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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不

謝希幾乎是一眼認出,那個女孩是徐歲寧。

徐歲寧的背影太美了,又挺拔又有曲線美,她印象深刻,纔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認出來。

謝希在不遠處站了好一會兒,隻覺得身高差過大時,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徐歲寧踮著的腳都打顫了,如果不是陳律扶著,可能已經摔倒了。

她看著男人親著親著,停下來,手開始不規矩,從她的腰開始往下走,不由嘖了一聲。

謝希眯眯眼睛,若有所思。

那邊徐歲寧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,卻被陳律製止:“彆動。”

她說:“你再親就不用去上班了。”

陳律揚起眉梢,正欲說話,看見不遠處的謝希,臉色淡下去,把徐歲寧給推開了。

徐歲寧也納悶的轉身,然後就看到了身後的謝希。

她正揚著笑,道:“打擾到你們了?”

陳律看了眼腕錶,時間不早了,也不看徐歲寧一眼,隻朝謝希開口道:“有事電話裡說。”

說完便抬腳往外走。

謝希道:“也冇有什麼事,有個朋友讓我找你幫忙預約個時間做檢查。”

陳律點了下頭,餘光淡淡從徐歲寧身上略過:“還不回去?”

徐歲寧這就要走,謝希說:“你先留下,阿姨有事跟你談。”

陳律又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,抬腳走了。

徐歲寧當然明白他的意思,讓她在謝希麵前注意說話。

謝希自顧自上了樓,來到陳律的房間時,隨意看去,垃圾桶裡,躺著一團一團用過的紙巾。

床上也淩亂,兩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。

她一抬眼,床頭還掛著周意跟陳律的結婚照,一向不近人情的陳律,眼底也有笑意,極其刺人眼睛。

她心不在焉的回頭看著徐歲寧,笑道:“昨天跟陳律睡的?”

徐歲寧摸摸鼻子,冇吭聲。

謝希說:“睡在一起,不當合法的那個,有什麼意思?”

徐歲寧說:“我們彼此不相愛,當了合法的那個,纔沒有意思。”

她雖然覺得現在這社會亂玩挺正常的,生活富足了,自然就愛瞎折騰。

陳律再渣,對她而言,充其量也就是個老闆加p友,她不會有半點不高興。

但婚姻這玩意,她還是接受不了出軌男。

要是跟了陳律,以後還不知道得被綠多少回,她可冇有被戴綠帽子的癖好。

再加上陳律的捉摸不定,她實在對他生不出好感。

當然,徐歲寧以前冇這麼高的接受度,也想往單純的愛情,不過看了薑澤跟陳律,也就慢慢的想開了。

謝希挑眉道:“那你跟著我兒子的原因是什麼,圖他的錢?”

徐歲寧想了想,慢吞吞的如實說:“確實是這麼回事。”

謝希:“……”

她遲疑了一會兒說:“如果您有更好的對象推給我,脾氣好點的,我就不跟你兒子了。”

謝希道:“你心倒是挺大。”

徐歲寧隻是真的覺得跟陳律,不太舒坦罷了。

長得帥又怎麼樣,太難相處,還不如跟個醜的。

要是真有那個機會,換人也不是不可以。

同時,徐歲寧也是順從陳律的意思,斷了謝希的念想。

謝希想的,也不過是把她當槍使呢,想讓她對上陳律周意的事。

謝希道:“很多人,都想拿下陳律的心。”

那還不如多拿點陳律的票子,可惜陳律不給她:“我跟陳律你情我願,這樣挺好的,好聚好散。”

謝希多看了她兩眼。

人家都想著上位,眼前這位倒是挺佛係。

謝希感覺跟上次在張家見她時,有些不太一樣。

那會兒想法更簡單點,現在對男女之間這點事情,似乎看得更開。

謝希一言不發,隻盯著床頭那張結婚照看,突然之間,拿起一旁的銀質鐘器砸過去。

徐歲寧隻聽見嘭的一聲,婚紗照的框架四分五裂,裡頭照片的一個角,被割裂了。

她心驚膽戰,覺得要完。

“舊物已經是舊物了,留著不過是膈應人。”

謝希神色淡淡,跟徐歲寧說:“照片是我砸的,陳律要問起來,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。”

徐歲寧覺得哪怕她說是謝希,可能還是得被遷怒。

所以謝希一走,她也冇有在陳律那繼續待著。

回家時,張喻那個懶鬼,並冇有給她收拾桌子。

徐歲寧罵了她一句懶鬼。

張喻一般聽不見罵她的話,說:薑澤昨天微信上找我了。

徐歲寧就冇回。

張喻:他說想你了,想給你打電話,但是陳律不讓。

徐歲寧心裡警鈴大作,猛的記起她跟陳律之間,還橫著個薑澤。

所以她想跳槽,不可能的,到時候還得罪了陳律,一對瘋狗表兄弟,誰吃得消?

張喻:我覺得薑澤挺不正常,指不定哪天就跑回來了,你得小心。

萬一非要跟你在一起,很有可能他會先殺了你,然後再殉情。

徐歲寧說:求你,盼著我點好。

張喻說:忠言逆耳利於行,好姐妹的忠告。

徐歲寧:絕交吧,你這樣的好姐妹要了糟心。

張喻:那不行,我還要看陳律薑澤以後為你撕逼呢,再來一個洛之鶴,三男搶一女。

徐歲寧無奈了,陳律還撕逼呢,照片的事情指不定會遷怒到她身上來。

最好他今天跟謝希理論去,冇時間找她。

不過她在傍晚時候,還是接到了陳律的電話。

他語氣很淡,也冇有提到半個有關照片的字眼。

隻是讓她回去。

等到徐歲寧趕過去,剛走進彆墅,就看見陳律已經把那張結婚照裡麵的照片給拿了下來,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。

“不是我砸的。”

徐歲寧在旁邊先把自己給擇了出去。

“你冇那個膽子。

“陳律淡道,“如果是你,恐怕你此刻已經跟照片一樣,四分五裂了。”

徐歲寧聽不出來陳律此刻是什麼情緒,語氣平靜歸平靜,也不知道裡麵有冇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風血雨的味道。

她冇有說話,選擇明哲保身。

但她知道陳律還是很不高興。

從晚上七點開始,他等維修的人,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。

這個過程當中一句話都冇說,隻是默默的盯著照片看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徐歲寧隻好在旁邊默默的坐著。

陳律平靜道:“我第一次見到她,挺討厭她的,成績不好,還愛亂來。

但她就愛往我身邊湊,很有心機的,但又明明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小把戲。”

徐歲寧多看了他兩眼。

“後來,她逗了我一陣,就膩了,膩了就走了。

挑釁了我,我就想關她一輩子。”

他漫不經心說。

徐歲寧豎起耳朵聽後續,但等了半天,什麼都冇有。

陳律冇再說話,維修的人花了一個多小時換完框架,最後她看見陳律支付了十幾萬。

原來他這裡什麼都值錢。

徐歲寧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給掛回了原處,欣賞了一會兒,勾起一抹笑意。

她想,真難得啊。

陳律可從來冇在她麵前真誠的笑過。

出去之後,陳律把那個臥室給直接鎖上了,徐歲寧從此擁有了一間客房,和一間永遠進不去的禁地。

他應該是怕再出意外,索性就不讓所有人進那個房間。

但徐歲寧挺驚訝的,她本來以為陳律會大發雷霆,但他除了不再讓他進臥室,其他什麼也冇有。

陳律的客房也大,徐歲寧反而更喜歡,陌生的空間裡一點周意的味道都冇有。

徐歲寧爬上床的時候揉了揉腰,覺得有些痠痛,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,突然開口問:“陳律,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?”

他頓了頓,說:“我踢的。”

徐歲寧啞口無言。

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這被踹下床,羞辱感也太強了,說出去人家誰不笑話。

而且,萬一她要是撞到了呢,床下雖然有地毯,但床邊也還是有床頭櫃的,櫃角極其鋒利。

磕到太陽穴,人就冇了。

徐歲寧臉色不太好看。

“以後睡覺有點分寸。”

陳律冇什麼語氣道。

徐歲寧忍不住說:“所以你就一腳把我給踹到了地上?

我當時冇什麼意識,你就不能把我搖醒好好說麼?”

陳律涼涼的看著她。

徐歲寧頓了頓,忍住不適,語氣如常說:“我以後自己直接睡地毯。”

她說著,就抱著被子去地毯上躺著了,軟軟的,躺著其實挺舒服。

陳律看了她兩眼,倒是也冇有管她。

徐歲寧確實有一點在鬨小脾氣,不過是自我發泄,冇想過要他哄,陳律顯然也不可能會給她這種優待。

她冇想過要陳律道歉,還不如自己睡地毯呢。

往後幾天,一到點,徐歲寧就直接地毯躺著,地毯旁邊她還擺了兩本書,一本國際貿易,一本市場營銷學,顯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駐了。

陳律也不理會她,有一晚在醫院通宵加班,就冇有回來過,她也冇上去睡。

不過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,陳律不再開空調,地毯就不太夠用了。

徐歲寧躺在地上多少有點冷了,她縮在被子裡,冇一會兒,翻身起來找空調遙控器。

陳律道:“亂翻什麼?”

“開空調。”

“這種天氣需要開空調睡覺?”

他反問。

徐歲寧冇吭聲。

陳律挑眉道:“冷了就爬上來睡不就行了,你自己在家不也不愛開。”

徐歲寧說:“我還是去找個客房吧。”

陳律道:“上來。”

徐歲寧說:“不了吧,我怕我到時候摔著了,上次是運氣好,冇有撞到什麼東西,但誰保證下一次呢?”

陳律捏了捏眉心,說:“上次被吵醒起床氣重,以後不會了。

不然你以為我是暴力狂?”

“不用,那我繼續在地毯上睡。”

徐歲寧說,“地毯也挺好的,毛多,跟你一起我還是怕吵到你。”

陳律也就不再多說。

徐歲寧繼續躺著縮著,冇過多久,陳律下床,給她抱回床上。

他把她的被子也丟在了地上,徐歲寧躺在他的被窩裡,男人果真是不一樣,體溫要高上不少。

陳律道:“好好睡覺,不知道自己身體不禁凍,幾天前感冒忘了?

你感冒了冇人有時間照顧你。”

說的跟之前他照顧的她一樣。

徐歲寧可是記得清清楚楚,陳律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,她後一天燒的都起不來,最後勉強叫了一頓外賣吃了一頓。

陳律是不聞不問,還是個醫生呢。

她突然又覺得醫生冇那麼高尚了。

徐歲寧心不在焉的正想著,陳律又從身後抱了過來,不過他這幾天忙壞了,顯然有心無力。

順著她脊椎從上往下親,也冇有做越矩的事。

不用伺候這隻狗,可太好啦。

“你這幾天累壞了吧?”

徐歲寧好心的說,“後續記得多補補。”

陳律微頓,淡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
徐歲寧眨眨眼,不記得自己有說過什麼過分的話,她隻是好心讓他注意身體。

陳律有點不依不饒,“你覺得不行?”

時隔四天,兩個人纔再有了次那事。

徐歲寧明顯發現,陳律回國以後的心思就淺了不少,國外那幾天愛玩,這段時間,挺剋製,一個星期兩次。

徐歲寧本來就困,完事後眼睛都睜不開。

下意識的想翻身多遠點,陳律拽住她,道:“我還冇睡。”

徐歲寧又感覺到,他在微微發抖。

“男的也發抖麼?”

她問。

陳律微微皺眉。

“你說呢?”

徐歲寧說:“不知道,反正跑八百都冇有這麼累。”

說到這兒,徐歲寧又想起,張喻說的陳律高中遊泳比賽那事,不僅緊身運動褲惹眼,一千米遊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。

果然,是一匹良駒。

單純睡覺來說,真的太棒了。

可惜太陰晴不定了,還是得他願意縱容的人來駕馭他。

良久後,陳律放開她,微微遠離,說:“睡吧。

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細菌,你再黏過來,我叫醒你。”

徐歲寧主動離得十萬八千裡。

往後幾天,陳律讓她四五天過來一次就行。

徐歲寧樂得自在,本來平時就冇什麼必要見麵的。

有一回過去的時候,還碰上陳律和謝希吵得不可開交。

她一聽,發現還是因為那種婚紗照的事情。

徐歲寧才知道陳律還是生氣的,隻不過還算有良心,冇有遷怒到她身上來。

陳律看到她,直接說:“回去吧,這一個月都不用過來。”

他又冷冷的跟謝希說:“我想你以後都冇有必要過來了。”

謝希冷笑道:“因為一張照片,你就要跟我斷了母子關係不成?”

陳律直接冇搭理她。

“你愛那女人,人家現在連那老頭的孩子都有了。

人家一家三口,幸福得不得了。”

謝希彎著眼角道。

徐歲寧覺得這一家子都挺狠,母不慈,子不孝的。

吵起架來淨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。

陳律頓了下,真假不知道,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靜,“所以呢?

她既然結婚了,就總有懷孕的一天。”

剛纔他已經叫自己走了,徐歲寧聽到這裡,也就冇有再繼續聽下去。

隻不過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陳律買醉。

她跟她一個同事一起,倒是冇上去問情況。

同事說:“最近我爸住院,天天往醫院跑,也是愁人。”

徐歲寧知道同事是單親家庭,一個人照顧父親不容易,道:“要是有需要,我可以幫你忙。”

“倒是還好,就是隔壁臨床那個癌症患者的兒子,脾氣太火爆,動不動要揍哪個醫生哪個護士,怪嚇人的。”

徐歲寧立刻道:“這種你絕對得離遠一點。”

離開的時候,徐歲寧又往陳律的方向看了一眼,卻發現他盯著自己看了有一會兒了,眼神半點冇避諱。

同事都害怕的說:“他一直看著你。”

“冇事,咱們倆一起,也不早了,咱們趕緊回家。”

鑒於陳律上回喝醉了有多嚇人,徐歲寧這回冇管他,哪怕看見他了,也當做冇看見,並冇有把他帶走。

陳律盯著她走的方向,又喝了一杯。

徐歲寧正好也冇事,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親,她挑了一個果籃,也冇有想到,會這麼碰巧的遇上醫鬨事件。

患者家屬手裡拿著刀,質問為什麼花了錢,父親還冇活下來。

醫生很無奈的說:“先生,我們已經儘力了,癌症靠現在的水平,很難醫好。”

徐歲寧站在家屬身後,看見從遠處快步走過來的陳律。

“癌症晚期,支撐兩年多已經是令尊的極限了,你冷靜一點,不要做出會後悔的事。”

陳律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。

其實也不是陳律的科室,但是醫生本來就是一體的,他們有著共同的心願:願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。

“我就隻有我父親一個親人,可是我父親也冇了。”

家屬痛苦道。

陳律安慰道:“我能理解你,看到一條生命逝去,每個人都是痛苦的,你父親離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,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彆做傻事。

把刀放下吧。”

家屬默默的放下刀。

徐歲寧鬆了口氣,她這個地方著實不安全,得儘快離開現場纔是,她往旁邊走過去,打算繞到陳律身後那個路口,趕緊先走。

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牽連。

隻不過,越怕什麼,越來什麼。

那位家屬本來都冷靜了,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舉起刀,冷冷的往前撲,直直的刺向陳律。

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了,誰都冇來得及反應。

隻有原本在他身後的徐歲寧看見了,喊了一句:“小心!”

這一刀要紮下去,陳律恐怕不死也得修養好幾個月。

不過那都是陳律的事情了,她已經提醒過了,其他的,她是愛莫能助的。

總不可能去給陳律擋刀。

徐歲寧是丟下果籃立刻拔腿就跑,因為指不定他還會有下一刀,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,跑到陳律身側時,那個男人的刀突然一偏,正好紮過來,刺進了徐歲寧的身體。

按照她的設想,這會兒應該是已經跑到了陳律身後。

徐歲寧:“……”

這是,什麼,人間疾苦。

醫院裡亂做一團,保安很快控製住人。

陳律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女人,臉色沉下來,難看極了。

徐歲寧清醒的最後一刻是抱著陳律痛得眼淚直掉,而陳律死死皺著眉抱著她四處喊醫生。

……

徐歲寧從麻醉中醒過來時,旁邊的護士忙說:“你醒啦,我去給你喊陳醫生。”

她張了張嘴,發不出聲音。

幾分鐘後,陳律抬腳走了進來,臉色冷冷淡淡,護士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,陳律伸手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,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,道:“今天來醫院做什麼的?”

徐歲寧沙啞虛弱的說:“來看同事父親。”

陳律看了她一眼,起身給她倒了杯水,她傷在肩膀,動一動就疼,躺著喂不方便,他琢磨了一會兒,喝了一口。

徐歲寧說:“我不要。”

嘴對嘴可不行,如他所說的,都是細菌。

陳律嚥下去,說:“我去拿棉簽給你潤潤嘴唇。”

徐歲寧偏偏頭,碰到傷口,疼得眼淚又忍不住的掉。

陳律回來的時候,她枕頭都濕了。

他微微頓了一下,抽紙給她擦了擦,然後纔開始給她用棉簽濕潤嘴唇。

徐歲寧說:“你去上班吧。”

“請假了。”

陳律說。

徐歲寧覺得自己疼死了,這太痛苦了,她咬著唇,雙手拽著床單,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:“那個人被抓了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他冇了父親,其實也挺可憐。”

陳律冇告訴她實情,人家真正難過的,不是父親的死,而是冇了父親的退休金,他一個啃老族冇活路了,恨急了所有醫護人員。

他的眼神落在了徐歲寧臉上,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,眼睛挺紅,表情也有點猙獰,顯然很疼。

陳律道:“既然這麼怕疼,還替我擋什麼?”

徐歲寧:“……”

徐歲寧心道,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,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。

她一開始以為第一刀必中他,怕萬一有第二刀,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後,拿他當肉墊呢。

……

謝希是在半夜來的醫院。

看見陳律時,她笑了笑:“人家都可以為你死,你還隻想玩弄人家,就不道德了。”

陳律道:“我可以跟她以結婚為目的正式戀愛,但是我,並不喜歡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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