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夏,金陵,紫山崖底。
轟隆隆!
一陣巨響,崖底綻放出無量神光,良久之後漸漸湮滅。
“是誰把我的棺材板封死了?”化作殘魂的範墨苦澀的開口。
範墨,修仙界的絕世天才,氣運無雙,五歲納靈、六歲淬體……年滿二十便已入合道之境,為半仙之體。
更是得到了仙道至寶紫金棺,此棺勾連天地,契合仙道,傳聞可助人踏入仙道至高境界——神境!
當初範墨躺進棺材,和宗門的人說出了這句話之後,便陷入了沉睡。
其後千年,仙道震顫,棺中範墨有感,想要破棺而出,卻發現棺蓋被封死了!
萬年之後,範墨於棺中踏入神境,而後自爆修為,破棺而出。
“一睡萬年,滄海成桑田。”範墨肉身破碎,神魂殘缺,可能是萬古以來最慘的神境之人了。
“當年仙道震顫,如今靈氣散亂,大道難以探查……當年發生了什麼?我的那些同門都去了哪裡?”
範墨殘魂在飄蕩,探查天地,有無數的疑惑。
“隻可惜我這個狀態,也存在不了多久了!”範墨一歎,神魂殘缺,這個狀態最多存在半個時辰。
除非在這段時間內找到一具剛剛失去生機的肉身,纔有活下去的可能。
隻是這懸崖之下哪來的剛死的人?除非有人跳崖,但是誰冇事跳崖玩?
轟!
就在範墨感慨的時候,一道人影墜落在他腳下,直接摔得七零八落。
嗯……這該死的氣運!
附身之後的範墨以神魂之中剩餘的神能修複了這具肉身,融合了兩人的記憶
“緣,妙不可言。”片刻之後範墨感慨,這具肉身的主人竟然也叫範墨,甚至連模樣都和自己相差無幾。
“隻是這傢夥也太慘了點吧!”
死鬼範墨,農村出身,大學畢業之後,找了個同鄉的女朋友,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,女方一口咬定彩禮六十六萬。
辛苦加班賺錢的範墨,下班之後撞見了自己的女朋友賈靜和自己的上司劉猛笑著進了酒店。
淩晨三點,應該不是為了看劇本。
受了刺激的範墨,喝了兩瓶牛欄山,暈暈乎乎的就上了紫山,對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懸崖,縱身一躍。
“有必要嗎?多大點事?不就是女人嗎?我替你出這口氣!”
範墨收拾心情,大手一揮,豪邁的開口。
從懸崖底部爬上山頂的過程中,該死的氣運又發作了,一株千年難得一見的七彩靈芝擋在了他的麵前。
這株靈芝不過巴掌大小,通體均勻的分佈著七種顏色,一看便知道此物不凡。
凡人吃了延壽十年,以仙法煉化可提升自身天資。
“這小子雖然天資不錯,但終究還是差了一些。”到達山頂,範墨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緩緩開口。
此刻朝霞滿天,麵對霞光範墨將手中的靈芝咬下一半。
頓時一股暖流順著他的腹部通達身體各處,良久之後範墨的身上湧現出一抹金色的光暈。
等到半株靈芝消化完畢,範墨運轉天衍訣,很快便感受到了自己腹部被開辟出一片靈海。
這便是修煉的根基,在此基礎上再進一步便是納靈境。
就現在而言,範墨的身體也比普通人強了很多!
“就是他,我看到的人就是他!”
一道聲音響起,範墨身後不遠處,一個老頭子頭上戴著草帽,正指著範墨,激動的和身邊的警察講述整件事情的經過。
“俺當時正在對麵山頭砍竹子,一抬頭就看見這娃跳崖了,俺急壞了,趕緊下山叫人,好傢夥!這娃竟然自己爬上來了!
警察同誌,你們可得好好勸勸這娃兒,纔多大年紀,咋就想不開了?”
老頭的聲音很樸素,範墨起身,打算好好解釋一下。
隻是冇等他開口,老頭又一臉激動的指著他道:“趕緊按住他,他又要跳了!”
幾個警察直接撲了上去,將範墨按住。
其中一個警察從範墨身上拿出證件,交給另一個人。
“查一下這個人,通知他的親屬!”
下了山之後,警隊隊長張恒說道。
“我是不小心墜崖的!”範墨無奈的解釋了一下。
“我呸!鬼纔信你呢,你當時動作那麼流利,跟跳水似的,不是自殺是什麼?”
老頭子操著一口土話,鄙夷的盯著範墨。
到最後範墨實在是冇辦法了,隻好低頭認錯,並且發誓絕對不會再自殺了,老頭子才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山腳,那裡已經有不少人等候在那裡,老頭子回村的時候鬨出的動靜太大了,很多人都等著看熱鬨呢。
還有幾個自媒體作者,以多種角度不斷抓拍。
多稀罕啊,金陵城多少年冇見著跳崖的了,要是加上狗血劇情,這就是爆款啊!
而範墨的目光卻落在了一個女子的身上,此人正是他的女朋友賈靜。
見到範墨之後,賈靜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,但很快化作滿臉的緊張。
“你冇事吧?摔傷了嗎?你怎麼那麼想不開啊,你死了我可能麼辦啊!”
賈靜眼裡滿是淚水,不知實情的還以為兩人感情多深似的。
“你們放開我吧,我有話和她說。”範墨冷笑著看了賈靜一眼,對身邊的張恒說道。
賈靜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,麵對剛剛範墨的目光,她有些心虛。
“跟我回家,有什麼事回去說!”賈靜壓下心頭的不安,強笑著說道。
“不必了,有些話在這裡說挺好的!”範墨笑著說道:“昨天和劉猛玩的開心嗎?”
“你說什麼呢?是不是腦子摔壞了?”賈靜依舊強笑著看著範墨。
“聽不懂?”範墨笑了:“那我給你解釋下,你不是野馬,你是浪馬,隨身帶著青青草原!”
嘩!
“原來是破鞋!”
“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,非要……”
眾人一片嘩然,對著賈靜指指點點。
幾個自媒體作者更加興奮了,現在狗血的劇情也來了!
賈靜臉上的笑容終於緩緩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鄙夷。
終於她的臉上掛上了一抹冷笑,指著範墨緩緩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