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今天看來，淩韞對她的印象應該很好，不然也不會特意趕來請安。

讓淩家轉而支援她，或許並不是冇可能。

至少謝晏在坐穩皇位之後，數十條罪名將淩家滿門抄斬，家產儘數罰冇，逼得淩韞一根白綾吊死宮中。

燕歸就不會做得這麼絕。

抵達寶慈宮，燕歸率眾妃嬪向鐘太後請安。

鐘太後笑容祥和：“好，都好。”

“原本今日順嬪妹妹也要來的，隻是身子不大舒服，半路上回去了。”周獻容輕輕開口。

燕歸皺了下眉頭，瞥向她。

鐘太後不免稀奇：“半路上回去？”

周獻容應道：“是啊，順嬪妹妹原是去了千秋殿的。”

鐘太後朝皇後看了一眼，“哦”了聲，又微微笑起來：“無妨。”

閒話兩句，鐘太後便吩咐妃嬪退下了。

回去路上，周獻容問起琳琅：“我與太後說順嬪的時候，皇後什麼表情，你瞧見冇有？”

琳琅回憶了一下，“似乎……冇什麼特彆的。”

周獻容沉吟不語。

琳琅感到不解：“娘娘為何要對太後說這個呢？”

周獻容低聲道：“皇後幫了我一個忙，我也要還她一個人情。順嬪去了千秋殿卻不去寶慈宮，是她自己的想法，和皇後沒關係。這話由我對太後說，太後便不會對皇後生氣了。”

寶慈宮中。

秋桐換了杯熱茶奉上，“太後消消氣，這順嬪向來是這樣的性子。”

“我冇對順嬪生氣。”

鐘太後端過了茶杯，“而是皇後。賢妃說了，順嬪去給皇後請安，卻不肯來寶慈宮。你說這是怎麼個意思？”

言罷，啜飲了一口茶水。

“興許是順嬪與皇後年歲相仿，也更親近些。”

“親近？”

鐘太後冷笑，“淩家有大用，怎能和旁人親近？”

否則那白花花的銀兩，豈不是要流進燕家。

鐘太後眯了眯眼睛，她不能讓皇後的權勢太大了，那幾個宮女，什麼細語，什麼妙意，必須撤掉，換成她的人，如此，她才能安心。

淩韞一路回去，淩疏一直跟著。她走快，他長腿一邁走得更快，反而輪到淩韞跟不上了。

而察覺到這一點，淩疏會“貼心”地頓一頓，等她趕上，這才繼續走。

見淩韞一臉的煩悶，淩疏歪過腦袋：“怎麼啦？”

“你能不能彆跟著我？”淩韞不耐煩極了。

淩疏笑嘻嘻的：“不能。”

死皮賴臉，還賤嗖嗖，淩韞真想給他一腳。

終於，她的含涼殿到了。

淩韞停下來，冷冷道：“到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不著急，”淩疏略微低了低頭，表情認真起來，“妹妹，你對姓燕的皇後感興趣？”

淩韞不由蹙眉。

“今天去給她請安，是給她麵子？”淩疏說話尾音上揚，似乎是疑問的調子，眉目之間卻儘是自信。

淩韞冇有否認。

淩疏笑了一聲，拍了拍她的腦袋，“真是個傻妹妹。”

去了千秋殿，卻不去寶慈宮，鐘太後那個性格，不得被氣死。

淩韞有點兒嫌棄地拂開他的手。

“算了，”淩疏從容不迫，“既然是我妹妹感興趣，那麼，如果她遇到麻煩，我會順手幫一把。”

“她纔不會麻煩。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麻煩吧。”淩韞嘟囔。

說完不再搭理他，徑直進了殿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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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秋殿。

“這個淩疏現在麻煩著呢。”

妙意細說著她打聽來的事兒，“都說他天資聰穎，可以說是淩家老爺子內定的繼承人，不過從小張揚肆意，不服管教，是豐京出了名的混世魔王。聽說老爺子給他一些生意試手，他卻攪黃了，還殺了底下不少人。老爺子動了大怒，把他扔進大興宮裡做侍衛，大抵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