲和回赫大軍打仗。我又幾經輾轉尋找他,可惜依然查無所蹤。就在我精疲力儘,昏倒在荒漠之時。被經過的玄冥道長所救,直至後來輾轉來到此地。這裡原來的女掌櫃南宮如花,見我才貌雙全就好心收留了。後來又認我為義女,傳授我經商之道。可惜不久她就被中原的仇家下毒暗害,彌留之際將這座驛站交給了我幫她經營打理。”

王宗寶:“這樣你就因禍得福的,一下子就成了這裡年輕漂亮的女掌櫃了。不知姑娘芳名,可否告知在下?”

女掌櫃微笑著說到:“中原的俗名我不想再提起,就讓這名字永遠成為過去吧,不如乾脆你就叫我王月仙吧。”

王宗寶微笑著說到:“看來這輩子我還真和月有緣哪,實不相瞞我那心上人道號妙月。你又叫月仙,看來你我還真是有緣之人哪。來喝酒。”

王月仙聞聽仰天大笑到:“那真是太巧了,今後我們倆要是有緣相見的話,我定要與她結拜姐妹。”

王宗寶:“其實不必那麼麻煩,要是你真要有心願意放棄這裡的一切。同我一起去崑崙修道的話,我們不就是同門師兄妹了,和月兒她也自然也就是同門師姐妹了。”

王月仙長歎一聲道:“其實我早已萬念俱灰,幸得玄冥道長相救。才倖存至今,如今又身負南宮如花掌櫃臨死之前之托。怎能不守承諾,丟下她的這攤辛苦積攢的基業去修道哪。”

王宗寶:“如果你有心拜入崑崙修煉,我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。既可以讓你不負如花掌櫃所托,也可以成全你拜入崑崙修煉之心願。”

王月仙:“快說究竟是何兩全其美的辦法?”王宗寶:“據我觀察你這裡雖處戈壁荒漠深處,但卻是中原與西域各國通商的咽喉地帶。我敢說如花掌櫃得到這個驛站的所有全,的確在朝廷那邊費了很大的功夫。如果不是這樣的話,這裡恐怕早就異主了。如今你之所以可以繼續掌管這裡,首先是如花掌櫃疏通了官府和附近守軍的關係,其次每年的這裡要交的稅賦、這裡官員的紅利也應該不少吧。這裡利高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,這就是朝廷讓你繼續掌管經營這裡的道理。”

王月仙突然驚訝的盯著王宗寶看了一會,迅速起身掏出長笛指著他說到:“你哪裡像個修道之人哪?更像是個頗懂經營之道的商人。老實交代你究竟是何人?”

王宗寶立即起身,微笑著說到:“姑娘你可彆誤會,其實我家父還有祖輩就是常年在中原與西域國家經商的商人。不過到了我這一輩卻對這不感興趣,反而癡迷修道罷了。從小耳聽目染,也就略懂一些皮毛了。”

王月仙隨即一臉疑惑的點了點頭,收起長笛說到:“你說的確實也有些道理,不過現在我究竟該如何辦纔好呀?”

王宗寶:“現在你隻需在自己店內物色一個擅長經營,熟悉官府慣例心腹可靠之人。重點觀察培養她,逐漸接替你掌管這裡即可。雖然這需要時間,但是我想用不了幾月你就可以放心上崑崙修煉了。到時候我定會求師尊應允下山來接你回山拜師的,這樣做不就兩全其美了嗎?”

王月仙:“你這辦法倒是不錯,可惜就是時間太長了點。要是我能夠現在就和你一起上崑崙修煉就好了,可惜我這店裡的那些夥計、姑娘們還得靠這店謀生,我怎麼捨得現在就拋棄他們上崑崙修煉哪?”

王宗寶:“這就是你的心結,俗話說的好:解鈴還需繫鈴人。你自己的心結,還得靠你自己解開。至於你那位心上人,我想就讓他永遠存在你記憶裡好了。不必太過傷心,我相信他是個好人即便是今生不幸身亡,也一定會投生轉身到一個善人家裡的。”

王月仙:“但願如此吧,多謝你的勸導。來喝酒。”說完舉起酒罈,繼續喝了起來。

王宗寶:“王姑娘你吹的笛子真好聽,可否為在下再吹奏一曲?”王月仙微笑著說到:“公子果然是個深懂音律的有緣人,那好我就再為公子吹奏一曲吧。”

隨後王月仙將酒罈放到亭中的石桌上,起身持笛在嘴邊對月吹奏了起來。悠揚美妙的笛聲,伴隨著那片月牙湖水還有那輪明月輕輕的飄向遠方。

不久東方天際現肚皮白,一輪紅日冉冉升起。朝霞映襯著眼前的這片湖水,顯得更加的璀璨奪目了。

不過此時王月仙心裡卻對身邊這位風度翩翩、才華橫溢的公子,悄悄的心生愛慕之情了。

王宗寶卻是毫不察覺,不以為然的靜靜的聆聽著她吹奏的優美笛聲。確不知自己孽緣又起,也許這也是上天對他的一種考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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