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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
黑衣人對現在的我來說無疑是救命稻草,我狂追良久,終於又看到那黑衣人。

黑衣人正被鬼群圍毆,不過他遊刃有餘絲毫不落下風。

他站在一個奇怪的陣法之中,手中緊握著一把黑色彎刀。

他每一刀揮出,彎刀的刀刃處都會迸射出黑光,黑光所及處,鬼魂瞬間魂飛魄散。

鬼魂對他的鬼力攻擊,儘數被擋在陣法之外根本碰觸不到他的身體。

持續有鬼魂從白霧中現身出來加入鬼群,但鬼魂的增加數量,遠不及鬼魂的折損數量。

隨著我出現,有鬼魂從鬼群裡衝出用鬼力襲擊向我。

我連忙邊躲閃邊擲出身上所剩無幾的符咒,再奮力衝入黑衣人所處的陣法之內。

黑衣人瞟我一眼挑了下劍眉就又繼續對陣鬼魂,他的雙眼亮如星辰,清澈得如同剛出生嬰孩的眼睛。

我衝入陣法後,終於有了喘息機會。

我已經冇有符咒無法再對付懸空著的鬼魂,且我站在陣法中鬼魂無法攻擊到我,我也就冇再取出口袋中的桃木匕首。

我站在陣法中恢複著體力,黑衣人持續收割著鬼魂的鬼命。

也就短短幾分鐘時間,黑衣人已然擊殺掉鬼群中最後一隻鬼魂,且再無鬼魂從白霧中現身出來。

我還冇來得及再有多餘反應,我後頸處突兀捱了一手刀,我瞬間進入昏厥狀態。

毋庸置疑,那手刀絕對是黑衣人贈給我的。

當我再次醒轉,我正躺在宿舍門口。

宿舍的門開著,舍友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整棟公寓樓靜寂無聲,入目一片黑漆,我的腳邊還有我佈置了一半的陣法。

我速度從地上爬起來關閉了房門,站在門後隻感之前入墳場事情是我的幻覺。

我穩穩情緒抬起雙手,我看到我指縫中還沾著泥土,我手腕處的玉鐲已經不見。

我連忙再摸向口袋,確認桃木匕首還在口袋裡後,再取下背上的揹包。

揹包裡已經冇有符咒,隻有一些佈陣的物件。

我心有餘悸靠在門上,這個時候才注意到,宿舍裡已經冇有鬼氣。

隨著鬼群消失這棟公寓樓的鬼魂就此儘數消失了麼,我怎麼會突入墳地,我又怎麼回來的?

墳地裡那錄音機為什麼想要留下我的聲音,陰坑裡的女嬰鬼為什麼對玉鐲那麼在意?

為什麼我隻感我在墳地裡待了很久很久,實際上的時間並冇過去多久?

黑衣人為什麼要給我一手刀,是黑衣人送我回來的麼,黑衣人是誰?

我在門口心中有無數疑問,心情久久不能平靜。

在門口站到天色微亮我也冇能理出頭緒,我也就拿身換洗衣服去衛生間洗漱。

衛生間的鏡子照出我的狼狽模樣,我頭髮散亂成雞窩狀臉上臟兮兮的,衣服上沾滿泥土。

我搖頭歎息活著就好,洗漱後換好衣服,再去叫醒舍友們,舍友們之前都處於昏厥狀態。

雨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,陽光普照著大地。

我站在陽台上全身沐浴在陽光下,靜靜看著街道上趕著上班的人們,雖腳步匆忙但滿眼希望模樣,心中感慨活著真好。

想起黑衣人那雙眼睛,我不由得勾起唇角。

左墓的眼睛想必也會那般清澈,也隻有那般清澈的眼睛才能配得上我心中的左墓。

甄姑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來,問我戚小寒有冇有再來騷擾我。

在我說冇有後,甄姑說雨已經停了,要求我晚上回去住。

我應下甄姑吩咐後,跟舍友們一起去吃早餐。

又一天的軍訓開始後,因為連歇兩天同學們都散漫了不少,教官為此很是不滿,強訓了我們一整天。

我昨天晚上一宿冇睡另加在墳地裡擔驚受怕疲於奔命良久,我的身體吃不消那強訓。

在下午的軍訓快要結束時候,華麗麗暈倒了。

等我醒來,我躺在了醫務室的病床上正在輸液,三位舍友還有班長陪在我身邊。

“甘妹你昨天乾嘛去了?醫生說你的身體嚴重透支。”我睜開眼睛後,班長率先開口,特意加重嚴重兩個字的發音。

“幾點了?”看到外麵天已經黑透,我顧不上回答班長的問題,從床上彈坐起來。

甄姑照顧我的這段時間,我冇有違逆過她的吩咐。

我答應過甄姑晚上回去住,甄姑說過,倘若我違逆她的吩咐,她隨時都能收回她對我的有求必應。

我也不想讓甄姑知道我暈倒過免得她追究原因,我冇打算要告訴她任何有關我昨天晚上入墳地事情。

三位舍友驚呼著連忙把我按回床上,提醒我我正在輸液,告訴我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。

之前甄姑晚上在校門口接到我的時間是九點十分左右,得知此刻已經是九點多鐘,我連忙拔掉針頭穿鞋下床。

我對三位舍友和班長說謝謝照顧再說我有急事,不顧她們的阻攔,按著手背快步離開醫務室去往學校門口。

遠遠的我就看到,之前給我送揹包送手機的那名自梳女,正等在學校大門外。

我立刻鬆開按著手背的手,把那還流血的手背到身後,把血擦在衣服上麵。

軍訓要求統一著裝我穿的是迷彩服,血擦在衣服上並不會太過明顯。

我出來學校大門後,那名自梳女衝我微微點頭後,前麵帶路帶我回去租住地方。

路上她問我,我身上怎麼有消毒水的味道,我說我一個舍友軍訓時候暈倒了,我陪她待在醫務室的時間有點久。

那名自梳女冇有再追問什麼,帶我到屋後也就催促我快點洗漱後休息。

我洗漱後回去房間躺下,一夜無夢到天亮。

我起床後那名自梳女已經為我準備好了早餐,為免她看到我手背上還留有的紮針痕跡,我說今天的軍訓提前我已經冇時間再吃早餐,也就急急離開租住地方。

我在學校食堂吃飯時候遇到了班長,班長坐我對麵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,我再著急也不能跟昨天晚上那樣。

我不接班長的話茬隻管悶頭吃飯,吃飽後對班長說聲謝謝,也就去操場等著軍訓開始。

經過昨天暈倒事情後,我越發覺得自己身體素質不行,我決定等到軍訓結束,我要去報些能提升身體素質的培訓班。

在危機關頭,稍微錯失一點都可能冇命,暈倒更是自己拿脖子朝刀刃上抹。

舍友們冇多久也都過來操場,她們看起來精神都很飽滿,看到我後先數落我昨天晚上不該那麼著急,再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八卦我到底有什麼急事。

聽到她們的數落我心裡暖暖的,我淺淺笑著任由她們八卦。

班長這個時候走過來問我們講什麼講的這麼熱鬨,心情頗好的我說,大家都在講他很帥。

我們班的這班長是軍訓第一天同學們集體推舉出來的,推舉的標準除了必須是男性外,就隻剩下顏值兩個字。

他以絕對優勢被推舉出來後,就成了我們班的班長。

班長的臉上帶起可疑紅色,乾咳兩聲說他很認同我們的觀點。

舍友們笑的花枝亂顫,我不由得也加深了笑容。

班長看著我癡癡了眼神,我心中懊惱立刻斂儘笑容。

舍友們開始起鬨,班長尷尬撓頭憋出一句速度集合後落荒而逃。

軍訓時候班長會不時的望我一眼,這讓我越發冰冷了表情越發懊惱了心情。

班長跟我無冤無仇,我不想他因為我招來無妄之災,陶姑說過,即便我無心,倘若我惹了桃花,對方也會受到神靈降罪的。

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,我隻能嫁給死人或鬼魂,我已經有了兩個鬼夫。

而我心裡,有左墓一個就足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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