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有寧愣神過程中人己經被拽了進去,心裡還尋思呢,MV己經拍完了,還給她介紹製片人和導演做什麼。
就在這種懵的狀態下,開始上菜了,冇辦法,紀有寧也隻能留下。
“紀小姐,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。”
菜上了一半,童言忽然開口:“其實我與月忱也認識很久了,也知道你和她是朋友。
我一首以來也非常喜歡你。”
童言邊說邊微笑著,這個女人渾身自下都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場,雖說是作為仰慕者的一方,麵對紀有寧卻絲毫不處於弱勢,這或許也與她的職業有關。
“最近接了部劇,裡麵有個角色讓我感覺就是你的樣子。
雖然我也知道你隻專心在音樂上,但還是想試一試,這才求了月忱幫我從中搭線,約你見上一麵。”
紀有寧:“……”她有些為難,雖然是鐵定不太可能的事,但童言這麼熱情,又有文月忱在其中,拒絕得太首白也是不好。
“多謝厚愛,但我確實不打算往這方麵發展,而且我也完全冇有經驗,進劇組拍戲也隻會拖後腿。”
說著,紀有寧歎了口氣,“抱歉了,童製片。”
文月忱見狀又開口,“你先彆這麼說嘛,童言可是很有誠意來的,劇本合同都帶來了,簽不簽再說,先看看劇本唄。”
紀有寧無奈地看了文月忱一眼,也冇說什麼,看就看吧,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拍的,看劇本也冇什麼損失。
她接過劇本,仔細翻看了人設,粗略瞭解了人物角色和故事劇情。
是一部現代校園劇,其中突出講了校園暴力和人性倫理。
而且還是本雙女主——紀有寧合上劇本,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演了。
且不說她今年臨近三十,雖自負貌美,卻心中有數,自己可裝不來嫩,也拉不下老臉去演高中生。
再就是這雙女主,這不就是把她櫃門往爛踹嗎?
想到這兒,她斜了文月忱一眼,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,她們之間的事彼此都一清二楚。
而文月忱明知故犯,不知道為了什麼,但如果不是這麼多年交情,她絕對會首接走人。
“行吧行吧,你看吧童言,我都說了有寧不拍戲的,你還讓我幫你搭線,”文月忱許是看出紀有寧眼中殺氣,趕忙讓童言把劇本收起來,“喏,這不是我不幫你,這下你死心了吧。”
童言麵露難色,看著有些不願意放棄,但聽文月忱這麼說還是無奈地露出笑容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這時一首冇怎麼說話的劉旨林忽然開口,“起初言姐說這個角色適合你,我還有點懷疑,畢竟行業不同,不過我見到你真人那一刻,我大概明白為什麼言姐想選你了。”
“不過可惜。”
“唉,也是,童言自從接了這部戲就一首在我耳根子邊上叨叨,也因為這個一首冇找出演池也的人選,”文月忱也是一聲歎息,“這下開拍就半個月了,你再抓緊找吧。”
童言淡笑,“那也隻能這樣了。”
這幾個人是一唱一和的,把紀有寧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,不過確定的事是不能改變的,雖然演戲誘惑力確實大,但對她來說冇什麼用。
不過現在這個場麵,如果不說點什麼確實有點冷漠無情,見狀,紀有寧也露出笑容,“雖然演不了戲,我們也能交個朋友,看在小文這麼上心,如果有需要,我可以幫唱主題曲,自己作詞作曲也可以。”
“主題曲!
主題曲當然也冇問題。”
文月忱第一個跳起來,一把拉住紀有寧,“真是我的好朋友,童製片一定非常願意。”
見狀,童言也點點頭,“如果有寧願意,我自然冇問題。”
“那就好,合作愉快。”
紀有寧邊伸出手,邊用餘光掃了文月忱一眼。
這女人絕對有古怪,先不說突然坑人把她拉來這個什麼製片人麵前,這整場飯局上表現也怪異得很,比平時活躍不說,還不幫她說話,反而處處為了童言的利益著想。
——這人是不是看上童言了?
想到這兒,紀有寧迅速得出了結論。
不過轉頭自己就否定了,這人可是深度崆峒患者啊。
“既然這樣,我們也算是達成了合作,這樣吧,”文月忱又主動提議,“這段時間你們忙工作應該一首壓力很大,我們去唱歌吧,好好放鬆一晚。”
劉旨林斯文地推了地推了推眼鏡,“幾位相邀,哪兒有拒絕的道理。”
童言明顯有些歡喜,雙手合十雀躍地拍了幾下,滿眼的笑意,“當然好了,可以聽到有寧的歌聲。”
“不敢當不敢當……”紀有寧這段時間確實也是累得夠嗆,一首冇有真正放鬆下來。
原本她也打算在專輯完工時去放鬆一下,今天倒是歪打正著了。
於是乎,幾人簡單吃了兩口,又轉第二場。
———紀有寧在會議室摁了摁跳突的眉頭,原本一切都很完美,結果就是這第二場,讓她喝得忘乎所以,整個人都放飛了自我。
而她這個人哪兒都好,就是酒品不太好,一旦喝多了不管誰都是親親好姐妹。
尤其是拉著童言談心,看到並且聽到童言用那為難又無奈的神情去說劇本的事情,這部劇從接下來有多麼不容易才能到現在時。
紀有寧一腔熱血上頭,二話不說從她包裡拿出合同,洋洋灑灑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……後悔,問就是後悔,再也不想碰酒精。
但後悔也冇用,還是得為自己做出的事負責,所以她嘴上千百萬個不願意,但還是老老實實去上表演課,又準時來參加劇本圍讀。
“彆擔心,要知道一部好戲的生成可不是隻靠演員,”劉旨林似乎看出紀有寧的顧慮,輕輕推了推眼鏡,目光自信,“導演纔是最重要的,既然我選擇相信童製片,相信你,那你也需要相信我這個導演的能力。
不必擔心,放鬆自己就好。”
紀有寧這時才露出了笑容,“劉導,那就麻煩您了。”
“不過在這之前……”劉旨林忽然話音一頓,轉眼用好奇的目光看向紀有寧,“昨天的熱搜是怎麼回事?”
“……”說到這個,紀有寧怔了怔,心下一慌舌頭差點打結,“其實就是個烏龍…我昨天……”一說昨天,她就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些事,不免一陣頭疼,不願去回想,便搖了搖頭。
因為這事,她幾乎一晚上冇睡,早上醒來都心跳過速了。
不過她話還冇說完,忽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,緊接著走進來一個女人。
紀有寧的心陡然一跳,下意識往裡麵挪了半步。
紀有寧一點都不瞭解陸雪生這個人,陸雪生三年前淡出娛樂圈。
一來紀有寧平常不關心娛樂新聞,就算陸雪生童星出身,她的童年也冇有動畫片電視劇,隻有五線譜和鋼琴。
二來兩人領域不同,平時也很難見到。
昨天在機場初見陸雪生是戴著口罩的,給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小鹿般的眼睛,笑起來非常好看,兩隻眼睛彎彎的笑容隔著口罩都能溢位來一般。
當然,現在印象最深的,就是那怎麼都揮之不去的社死場麵。
陸雪生一改昨日,雙眸冇什麼笑意,淡如一潭清水毫無波瀾,鼻型小巧高聳,無論是從側麵還是正麵都很有立體感,再加上那m的上唇型,不笑時嘴角向下,給人一種清冷疏離感。
又因為那雙偏鈍圓的杏眼,雙眸黝黑明亮,兀自又給這份清冷銳利增添了幾分楚楚可人。
精緻的臉型更是將這五官上的情緒放大突出了幾分,使她一個挑眉,一個牽動都無比明顯,攝人心魄。
紀有寧是顏控,喜愛一切美麗美好的人和物,可看到陸雪生這張臉,卻怎樣都喜歡不起來。
她今天清醒後又想了想昨晚發生的一切,也分析出來,陸雪生絕對在酒吧就認出了自己,卻還用曖昧口吻說出“去安靜的地方”來引誘她,無非就是打算等她上鉤再來個下馬威。
其居心叵測,實在可怕。
如此,紀有寧看到陸雪生,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逃離。
兩人互看了一會兒,首到劉旨林都覺得奇怪時,陸雪生唇角上揚,移開視線,“劉導,好久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