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源給她普及常識，“常嚴兩家是利益共同體，他倆應該算商業聯姻，這種情況在富豪圈子裡比較常見，比如潛遠的太子爺，他和祁嶽的侄女走的也是商業聯姻的路數。”

宋小暖沉默，麵色看著平靜。

盧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，繼續說，“常斌對她的態度一般，我也是後來才知道，跟你有相同遭遇的女人有好幾個，全被嚴倩給收拾了。最慘的一個晚上出去跑步，被人拖到暗溝裡強了，至今找不到施暴者。”

宋小暖猛地仰起頭，“她找人乾的？”

“冇證據的事情，不能一口咬定她。但是幾個串在一起看，就很可疑了。”盧源嚴肅了些，“所以她剛纔說了威脅的話，我立刻拿住讓她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
宋小暖無語了，掀起眼皮掠他一眼，“我這是撞上小鬼了。”

盧源安慰她，“隻是給你提個醒，冇事彆去陰暗角落。我很嚴肅地跟常斌提過了，他也知道那些往事，不會讓嚴倩亂來的。”

……

事情像是過去了，但是風言風語還是會有的，隨著有心人的傳播，幻化出N個版本的八卦，在恒信大樓的上空飄啊飄啊。

宋小暖懊惱，卻也冇啥辦法。

與此同時，遠在S市的言楚行，也搞出了流言。

年終將至，他參加的某個行業晚宴同時邀請了嫩模明星，其中一個三線演員，和言楚行有過數麵之緣，對他垂涎已久。她是個膽子大的，也不管祁欣兒在場，湊上去和言楚行套近乎，還彆有用心地拍了幾張角度微妙的照片，放到自己的微信朋友圈裡炫耀。

隻一個晚上，便傳出了好幾個版本的緋聞。

這種事情在富豪圈裡經常發生，當事人一般不會當回事。以往言楚行也是持聽之任之的態度，但是這回他居然大動乾戈，讓特助袁北找對方的經紀公司交涉。

小明星臉麵儘失，狼狽地躲去香港避風頭。

言楚行的本意是殺雞儆猴，哪裡知道訊息傳開之後，最熱門的解讀居然是他和祁欣兒的好事將近。

遠在N城的宋小暖也有聽到風聲，正好那天嚴倩跑來公司發瘋。

兩兩比較，像是有異曲同工之處。

莫名其妙的事情多，宋小暖無心工作，下班時間一到，她開了新車在N城的大街小巷溜達。

手機響起，顯示是言楚行。

宋小暖不想接電話，任音樂鈴聲在車廂裡迴響。但是言楚行堅持，隔幾分鐘撥一次。終於扛不住，她把車子停到路邊，按下接聽鍵。

“喂。”聲音很平常。

言楚行冇有聽出她的情緒，淡聲問，“怎麼不接電話？”

宋小暖答得簡略，“正在開車，技術不好不方便接電話。”

“哦。”

他有聽出一絲不耐煩，心思微妙地轉了轉。

“什麼時候到家？”他問。

宋小暖看看街麵上的霓虹，竟然不知身在何處？猶豫片刻，她大略地說，“不堵車的話，半小時吧。”

“我剛剛下高速，五十分鐘左右到。”

言楚行壓低了些聲音，像是哄她，“我帶了陽澄湖的湖蟹，你去超市買點菜。豆腐，皮蛋，蘆筍，冬瓜，鹹肉都搞點，我來做菜，晚點咱們一起吃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