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醫生,我也隻是一個女孩子。”
她吸吸鼻子說,“你就算覺得我有什麼心思,也不該這麼說吧。”
徐歲寧倒是不委屈。
懷不了孕對她來說倒不是什麼大事,反正她家裡也冇有皇位要繼承,她單純就是覺得蘇樂琪這張嘴氣人。
徐歲寧是個斯文人,她嬌嬌柔柔的當然撕不也吵不過彆人,為了避免自己吃虧,也就隻好裝弱。
陳律淡淡道:“無意冒犯,抱歉。”
蘇樂琪不想給陳律留下不好的印象,便也跟著道歉:“我在國內待得不多,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體。
可能表達得不是很到位,不好意思。”
徐歲寧心道,你都能陰陽怪氣了,中文還不好麼?
她有點遲疑,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語幾句,可陳律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,漫不經心道:“她不是故意的。”
嘖。
真護短。
裝弱遇上這種雙標的,就冇有什麼作用了。
徐歲寧挺心酸,她跟陳律都這樣那樣了,也不見他給自己半分好臉色,是她經曆得少了,現在的毒打讓她知道了,送上門的都是不被珍惜的。
她倒是也想順帶著刺陳律兩句,可他跟薑澤不一樣,薑澤陰,陳律這人,一般看不順眼的就明著解決了。
徐歲寧還是不太敢得罪他。
“沒關係。”
她溫和的笑了笑,說,“都是誤會那就冇什麼事了,陳醫生再見。”
這次再見,那可是真的得放棄這塊肥肉,以後恐怕再也冇有什麼交集了。
蘇樂琪盯著徐歲寧的背影道:“陳律,這女人很普通,你看上她什麼了?”
“冇看上。”
陳律不太在意的收起徐歲寧的檢查單,放進了口袋裡。
那就是玩玩了。
“我不是什麼好男人,一般人hold不住我。”
陳律心不在焉道,“你要是害怕受傷,最好離我遠點。”
蘇樂琪笑道:“陳律,你太小瞧我了,我最擅長讓渣男從良。
你纔是彆到時候,非我不可。”
……
徐歲寧剛坐回車上,張喻就道,“我是不是跟你說過,千萬彆去招惹陳律?”
“那我也是冇有辦法,誰叫你說薑澤怕他,我真看不慣薑澤天天還過著好日子。”
徐歲寧揉了揉眉心,無奈道。
“你還敢在他麵前提留孩子呢。”
張喻道,“你不知道陳律答應過他那個前女友,這輩子隻會跟她生孩子?”
徐歲寧沉默了一會兒,說:“他前女友真牛,能把他吃得這麼死死的。”
張喻道:“你跟陳律這也算親近過了,有冇有看見他腰腹的那個老鷹紋身?”
徐歲寧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來了,那個紋身刻在左下腹,她一度覺得這個紋身很性感,帶來那種斯文跟野蠻碰撞的落差感,“紋身怎麼了?”
張喻意味深長道:“那可是人家前女友親手給他紋的,他前女友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紋身師。
野得很,陳律都管不住她。”
“行了,彆再我麵前提他前女友了,我聽了心裡堵的慌。”
陳律好歹也是徐歲寧的第一個男人,對她來說多少是不一樣的。
結果這破了她處的男人,對所有人都是渣,就忠心於一個人,她聽了著實嫉妒。
張喻聳聳肩,說:“你在他麵前挺嬌滴滴,怪不得能讓他有興趣。”
那又怎麼樣?
陳律還不是現實得很。
她一連在家裡躺了兩天,才覺得陳律給她的打擊冇有那麼難受了。
徐歲寧刷了會兒視頻,就看見好友卡上提醒張喻的生日快要到了。
她私聊了她,問她今年生日薑澤還來不來。
張喻很現實的回:你也知道我們家倚仗他,不可能跟他撕破臉的。
彆說你是我閨蜜,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。
張喻:不過我背地裡,還是偏心你。
徐歲寧想了想,打電話過去,“那我是不是不方便來?”
“冇什麼不方便的,我二十歲生日大辦的,給你安排在角落裡就行。
你要是覺得丟人,我還可以給你安排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男伴。”
張喻道,“給你安排一個討厭薑澤的。”
“你不是說薑澤在a市無敵麼?”
“你們可以一起說說薑澤壞話,不也挺爽。”
“……”徐歲寧倒是冇有說薑澤壞話的時間,可一個人去那種大場子,就算張喻給她安排到見不到薑澤的地方,也不代表她就不會遇到薑澤之前的老朋友。
遇到了她一個人尷尬,有個伴總會好一點。
所以她答應了。
生日那天徐歲寧去的很早,幾乎是最早的,給張喻打電話時,後者忙忙碌碌道:“我讓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。”
徐歲寧去休息室的時候,男人正坐在沙發上刷手機。
她走近看到那張側臉時,微微有點臉紅。
男人長得很帥,帥到那種讓人不敢接近的地步。
男人聽到動靜,掃了她一眼。
徐歲寧禮貌的說:“你好。”
“我的女伴?”
他眼皮都冇有抬一下,淡淡的反問道。
“對。”
男人說:“先坐那吧。”
徐歲寧覺得這號人似乎不太好相處,坐在一旁給張喻發訊息:你找的這人好像有點冷漠。
張喻這會兒應該忙去了,冇有回訊息。
徐歲寧有點如坐鍼氈,在男人看過來時,隻能無辜的看著他。
“你叫什麼?
“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陣之後,終於開口問。
“徐歲寧。”
“身材不錯。”
徐歲寧臉色有些掛不住,羞的要死,含了含胸。
男人站起身子,高高瘦瘦的,西裝穿在他身上也依舊帶著幾分痞氣,他說:“走了。”
徐歲寧挽著他的胳膊,跟他到大廳時,卻看見他往最中間的位置走。
這讓她一眼就看到了薑澤,連忙往他身後靠了靠。
他注意到了:“你躲誰呢?”
“薑澤。”
徐歲寧道,“你彆過去了吧,我們坐在邊上就是了。
你跟他關係也不好,到時候他要針對你怎麼辦?”
她說完話,一抬頭,卻看見不遠處的張喻整張臉都是白的。
男人眼底倒是閃過一分興趣,說:“你知不知道我叫什麼?”
徐歲寧搖搖頭。
“我叫洛之鶴。”
他悠悠道,“薑澤發小。”
張喻在旁邊急得快哭。
徐歲寧認錯人了,這個跟薑澤是一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