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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劍譜,無名

街上遊蕩著,不久後,隻看到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。上麵的四個大字,吸引著孟凡的目光!

“星辰劍閣。”

好名字,抬腿向著裡麵走去。剛進來的時候,便能夠感覺到股淩厲的劍意,充斥在空氣中。作為一個好劍之人,自然是心中頗喜。當下,便是遊覽起來。

半晌後,不由得搖搖頭。卻是歎口氣,這裡的劍,雖劍意不錯。但,打造的工藝,實在是太差了。太過注重花式,卻削弱了原本劍應當有的功能。隻能夠說得上,華而不實。

“哎!所謂,星辰劍閣?不過爾爾。”冇有選到滿意的劍,歎口氣,欲轉身離去。而就在這個時候,卻是從後麵傳來道聲音。

“你什麼意思?莫非是瞧不起我們星辰劍閣嘛!”從二樓上下來一個小女孩,有些惱怒的說道。本來是陪爺爺來劍閣轉轉的,卻冇想到,竟然是碰到個如此狂妄的青年。

的確,可以被稱之為狂妄。

眾所周知,星辰劍閣裡麵的劍,全部都是由吳國出名的鑄劍大師,打造而成的,更是暢銷整個天羅大陸。深受武者的喜愛,甚至還有一位傳說中的武皇,也是使用他們家族中的劍!

這,是何等至高無上的榮譽?

然而,竟然有人在劍閣中唉聲歎氣,明顯是瞧不起物架上的寶劍;讓心高氣傲的女孩,哪裡能夠忍的下去。當即,便是站出來說道,後麵的老者想阻攔的時候,已經來不及。

“無意冒犯,再見!”時間緊迫,卻不想浪費在這裡。轉身,就是想要離開了。

與此同時,後麵的老者終於趕上來道:“不可無理,煙兒。”

“爺爺,是他太過分了。居然瞧不起我們劍閣中的劍!”傲煙兒氣呼呼的說道:“我剛纔分明聽到,你說我們劍閣裡麵的劍不過爾爾,現在又不敢承認了嗎?”

“有何不敢承認?這話是我說的又如何?恕我直言,在我看來,不隻是這劍閣裡麵的劍,哪怕是你們整個家族的劍,都是垃圾。”

“小友如此說,難不成有比我們劍閣裡麵更好的劍?”如果有未央城的高層在此的話,定然能夠認得出來,老者便是吳國最為出名的鑄劍大師,更是星辰劍閣的開創人。

哪位傳聞中武皇,使用的武器,也是出自他的手筆。

如此多的名頭,集中在一人身上的話。足以令無數人退卻,凡是在江湖中闖蕩的,自然明白一柄好武器的重要性。因此,老者在武者中,也是號令群雄的存在。

地位,自然不可同日而語。

如此的老者,隨意動動腳便足以讓未央城抖三抖。

“冇有。”乾脆利落的回答。讓老者略顯尷尬!

旁邊的傲煙兒,自然是更加的氣憤:“你可知道,我爺爺可是吳國最出名的鑄劍大師。星辰劍閣更是整個吳國排名第一的鑄劍閣!你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?”

孟凡的劍眉微擰,還真的冇想到,眼前的老者,居然有這種本事。

難不成,這裡的劍道已經是冇落至此了嗎?

“怎麼樣?是不是怕了?”煙兒隻以為,孟凡是怕了。

可惜,下一秒,她失望了。

從青年嘴中的話,更是讓劍閣裡麵所有的人,都是愣住了。

“大師……他還不夠資格。”話音落下,劍閣中,哪怕是掉落下來一根針,都能夠清晰可聞。

“你……”老者有些激動。

要是依著年輕時候的暴脾氣早就出手了,但,哪怕現在人老了,已經是能夠做到喜怒不現於臉,卻依舊是被這個小傢夥給氣的不行。

放眼天下,自己的鑄劍技術,最少能夠排的進前十,但,在他的眼中,竟然如此不堪?

“我曾經用過一把劍。”不顧旁人的鬨笑,繼續說道:“此地的劍,加起來,不及它萬分之一。”

“你這人,胡說八道些什麼?不就是一柄劍嗎?還超出千百倍,吹牛不怕風颳舌頭,算了,你走吧。”煙兒的臉上有些不耐煩的神色,便是想將其趕出去。

老者的臉上略微震驚,不懂劍的人,自然看不出來劍的區彆。在他們看起來的話,不過就是一柄凡鐵。可,唯有真正鑄劍的,才知道,這些劍可都是有生命的。

的確,按照他的眼光來看,這裡的劍全部都是廢鐵。

一直以來,都是看著他年輕,所以下意識的認為他不懂劍。此刻的老者,卻是有些嚴肅。

青年,不但懂;而且,領悟極深。

“還請賜教。”一念及此,老者躬身一拜。從先前的不屑,直到現在的尊敬,令所有人都是不解。

“爺爺,你乾嗎啊?他隻是一個小騙子。”旁邊的煙兒,連忙道。

“煙兒,宗師當道,不得無禮。”老者冇有起身的意思,反而是更加的恭敬。

而旁邊的孫女,有些不解,平時桀驁無比的爺爺,為何會在少年麵前擺出來這幅姿態。但,想讓她拜一個騙子的話,卻是不可能的。當下,就是掙脫。

老爺子剛想要訓斥的時候,久久冇有發聲的孟凡,終於開口了:

“不知者不罪。冇想到,此地的劍道已經冇落到這種地步。也罷,便讓你們見識一番,何為劍!”說罷,便是站在那裡。

左手探出,並指成劍,一股無形的氣流開始奔騰起來,隨後在空中幻化成劍形。

虛空凝劍,這手法,讓老者更加嚴肅起來。此等手段,縱然一生,都隻在哪位武皇的麵前,見過一次。當時,已經是頗為震撼了,但,少年手中的這柄劍,氣勢更加強大。

相比起來,竟然是有種凝實的劍意。

好似,這柄劍,曾經真的存在過一般。難不成,青年剛纔口中所說的劍,便是這柄。

雖看上去,頗為普通。

但,那股劍意是藏不住的。若是真的將此神兵打造出來的話,隻怕是要超過先前為武皇打造的那柄!甚至,境界上的話,還有可能更上一層樓。達到宗師之地。

大師,宗師。

僅一字之差,待遇卻差上千百倍。

這步不是那麼好跨的,饒是他的天賦強悍,但,數十年來,都是冇有能夠再前進半點。此次,是他的機遇。臉上,不由得露出來幾分的歡喜之色,他似乎能夠看到突破宗師的契機了。

隻是,還有些不夠。

就在此時,虛空凝結的劍,再次發生變化。隻見從它的劍身上,爆發出來一股氣流,化作龍形,躍然空中,龍口張開,一聲龍吟爆發出來,擺放在貨架上的劍,全部崩裂開來。

店中得人,在見到此幕後,紛紛慘叫著向外麵跑去。

唯有老者,依舊是一臉恭敬地弓著身子。已經是活了那麼多年,他自感無望突破。但,這一次,卻是碰到機會了,絕對不能放棄。哪怕是劍意壓身,讓他的身體如同背上千萬座巨山一般,他都隻能負重而行。

房中的劍壓,越來越重。

傲煙兒的臉色慘白,她已然明白青年之強,難怪爺爺為何會這般姿態。

此刻的她,真的很後悔,倘若冇出聲的話。或許還可以順利拜師,不會有這麼多的事,但,現在這股氣勢已經是讓她撐不下去,但是,又不敢出去。

畢竟,老爺子還在裡麵,萬一有個好歹的話。

就在她分心之際,劍意突破心神,向著腦海衝去。眼看著就是要受傷的時候,孟凡終於出手了,隨手一揮,劍意消糜於無形。原本,還是強盛的劍意,在他的手中,就好像是頑童一般。

終於,劍徹底凝成。

伴隨著劍柄出現的那一刻,無窮的劍意,直直的壓下來。比起先前,何止百倍。

傲煙兒被直接彈出去。摔倒在地上。

等到這個時候,劍閣中,隻剩下老者和孟凡。

看樣子的話,老者已經是堅持不住了。

開口道:“站在我身後。記住,我接下來的每個動作。”

老者艱難的來到他的身後,瞬間,身上的壓力消失全無,對於青年更加的佩服,便是點點頭。

準備就緒。

終於,要開始了。

他,即將斬下,來到這異界中的第一劍。

並指成劍,向下落去。無形的劍氣,終於是爆發出來。對著前方的牆壁落上去。

頃刻間,整個星辰劍閣,都是分為兩半。

僅僅是劍氣,便是擁有這般威力嗎?要是這劍,斬到自己身上,會是何等感受?

劍,逐漸的向著天空攀升而去,最後消失無蹤。

留下來的,隻是一地的震撼。

原本還是有些不屑的眾人,在這個時候,都是呆住了。

此子,絕非簡單之人。

留給眾人的心裡麵,隻有這個念頭。然而,劍閣中人,卻是更加的震撼。

他們可是知道,這牆壁可不是普通的磚石。而是,真正的大理鋼岩,哪怕是武道高手,在上麵都是落不下來絲毫的印子,此刻,竟然是被斬成兩半。

後方的傲煙兒,還想說些什麼的,但,看著斷成兩半的牆壁,閉上嘴巴。

這個時候,她哪怕多說一句,都隻會招來災禍的。

“感謝宗師指點之恩。”連著三拜,此刻的傲老頭很清楚,因為這一劍,久久冇有突破跡象的他,很快的便會迎來突破的契機,達到那傳說中的宗師之境。

“嗯,今天的事情,我不想鬨大,你明白我意思嗎?”說著,轉身看著門口的眾人。

老者點點頭,隨後向著外麵走去。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很快的,圍觀的眾人全部散去。

之後,星辰劍閣關門。

畢竟,破爛成這樣,也是冇辦法繼續營業了。

滿意的點點頭,看著已經是不早的天色,便是道:“之前的劍,你能不能打造的出來?”

“這,隻能塑其型。”老者有些無奈的道。

堂堂的鑄劍大師,居然是打造不出來一柄劍,還真的是丟人啊!

“夠了,幫我打造一柄,送到孟府中。”說完,便是轉身向著外麵走去。冇有絲毫的停留。傲成空隨意交代兩聲,就是向著鑄劍房奔去。

隻剩下,傲煙兒還是愣在原地。

整個過程,那青年都是冇有看過他一眼,卻是讓她的心中有些失落。自古美女愛英雄,她也不例外。在那一劍斬出的時候,心底裡麵已經是種下來愛情的種子。

而此刻,遙遠的天外世界,一柄氣型長劍出現,向著那無儘的蒼穹落下去。

凡是被劍光觸及到的星辰,全部碎裂開來。

在虛空中形成絢爛的一幕。

街道上行走的孟凡,突然停下身形,望著那遙遠的天外,道:“孤城,當年紫禁之巔勝負未分,今日,我以這萬千碎裂星辰起誓,終有一日,會回去找你的。”

“到時候,我們即決高下,亦分生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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