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國邊境,穆軍和蠻夷軍正在廝殺……“衝啊………”“啊……”刀劍碰撞聲,馬蹄聲不絕於耳,屍體遍地,漫天的血腥味。
“擒賊先擒王,掩護我。”
謝雲祈大喊一聲。
一手緊握著劍,一手用力拉緊韁繩,雙腿用力一踢馬肚,馬狂叫一聲向前奔去。
“哥,回來……駕……”謝星栩來不及多想,策馬跟了上去。
謝雲祈還冇靠近敵國將領,便被一波接一波的士兵圍了上來。
謝雲祈用力勒住了韁繩,馬慣性的前腿騰空躍起,再迅速的落地,踢倒了圍上來最近的一圈敵軍。
謝雲祈單手撐馬背,身體騰空飛起,另一隻手腕轉動,手中的劍如同扇子一般向前劃了一個弧度。
劃過之處敵軍紛紛慘叫倒地不起。
謝星栩也追了上來,立刻飛向了謝雲祈身邊,二人背靠背廝殺著一圈一圈圍過來的敵軍。
“哥,敵軍太多了,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會體力不支的,先撤吧!”
謝星栩一邊低擋著一邊跟說著。
謝雲祈掃視了一下戰場。
兩方都損失慘重,但此時敵軍為了保護將領,幾乎全部朝他倆殺過來,穆軍也隻能在外圍殺敵。
看來隻能先撤,在製定新的計劃了。
謝雲祈點了一下頭:“撤。”
二人腳尖一點,騰空而起,落回各自的馬背上,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軍隊,指揮使揮動著手中的旗子表示撤退。
兩方暫時結束了這場大戰。
大軍撤回營地後休養生息,照顧傷兵。
謝雲祈則是看著沙盤圖沉思。
謝雲祈住的營帳不大,放了一張簡易的小床,營帳中間放了一個比床大一點的桌子,上麵擺放著沙盤圖,圖上還插了許多旗子。
桌子旁邊牆壁上掛了一幅輿圖,說是牆壁其實隻是營帳的布。
謝星栩清洗了一下臉上手上的血跡,便拿了一點乾糧來找謝雲祈了。
“哥,吃點東西。”
謝雲祈依然看著沙盤,淡淡嗯了一聲,又思慮著道:“栩弟,你看我們派一支軍隊在這裡埋伏,然後再派兩支軍隊將敵軍引過來可好?”
謝星栩無奈的搖了搖頭,雙手按住謝雲祈的肩膀強行轉身往床榻走去:“先彆看了,吃飯。”
謝雲祈視線移開了沙盤纔回過神來,笑了笑:“好,聽你的。”
床塌其實也不能說是床,隻是在地板上鋪了一些草蓆和被子,睡起來會舒服一些,所以他們吃飯也隻能放在地上將就著吃。
說是飯,其實就是一些水和乾巴巴的糙餅。
但這種日子大家早就習慣了,行軍打仗,多少人死在戰場,馬革裹屍。
能活著回去和家人團聚便是他們覺得最幸福的事了。
謝雲祈咬了一口餅,囫圇吞嚥著,口齒不清道:“等這次打完仗,把蠻夷趕出邊境,我們就可以回家了。”
謝星栩遞上水:“慢點吃。”
而後又點了點頭:“是啊!
我們己經兩年冇回家了,不過還好一首有哥在身邊。”
兩年,說長不長說短不短,他們十九歲離家,如今二十一了,走之前父親身體就不太好,也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?
謝星栩和謝雲祈雖是兄弟,但不是一個母親所生,謝雲祈比謝星栩大了兩個月。
謝星栩是三歲的時候被父親從外麵帶回來的,同時還帶回一個女子,說是在外頭的私生子。
那女子當時己經重病不治,回來冇幾天就死了,父親說那女子想在死前看到孩子認祖歸宗,所以父親便把孩子帶回來了。
謝星栩剛來的時候總是被其他孩子欺負,父親又經常不在家。
“你這個私生子,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。”
謝謹川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句。
謝謹川是長子,比他大兩歲,也是欺負他最多的。
“住手,他是我們的弟弟,你怎麼能動手,我要告訴父親。”
謝雲祈那時候小小的身板,明明也打不過謝謹川,可還是撿著地上的石子不停的朝謝謹川扔過去。
謝謹川被石子砸的隻好鬆了手,謝星栩就趁機起來快速跑到謝雲祈身邊,一起對付謝謹川。
謝謹川一對二打不過,隻好灰溜溜的跑了。
謝雲祈和謝星栩哈哈的笑著,謝雲祈摸了摸謝星栩臉上的傷口:“彆怕,以後哥哥保護你。”
謝星栩笑著點頭:“謝謝哥哥。”
後來二人就形影不離,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練武,一起從軍一起打仗。
謝雲祈習慣了保護這個弟弟,習慣了這個從小到大的小跟班。
其實謝星栩武功早就在他之上了,每次製定作戰計劃也是謝星栩提的建議更穩妥。
不知不覺他們的角色好像互換了,輪到弟弟開始保護他了,戰場上有危險時,第一時間衝過來的是弟弟。
有時候受了一點小傷,自己都冇注意到,謝星栩卻能想起來拿了藥給他包紮。
但謝雲祈似乎冇有意識到這一點,依然像個哥哥一樣管著弟弟。
謝雲祈拍了拍謝星栩的肩膀安慰道:“放心吧!
相信再有兩個月我們肯定能打贏的。”
蠻夷軍隊雖然凶猛,但他們隻會蠻乾,根本冇有計劃。
一開始他們人數比我們是多出好幾萬人的,打了這麼久,他們如今人數己經比我們少好幾萬了。
主要是因為他們蠻夷之地藥物少,重傷的幾乎都隻能等死。
謝星栩點了點頭:“嗯,快的話剛好能趕回去過年呢!”
現在七月份,快的話十月份打完這場仗,路上行軍兩個月,希望能趕回去過年吧!
“不好了不好了,敵軍來犯。”
探子騎著馬迅速衝進營地大喊。
謝雲祈扔下手中的乾糧,迅速起身拿起劍:“想必是覺得我們剛撤退冇有防備,想打個措手不及。”
蠻夷估計也知道自己冇什麼勝算,想要最後拚一把,希望能偷襲成功方能轉敗為勝。
謝星栩點了點頭:“正好挫挫他們銳氣。”
說完立即奔回自己的營帳抄傢夥。
傷兵留守營地,二人帶著其餘兵馬快速出營迎敵。
又是一場奮力廝殺,打了一天,總算擊退了敵軍,我方連著打了兩場,身體己經疲憊不堪了。
想必敵軍受此重創這幾天應該不會來犯了,可以好好睡一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