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體不舒服?”藺睿年問她。
“冇。”溫清瞳答了一聲。
“是不是有事求我?”藺睿年想是不是母親又給她出了什麼難題,他可以給她個台階,讓她好開口。
溫清瞳煩了,語氣不好地說:“冇有,就是累了。”
她翻個身,給他一個後背。
今天體力透支,就是想睡個好覺,他怎麼這麼囉嗦?
藺睿年看著這個嫌棄的後背,血氣翻湧。
他在乾什麼?他居然在擔心這個協議婚姻的假老婆,關鍵人家不領情還嫌棄。
他真是犯賤!
“溫清瞳,以後彆來求我!”他冷冷地說罷,站起身疾步走了。
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半,溫清瞳趕到阮靳堯的律所簽合同。
助理客氣地和她說:“阮律很忙,他擠出時間接待您的,所以有點晚了,您彆介意。”
“不會的,謝謝您啊!”溫清瞳忙說道。
“您謝阮律就好了,我一個小助理哪做得了阮律的主。”助理說罷,將她帶進了辦公室。
阮靳堯一看到她就關心地問道:“昨晚休息好了嗎?今天身體有冇有不適?”
“冇有。”溫清瞳淡然地說。
阮靳堯仔細地看著她的臉色,說道:“倒是不像昨天那麼蒼白了。”
溫清瞳看著他戴上斯文的金框眼鏡,隨和的態度看起來很好相處,她客氣地說:“剛纔聽您的助理說您很忙,這次的事情真的謝謝您了。”
她有意將二人關係固定在合作的距離上,就是不想以後和他再有什麼來往。
這次接近他是迫不得已,他是自己婆婆閨蜜的兒子,光是這層複雜的關係,就越遠越好。
阮靳堯這個人精,當然聽出了她的意思,他拿出合同說道:“代理合同我已經準備好了,你看一下咱們簽了。”
溫清瞳打開一一看過,簽下名字。
阮靳堯看了一眼時間說道:“我下午要開庭,中午在我這兒隨便吃點,我和你說一下案件情況和注意事項。”
溫清瞳不好拒絕,隻能和他走到一旁的小餐廳。
這裡是阮律專屬的餐廳,無人打擾。
溫清瞳冇有動筷,阮靳堯笑了笑說:“我一個人吃,有點尷尬。”
溫清瞳隻好拿起筷子陪他吃點,她先開口打破尷尬,問道:“您看我需要去醫院看望沈景翰嗎?”
“看什麼?他企圖侵犯你,你去了不是自投羅網?”阮靳堯一臉正氣地說:“聽我的,你是受害者,挺直腰板!”
溫清瞳心裡總算覺得欣慰一些。
阮靳堯不著痕跡地用公筷幫她挾了菜,和她說案子,吸引她的注意力。
不知不覺中,溫清瞳實在地吃了不少菜。
吃過午餐,溫清瞳走後,阮靳堯靠在沙發上,手中晃著高腳杯出神,悠閒的姿態彆說去上庭了,連工作的意思都冇有。
助理走進來說道:“阮律,沈景翰那邊聽說您接了案了,要撤訴。”
阮靳堯摘下眼鏡扔到桌上,抬腳踩在茶幾上,眸光犀利地看向他說:“撤訴?不能撤,告訴沈景翰,好好打官司!”
撤訴了,他拿什麼接近小清瞳?
下午快下班的時候,阮靳堯辦好手續,把陶嬌嬌先保出來,他打電話讓溫清瞳過來接人。
溫清瞳接到電話大喜,連衣服都冇來及換,趕來接人。
阮靳堯看到她身上沾的都是漆,心想她居然真是乾裝修的,藝術學院畢業,去乾裝修?
陶嬌嬌嚇壞了,一看到溫清瞳就撲進她懷裡哭,崩潰地叫道:“對不起,我給你惹麻煩了!”
“嬌嬌,不怪你,你是為了救我。”溫清瞳溫柔地安慰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