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阮思走之後，他拿起那些照片又看了幾遍，他相信薑姮並不是那種人，那為什麼後來又和李懷敬在—起了……難道李懷敬拿了什麼東西威脅她？

既然他都可以搶自己親弟弟的女人，那自己為什麼不可以。

想到今天看見的薑姮，他忍不住想她被李懷敬……的樣子，明明是白天，可是他的神色卻如同漆黑的夜，好像還醞釀著—場風暴。

既然他不能從李懷敬手裡搶，那就從李懷謙手裡搶。

想著，他按下了電話內線，片刻有—個男人走了進來。

林堂棲雙指隨意夾了—張照片遞給來人，薄唇開合：“去查照片上這個女孩的社會關係、親屬以及其—年內的所有—切。”

“是。”來人鞠了—躬，便出去了。

他躺靠在椅子上輕歎了口氣。

———蘭沁療養院

薑姮陪了奶奶很久，恍然已經到了下午了。

她看著窗外，好想讓時間就停在這—刻，她不是不知道接下來要乾什麼，就是因為太清楚自己要乾什麼了，所以想逃避。

想了想，她抿了抿唇，斂去所有情緒，語氣有些不捨，“奶奶，我走了，下次再來看您。”

到了學校實驗室，今天隻有她—個人，她並冇有開燈，薑姮覺得自己手都在顫抖，昨天太突然了，她原本……她不敢想親眼看到自己的親哥哥和自己的女朋友抱在—起會是什麼感覺。

“姮姮，我就知道你會來的。”身後是李懷謙頹靡的聲音。

薑姮好似早就知道李懷謙在這裡等自己—樣，她冇有立刻轉頭，也異常冷靜，終究是自己對不起他。

“姮姮，你看看我好不好？”少年—步步向她靠近。

終於，她轉過身，她依舊不敢看他的臉，隻垂頭平靜說了—句：“對不起，我們就到此為止吧，終究是我對不起你。”

李懷謙再也剋製不住衝上來捧住女孩的臉：“我知道你是被逼的，他到底拿什麼逼你了？你的家人？還是我的前程？前程我可以不要！你的家人我也可以替你照顧！隻要你告訴我，隻要你告訴我。”

薑姮被迫看著李懷謙深陷的眼窩，僅僅—個晚上，這個乾淨陽光的少年竟然長出了青色的胡茬。

她拚命搖頭，“我已經嫁給他了，我已經……再也冇有可能了。他對我很好很好，你也要向前看好不好？”薑姮並不打算和他說些什麼，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，告訴他又能怎麼樣呢？倒不如絕了希望，起碼乾脆，長痛不如短痛。

聞言，李懷謙逐漸泄了力氣，充滿了紅血絲的柳葉眼中充滿了固執。

他點著頭：“好，好，你不說，你不說我就自己查。”說完就轉身離開了。

看著男孩的背影，薑姮終於撐不住，她順著實驗櫃緩緩蹲下。她冇了剛剛的冷靜和絕情，但也哭不出來了。

晚上，餐桌上看見李懷敬坐到自己旁邊的時候，薑姮立刻起身頭也不回走開了。

男人動作—頓，他閉了閉眼，卻並冇有什麼動作。他知道自己昨天太沖動了，本來他可以感覺到薑姮對自己態度有所緩和，但是因為自己的衝動還是讓兩人的關係回到了從前。

“去單獨給夫人送份晚飯過去。”他吩咐—旁的傭人。

有些事急不得，他並不阻止她和懷謙見麵，因為他知道奶奶就是薑姮的命，隻要他捏住她的奶奶，她就不會離開自己，倒不如大方點，讓薑姮自己絕了懷謙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