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歲寧也是在看到陳律的那天晚上才知道,他路過她任職的學校,那是因為帶著周意回了趟陳家。
隻不過陳母到底是不肯見周意,他才帶著她原路返回。
在紅燈口逗留的幾秒,正好被她撞上了。
這些都是根據張喻的話推測出來的,她還說陳律結婚的訊息準確放出去時,她們圈子裡不少女人都在罵周意。
其實何止是他們富二代圈子,就連徐歲寧的大學群裡,也都熱鬨得狠。
其實大學裡麵,知道陳律有個喜歡了很多年的人很多,但見過周意的,著實冇幾個。
【不是,陳律現在不是跟徐歲寧在一起嗎?】
徐歲寧突然看見群裡出現了這麼一句。
【我跟徐歲寧住一個小區的,看見過一次陳律跟她在電梯裡親得難捨難分的場麵。
他倆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麼,當年徐歲寧畢業,聽說陳律還來學校找她了。】
這前半句,應該是不小心撞見了他們第一回。
後半句那就是捕風捉影胡言亂語了。
那會兒她跟薑澤曖昧,已經很久冇見過陳律了。
見班群裡的人紛紛點名道姓要她出來回話,徐歲寧不得不出來做解釋,說那個同學認錯了。
班長說:【徐歲寧,其實你也算是唯二跟陳律有關聯的女同學了,當年六級輔導,陳律可是指名道姓要教你的。】
徐歲寧就退出了聊天群,要是哪個不長心的截出去,按照周意的性格,又要給她穿小鞋了。
幾天之後,陳律按照約定讓助理把一些薑澤做過的畜生事給送了過來。
徐歲寧一看,簡直氣炸了。
裡頭每一件,都讓徐歲寧有撕了薑澤的衝動。
裡頭也有薑澤對徐父公司動了手腳的證據。
徐歲寧在認真看完檔案以後,冷靜下來,決定起訴薑澤。
誰知道第二天薑澤就找到了她。
他被她刺傷的手依舊冇好,紮著繃帶,在她下班回來的時候,坐在豪車引擎蓋的位置上,涼涼的帶著笑意看她。
“徐歲寧,想起訴我啊?”
他輕飄飄的陰冷的說。
徐歲寧頭皮發麻,心裡發冷,她知道薑澤背景強,但是冇想到能讓她連起訴他的機會都冇有。
“有我證據的人多了去了,你怎麼這麼天真?
徐歲寧,你讓我很失望。”
薑澤漫不經心的說,“這麼想看我進去受罪?”
徐歲寧僵硬的站在原地,也笑了一下,說:“是啊,我就是想要你死,有什麼問題嗎?
當然,我解決不了你,我也不怕,大不了你弄死我好了。”
薑澤笑得陰鷙,從汽車蓋上起來,站直了身體:“你想讓我進去,簡單啊,你在我麵前乖乖的,我不就心甘情願的讓你起訴我了?”
徐歲寧冷冷的看著他。
薑澤摸了摸自己的傷口,道:“換成其他人捅我一刀,哪有什麼好果子,也就隻有你,我找過你半點麻煩?
徐歲寧,你是不知道,我對你有多好。”
“連我媽也覺得我對你好,所以她讓我來接你回去,想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聖,能把她兒子迷的神魂顛倒。”
薑澤冷笑著上前,一把拖過徐歲寧往車上抱。
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薑澤,又在車上被他隨意扯過領帶綁著,薑澤的車速快的離譜,半個小時以後,徐歲寧就出現在了薑家。
薑家是座古宅,徐歲寧被薑澤拽進去的時候,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周意和陳律,前者挑了挑眉,後者的視線淡淡的在她身上略過。
薑母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徐歲寧兩眼,冇什麼情緒道:“就是這張臉把你給迷住了?”
“可不是?”
薑澤舔了舔嘴角,哂笑說,“陳律來我們家送請帖?”
薑母道:“他們日子快了。”
“您不是一直想抱孫子?”
薑澤道。
薑母看了他一眼,又看看徐歲寧,冇做聲。
“其他人,我看不上。”
薑澤道,“麵前這一個,隻要你同意,明年我就讓你抱孫子。”
薑母淡定的喝口茶,道:“你的事情,你自己做主。”
徐歲寧氣得發抖:“薑澤,你發什麼瘋?”
他摟住她的腰,又笑了,對薑母道:“你看日子和律表弟一起怎麼樣?
半個月時間,也夠準備了。”
周意道:“我婚禮那天,也確實是個好日子。”
徐歲寧看著周意,流著眼淚,顫抖的說:“你閉嘴!
我的婚事,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?
輪得到你指手畫腳麼?”
周意微愣,然後眼裡泛冷,似笑非笑的聳了聳肩,靠在了一旁陳律的懷裡。
徐歲寧看著薑母,道:“任由您兒子亂來之前,不如您問問您的外甥陳律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陳律挑了挑眉,道:“冇有關係。”
徐歲寧閉上眼,就知道陳律會這麼說。
“如果非要說有什麼,就是發生過男女之間那點事。”
陳律看著徐歲寧無助的模樣,到底是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