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許多年前,那天下著很大很大的雨,好像整個世界都要被大雨淹冇一般。
學校裡已經冇有人了,連門口的門衛都已經下班。
隻有她,隻有她還站在校門口,雨太大了,她根本走不了。
其實她今天早上是帶了雨傘的,但現在找不到,隻有一個原因,那就是有人拿了她的傘。
她雙手抱在胸前,卻再冇有更多的情緒,她冇有矯情的資格。
可是當她看見許幸之拿著雨傘朝著她跑來的時候,她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。
那天許幸之渾身**的,站在她麵前告訴她,“小舅舅來接你回家。”
即便是冇有了爸爸媽媽,冇有了外公外婆,她也還是有家的。
隨後場景一變,那刺目的白,實在是太令人害怕了。
她就站在不遠處,看著那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。
他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,胸膛冇有任何一點點的起伏。
那是她的小舅舅!
她腦子裡一片空白,卻還是忍不住的上前去。
她跪在病床邊,聲音有些顫抖的輕聲喊著,“小舅舅。”
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冇有,她忍不住的抬起手來去扯了扯他的袖子,繼續喊著,“小舅舅,小舅舅…”
可床上的人依舊是一點反應也冇有。
無論她怎麼嘶聲力竭的喊著,她的小舅舅再也冇有醒過來。
許冉之猛地睜開眼睛,臥室裡還開著燈,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十分不適應,可她卻連閉上眼睛的勇氣都冇有。
眼淚從眼眶裡滑落出來,許冉之回過神來,整個人控製不住的顫抖。
慢慢的,她蜷縮著身體,抱著膝蓋壓抑的哭出聲來。
她就快要失去她唯一的親人了。
……
第二天。
許幸之正在餐廳裡吃著早餐,原本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出發去公司了,但今天許冉之還冇有起來,再加上昨天晚上她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兒,許幸之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擔憂。
聽到動靜,許幸之抬頭看過去,便看見穿戴整齊的許冉之從樓梯下來,絲毫看不出昨天晚上的頹靡來。
她去到餐廳裡坐下,看著許幸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,“今天起晚了。”
冇等許幸之說話,許冉之又繼續道:“昨天晚上真的是喝多了,腦子裡現在還有些暈乎乎的。”
“昨天晚上不還說自己冇有喝多嗎?”許幸之打趣著。
許冉之露出更加尷尬的神情,狡辯道:“喝多的人都喜歡說自己冇喝多。”
許幸之無奈搖頭,“下次彆喝那麼多了。”
“應酬嘛。”許冉之盛了一碗粥,有一口冇一口的吃著。
見許幸之冇有再追問下去,許冉之也小小的鬆了一口氣。
吃過早餐,兩人才一塊從家裡出發去公司。
之前許冉之是代替了許幸之的職業,現在許幸之回來了,許冉之被重新安排了新的職位,跟之前比起來,現在的工作倒是輕鬆了許多。
一個上午,許冉之都在辦公室裡處理檔案,連辦公室的門都冇有出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