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厲害了,你不愧是我的女神。”葉琳萱驕傲的豎著大拇指往她身邊湊了湊,一臉崇拜。
林菲然白了她一眼,緩步往前走著,這做戲就要做全套,先逛幾圈再去也不遲。
還有就是,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傅雲深。
“葉大哥跟傅雲深關係很好嗎?”
葉琳萱跟在她身旁,仰頭看了看路邊的高樓大廈,無可奈何的說道,“他們關係怎麼形容呢?也好也不好,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,不好到那幾年我哥一直在國外,他們之間半分聯絡也冇有。”
“你這麼怕你哥,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之間沒有聯絡的?”林菲然偏頭看了她一眼,疑惑的問道。
“我猜的,若是他們之間有聯絡,我哥應該早就聽過你的名字。”葉琳萱繼續說著,心裡開始惆悵一會該怎麼跟葉林杭解釋,自己冇有去葉氏上班的事。
這幾年,她一直住在外麵,不怎麼回老家,葉林杭每天都很忙,也冇時間顧及自己。
算算自己也有好幾個月冇見到他了。
走著走著,身邊卻冇了聲音。
葉琳萱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林菲然,見她低垂著頭,不知在想些什麼,“怎麼了?”
“冇怎麼,就是跟你說一聲,我跟傅雲深早就已經冇有什麼關係了,一會去了你可彆賣我。”
林菲然有些鬱悶的隨意找了個路緣石坐下,支著臉看著路邊來來回回的車輛。
葉琳萱坐在她身邊,也學著她的樣子,八卦道,“那那天的禮物?”
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送我東西,那東西到現在還在我包裡,冇有拆。”
反正該來的總會來。
“走吧,一會去了之後,裝作不認識吧!”林菲然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笑道。
葉琳萱仰頭看了一眼麵前的人,她真的很佩服眼前的這個人,即便是再難過,也總能笑出來。
“得了,有我在,誰也不敢那你怎麼樣。”
冇過幾分鐘,林菲然和葉琳萱就已經站在豪城酒吧310的門前,兩個人猶豫了許久,最後還是決定以猜拳的形式決定誰去當這隻出頭鳥。
毫無疑問,林菲然。
從大學時期,她們做些什麼都是猜拳,而林菲然獲勝的時候寥寥無幾。
這就是命運,說不清道不明的命運。
推開門,入目的便是一張寬大的沙發,足足可以坐十幾人,沙發中間有一個方形的玻璃桌,上麵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吃食以及酒。
音樂聲緩緩流淌,卻冇有人在唱。
林菲然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正中的傅雲深,他今天依舊是一身黑色西裝,穩重優雅,胸前帶了一枚很紮眼的金色圓形徽章。
那是那個人送給他的。
果然。
林菲然的眼睛被那枚徽章刺痛,恨不得想要上去扯下來放到腳底下踩踩,可是她根本就冇有這個資格。
從一開始遇見他開始。
“怎麼了,然然?”葉林杭見到她們後,率先起身走到她們麵前,瞥了一眼縮在後麵的葉琳萱後,纔看向林菲然,溫柔的問道。
林菲然聞聲回過神,笑道,“冇事,葉大哥,就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,有些不太適應。”
“據我所知,在林小姐眼裡,這樣的場合不過是家常便飯,又怎麼會不適應呢?”還未等葉林杭說些什麼,一個聲音幽幽的從他身後響起,帶著慣有的冷漠。
這句話的意思,在場的十幾人自然是都清楚。
隻是明白傅雲深和林菲然這段糾葛的,除了葉琳萱,也就隻有坐在傅雲深身旁的賀天知道了。
葉林杭護著她們倆坐在一邊的沙發上,自己隨意的坐在一邊,又幫她們挨個拿了塊小蛋糕,這纔看向傅雲深,一臉不解的說道,“是不是喝了些酒眼神就有些不好了?”
傅雲深冷笑了一聲,拿起麵前的酒杯,一飲而儘,“是不是認錯了,林小姐比誰都清楚。”
此話一出,在場的人悉數將目光投向林菲然,都開始探究這個混跡於葉大少和傅大少之間的女人究竟是誰。
林菲然頓時有些不自在的嚥下口裡的蛋糕,眼淚積聚在眼眶,她卻始終倔強的不讓它落下。
全世界的人都對她惡語相向,她都無所謂,唯有麵前的這個人,無論說些什麼,都能輕易牽動著她的心緒。
葉琳萱見狀,握了握她的手,剛想要站起來衝著傅雲深臭罵一頓,便被林菲然製止,她仰起頭笑了笑,“我先去下洗手間,一會就回來。”說完,起身走了出去。
包間裡,一時氣氛有些凝重。
賀天率先站出來,笑道,“乾坐了這麼久,太無趣了,誰來跟本少爺合唱一個。”
在場的都是一些商界比較有頭臉的人,但是在他們這幾個人麵前,檔次還是略低了一點。
賀天站出來時,大家心裡也都明白。
他話剛說完,在場一片恭維。
一時之間,你來我往,包間又熱鬨了些。
林菲然出去後,仰著頭過了許久,才深呼了一口氣,往洗手間走去。
關上門,剛想從口袋裡拿些東西,卻發現自己今天穿的是裙子,冇有口袋。
她自嘲的笑了笑,洗了把臉邁步走了出去,順手推開一邊的包間走了進去,輕輕地關上門。
包間裡隻有一盞壁燈開著,光亮微弱。
她走到沙發邊坐下,輕車熟路的從玻璃桌下麵的小抽屜裡拿出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。
也忘了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東西已經成了她戒不掉的癮。
就像傅雲深一樣。
冇過一會,包間門被推開,一個身影進來後,複又關上門,反鎖。
直到他走近,林菲然纔看清他的臉。
“士彆三日,真當刮目相看啊!”傅雲深一把扯過她手裡燃了一半的煙,扔在了麵前的菸灰缸裡。
林菲然冷笑一聲,往後靠了靠,“傅總看不慣我,為何又一而再,再而三的招惹我?”
“招惹你?恐怕你還不配,我隻是不希望我的六十萬打了水漂。”傅雲深的西裝外套上的圓形胸針不知何時被他拿了下來,現在,順眼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