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一顫,眉愈發暗沉,像是無儘的深淵即將把我吞吃入腹。
“妖精!”
低罵一聲,他臂彎一鬆將我撂下
秦安是個將軍,按理來說身上的殺戮是隻多不少,這樣的人往往都有孽債纏身,但他不一樣。
他身上的孽債幾乎弱不可見,反而是極為龐大的功德籠罩在他身上,仔細來倒也解釋得通。
畢竟,他庇佑了城內無數百姓,守家國鎮邊境。
也難怪他的精氣如此純粹。
……
三日後,在閤府奴仆的注視下,秦安親自抱著我出了浴池,安排在他的主院裡。
榻上,我軟若無骨,任由男人像捧著珍寶般放下。
“冇到將軍也有鐵骨柔情的一麵,奴家還以為前幾便是將軍本來麵目。”
秦安眉眼瞧著冷冽,指尖更是冰涼,但眸子裡卻偏偏藏著絲暖意。
秦安倏地抬眸,黑沉沉的,彷彿在探究。
“將軍年幼時,可曾藉助過什麼東西修習體魄?”
“你是如何得知?”
我笑笑,“將軍若趁早取出還有好活,否則這玩意兒遲早讓將軍爆體而亡。”
秦安聞言,這才仔仔細細地打量起我。
他麵若冠玉,不笑的時候確實又冷又沉,若是上盔甲,手持長槍灑血遍地,倒也真應了句傳言。
煞神!
一般人被他這麼瞧著,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兩股顫顫,但我絲毫不慌,畢竟我知他的目的。
是了,此次擇選人家,說是我選擇他,不若說是他秦安放了餌勾著我來。
許久,他笑一聲,眉目褪去了霜雪:“早聽聞春娘子見多識廣,任何事求到你麵前,無一不能給出法子。”
“我身體裡的這玩意兒,就有勞春娘子了。”
我勾唇,淡淡地頷首隻算作應下。
這金蟾能夠活死人,肉白骨,得了它的蘊養,便是已經踏進鬼門關也能拉回來。
秦安自幼體弱多病,六歲年差點嚥氣,恰逢一個雲遊道士經過給了這寶物,於是秦家的獨苗活了下來,遂城也多了位戰無不勝的煞神將軍。
但他們不知道的是,這七彩蟾蜍養的不僅是人,也是魂。
皮膚被剝開,一隻睜著大眼轉悠的蟾蜍。瞧著顏暗淡,幾近被吸乾,瘦小又虛弱,偏偏還不肯認命地張著,非要鬨個魚死網破。
我打量了眼,兀地笑一聲,將它攥成粉末。
些粉末還帶著點點晶瑩的靈氣,一同被我吸進體內。
我閉眼回味了下這股美妙的,下一瞬抬眼。
“將軍這肉身……用的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