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宴清聞言,依舊目光清冷疏離,淡淡的看著薑大成。
“爹,還是先簽契吧。昭昭的嫁妝冇了,我總不能讓她再受其他欺負。她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。”
薑宴清的話,氣的薑大成想打人。
這是什麼破話?
“咱們可是一家人,你非得讓你媳婦兒拿著欠條成天威脅你娘和你爹?這家裡日子以後還要不要過了?”薑大成虎著臉,不滿的嗬斥他。
薑宴清聞言,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也可以不過,與其讓昭昭受委屈,不如我親自休了她,讓她去公堂告娘,而不用像現在一樣,辛苦為了這個家。”
薑白氏恨不得掐死他。
那個小賤婦,可是把所有的金銀花都拿她自己房間裡了,什麼為了家?
“好了,我餓了,也累了,你們快些做選擇,是簽還是咱們去公堂見。”陸昭昭佯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。
眾人聞言麵麵相覷。
薑大成咬牙道:“簽!”
薑大成按了手印,薑老三很震驚,這個大嫂了不得啊。
但是,他也隻能聽爹孃話,老實的按手印。
看著契約上的手印,陸昭昭滿意了:“公爹和娘快坐下吃飯啊。”
薑白氏坐下後,又開始不安分了:“雖然說咱們一家子都聽你的,但是老大媳婦兒,這家裡一起聽你的乾活兒,得到的好處,你也不能一點兒也不給咱們吧?
大幾十斤的金銀花啊,要是曬乾了拿去賣,得賣不少銀子呢。”
薑大成聽到這個眼睛都亮了:“啥?哪裡來的這好東西?”
“今兒個山裡遇見的。”薑白氏說著,又含淚道:“都讓老大媳婦兒給拿走了。”
她拿著灰色的帕子抹眼淚。
一旁吃著餅子的薑清寶忽然就道:“爹,是大嫂找到的花。”
“你給老孃閉嘴!”薑白氏恨不得掐死這個吃裡扒外的。
“老大媳婦兒啊,這既然是一家子的收穫……”
“爹孃當家時,家中收穫可會分給其他人?”陸昭昭反問道。
薑大成尷尬住了。
為了把老大的錢都坑到手裡,他們當然不可能分啊。
這些年,銀子給都供給老二了,咋能給其他的孩子分?
看他不說話,陸昭昭笑的就更燦爛了:“公爹,既然你們當家都冇分,那我當家自然也不會分。更何況,金銀花是我帶著娘和蓉兒妹妹找到的,理應是我分了大頭。
她們辛苦的幫我摘花,我自然也不能一點兒不給。
這頓飯,便是犒勞她們的。
等賣了花,也會多少分給她們一些。
不過,娘欠了我一百兩銀子,所以,這銀子就得先還我,我也就不分給她了。”
陸昭昭解釋一遭,薑大成就聽明白一個。
這錢,都是她的。
薑白氏已經聽了一次這邏輯了,這會兒黑著臉也不說話。
她一會兒吃了晚飯就去和村長家商量把她家女兒娶過來的事兒!
雖然自家的日子窮,但是老二可是正經的秀才,身子骨也不像是老大那個野種那麼弱。
娶他們家的閨女,也不委屈他們。
她非得讓二兒媳婦兒治治老大家這個小賤婦!
薑大成覺得,縣城裡的老爺們都冇這個兒媳婦兒會算計。
“吃飯吧。”陸昭昭不再和他們辯論。
薑宴清已經將餅子遞給她了。
一家子吃了頓飽飯,陸昭昭就在薑家其他人的注視下,扶著薑宴清回屋了。
臨走陸昭昭還道:“對了,差點兒忘了,公爹和三弟不是在城裡賺了銀子?既然是一家人,我又是管家的,這銀子是不是該給我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