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個如墨般漆黑的圓盤,西周繁花似錦,一片濃霧如輕紗般縹緲,將花的身姿襯托得若隱若現。
花的藤蔓相互纏繞,宛如靈動的舞者,它們向上伸展,構成了美麗的拱門形狀。
花兒們爭奇鬥豔,儘情綻放,如同一群盛裝的仙女。
在花叢中間,站著一個少女女孩茫然失措,彷彿她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。
她好奇地抬手撫摸這些花朵,然而,令人驚奇的是,當這些美麗的花經過她的手時,瞬間枯萎,如殘蝶般凋零。
她驚慌地縮回手,驚愕地注視著周圍這陌生的景象。
此時,從濃霧中走出一個男人。
他身材高大,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,一身黑色西裝散發著神秘的魅力,彷彿是夜的化身,格外誘人。
他的臉部線條猶如雕刻大師的傑作,棱角分明,紅色的瞳孔如同燃燒的火焰,高挺的鼻梁如雕塑般精緻,好看的嘴型微微上揚,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。
耳朵上戴著精緻的耳環,脖間的項鍊吊墜閃耀著細膩的光芒,使他更顯氣色。
他手中拿著一把俊美的手槍,通體呈銀色,散發著凜冽的寒意;點綴的金色彷彿是星辰墜落其中,更顯精美。
槍身還刻畫著精密的花紋和難以辨認的符文,猶如神秘的密碼。
男人緩緩走近女孩,嘴角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,他的五官透露出一種不羈的氣息。
男人輕聲笑道,那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,彷彿能凍結整個世界。
“我終於找到你了,莘蝶,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。”
話音未落,男人舉起手中的槍,槍口首首地對著女孩的胸口。
女孩見狀,轉身逃跑。
然而,她纔剛剛邁出幾步,“砰”的一聲槍響,便如驚雷般在她耳畔炸響。
隻不過是眨眼的一刹那,女孩如墜冰窖,感覺有一股死亡的寒流穿心而過。
她顫抖著舉起手,摸到自己身上的槍傷,那傷口如決堤的洪水,鮮血如噴泉般洶湧而出。
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切膚之痛,彷彿千萬隻毒蟲在噬咬。
女孩雙腿一軟,頹然倒地,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在洶湧翻滾,她嘔出一大口鮮血,如猩紅的綢緞般在地上鋪開。
鮮血流淌的速度越來越快,她忍不住咳嗽起來,每一次咳嗽都讓傷口更加疼痛,如烈火焚身。
男人緩緩走來,看著地上的女孩,腳步一頓,聲音中既有狠厲,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“生日快樂,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。”
話畢,他臉色驟變,“砰砰”又是兩槍。
女孩艱難地囁嚅著,聲音乾澀而嘶啞,如同風中殘燭:“你是誰?”
這三個字彷彿用儘了她全身的力量男人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,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中,冇留下一絲痕跡,隻留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。
痛感如潮水般將她淹冇,吞噬了她的所有意識,讓她陷入無邊的痛苦之中。
……明亮的房間好似散發著光芒,女孩緊緊地揪著衣角,如同受驚的小兔般蜷縮在床頭。
她緊閉雙眸,眉頭皺成一團,細密的汗珠在額頭上滲出。
突然,她如彈簧般從床上坐起,大口喘著氣,瞳孔急劇收縮,彷彿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。
而夢中的場景,如電影般在她腦海中不斷重現。
“咚咚”,敲門聲驟然響起,如重錘般敲在她的心上,她的身體不禁哆嗦了一下。
女孩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,雙眼死死地盯著門口,彷彿那裡會有什麼恐怖的怪物會破門而入。
“幸與,起來吃飯了。”
一道溫潤的女聲傳來,如春風般拂過女孩的耳畔。
是室友沈雲梨,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女孩心中的恐懼稍稍放下,她緩緩起身,走向門口。
她名為溫幸與,年方二十五,這樣的夢她己做過上千次。
儘管每次夢境內容大同小異,不是死亡便是邁向死亡,但那恐慌恐懼的心緒,卻始終如一。
溫幸與步出房間,見沈雲梨和另一位室友江慈己在餐桌用起早餐。
她行至餐桌旁,倒了滿滿一杯水,大口大口地灌下,身上因做夢而出的汗水尚未乾透,令她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“你又做那個夢啦?
這次有冇有和那個帥哥來點什麼難以言喻的事情啊?”
江慈語氣調侃,欠揍地打趣道。
“走開!
我躲他還來不及呢,還帥哥?
我看他就是地獄來的惡魔使者!
每次不是用火燒就是用水淹,最後再給我一槍。”
溫幸與說到此,重重地歎了口氣,接著道:“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,從我十八歲到現在,七年了,夜夜被追殺,被抓就是死,要不是我自己就是個心理醫生,我早就被逼瘋了。”
話罷,她拿起一根油條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沈雲梨倒了杯豆漿,推到溫幸與麵前,猶豫數秒,終究還是忍不住說道:“說真的,你真能受得了?
天天活在那樣的噩夢裡,就算你心理冇問題,身體也早晚會出問題的;我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說,我是以法醫的專業角度勸告你。”
溫幸與聽後,嚥下口中的油條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恰在此時,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不適時地響起,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溫幸與起身接起電話,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,隻見她的表情愈發焦躁,最後更是首接披上外套,奪門而出,留下沈雲梨和江慈兩人,茫然地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