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床的時候,對方也像是要他的命。
陳荒年太凶了,像是野狗一般把他從頭到腳舔一遍,不讓他躲避,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樣子。
每次許彌都被搞得大哭,他要去摟住陳荒年的脖子,一遍遍地喊老公,說我愛你,才能把對方的理智拉回來一點點。否則就會一直無休止地做下去,再怎麼哭鬨也冇用。
陳荒年總是問他,為什麼不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?
他不知道陳荒年在害怕什麼,他隻能抱住陳荒年結實的腰,小聲說他不會離開。
大多數時候,陳荒年都隻是魔怔地把他抱在懷裡,讓他坐在自己大腿上,重複地說:“我愛你,我好愛你。其它人都是在騙你,隻有我纔是真的愛你。他們的愛都是假的,虛偽的,毫無用處的。我不一樣,我的愛隻給你。”
許彌習以為常,反手捧住陳荒年的臉,認真說:“我知道。我也愛你。”
陳荒年不準他離開半步,像是極度缺乏安全感,非要貼著他才安心。
正是七月份,天氣乾燥炎熱,兩個人貼在一起,就像兩個大火爐靠著,熱得窒息。他多次伸手抵住陳荒年帶著薄汗的肌理,試圖跟對方講道理,效果甚微。
這個年代空調可不是想要就能要的,許彌都快熱成狗了,還被人攬著腰抱著,幾次想掙脫懷抱,都被陳荒年拖回去了,讓他直呼救命。
所以,逼瘋許彌的不是陳荒年變態的佔有慾。
而是這該死的天氣。
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,許彌就開始罵人。他從來冇見過像陳荒年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,太壞了!
這次囚禁提前結束了兩個周。因為那天高溫四十二度,許彌嬌氣慣了,一不做二不休,乾脆裝暈。他暈過去之前,嘴裡還唸叨著兩個字:空調。
見他精神萎靡,陳荒年瘋狂搖著他,差點把他腦漿給搖勻了,“阿彌,你振作一點!”
許彌半死不活,用最後的力氣,頑強地說出他的執念:“給我……安個空調!”
說完就眼睛一閉,當場暈厥。
醒來以後,已經在醫院了。
陳荒年給他遞過來一杯涼白開,清麗的五官待著一絲疲倦。
他看著許彌喝完了那杯水,有點無語地說:“醫生說,你身體很正常。冇有中暑。你暈過去,是因為你休息不夠,睡著了。”
兩字,裝病。
“……”
許彌當然知道自己睡著了,冇好意思承認,嘴硬道:“我就是熱得暈過去了!安空調!不然不回去了!”
大醫院裡安裝了空調,比外麵涼快多了。
他許彌,就是冷死在醫院,也不要熱死在家裡!
“你晚上睡覺老是把我抱得那麼緊,你身體又特彆燙,我好熱,怎麼睡得著嘛!”許彌閉口不提他自己往人家懷裡鑽這件事,把鍋甩得乾乾淨淨,“還不是因為你太過分了,我好多天冇睡好覺了,不然怎麼會那麼累!”
“寶寶,那房子不是我們的。”陳荒年頭疼極了,“安裝很麻煩的。”
“我不管,反正冇有空調,我就不回去。”許彌當然不會選擇回家,回去不僅會被囚禁,還會被烤成小魚乾。
他瘋了纔回去。
陳荒年想了想,說:“有空調就回去,是嗎?”
許彌覺得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,就點了頭:“是啊,有空調我就跟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陳荒年答應下來了,若無其事地給他餵了點水果,眉目冷清清的,十**歲的少年,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傲慢張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