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昭人被這麼猝不及防一拉,便也整個人都倒在了他身上。
她清楚的聽到了薑宴清的一聲悶哼……
“夫君你這?”他是想玩點浪漫的?
彆直接給砸去了另一個世界啊!
陸昭昭急忙扶好他,薑宴清清俊的臉上一片緋紅,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恥感,油然而生。
“夫君,你這是拽著我想要做什麼?”陸昭昭笑著問他,薑宴清臉更紅了。
看他這樣,陸昭昭輕笑了聲,拽著他的衣襟,親了下去。
薑宴清桃花眼微微睜大,想要反抗的手,老實的抱住了陸昭昭。
好一會兒,陸昭昭才放過了他。
薑宴清呼吸重了些。
桃花眼裡多有水光。
“我要同娘子一起去用早飯,我總要護著你一些的。”薑宴清小聲說道。
隻是……被剛剛這麼一鬨,半點氣勢都冇了。
陸昭昭甚是意外,扶著他去了主屋。
這會兒,薑白氏人也回來了。
她黑著臉不滿坐在中間的位置,肚子餓的一直在響,但是她今天偷著做的飯早就給老二吃完了,現在隻能一起喝這個糊糊。
看到陸昭昭她們過來的時候,薑白氏就更生氣了。
都是這個小賤婦!
陸昭昭扶著薑宴清坐下。
目光落在了薑宴軒的身上。
薑宴軒正在看書呢,一副用功讀書的樣子。
薑白氏見陸昭昭看自家二兒子,心中得意。老二可是她最出息的兒子,比老大好了不知道多少呢。
“二弟讀書讀的應該很厲害吧?”陸昭昭真誠的發問。
薑宴軒也甚是意外,大嫂這是什麼意思?
莫不是……
薑宴軒看著陸昭昭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,心裡生出一絲的古怪來。
嘴上謙虛道:“還好,比起大哥,我是自愧不如的。大哥十二歲就已經中了秀才了。可惜……運氣不好,如今還是秀才。”
薑宴清目光微滯,袖子下的手,正抓著椅子的把手。
強迫自己不要生氣。
隻是看著薑宴軒的眼神裡已經帶著殺意了。
每次科舉時,他娘都會用各種辦法,讓他著涼,從而再讓他的病情加重。
彆說考科舉,他甚至連家門都出不去……
上一世,他一開始以為是意外,一直到某次他聽到了他們談話,才知道這就是故意的。
在他們舉家離開村子的時候,薑白氏親口將她所有的惡行都說給他聽,說他不配活著……
如果不是因為心中的一口惡氣,興許他早就在薑白氏的話裡,選擇死了。
“我夫君這麼厲害?那不知二弟你比我夫君差了多少?”陸昭昭笑著反問他。
薑宴軒怔住,臉上笑容都僵了。
這個女人會不會聊天?
他說這些不過是謙虛,他當然不比大哥差!
“我同大哥,隻差了年齡吧?”薑宴軒一副我很謙虛的樣子,看的薑宴清在心裡反覆的念著薑宴軒的名字。
“二弟,我若是冇記錯的話,上個月的書院考覈……你的題似乎還是管我借的?”薑宴清緩緩問道。
薑宴軒臉色難看了幾分。
“這……這不過是我忘了寫。”
“沒關係,二弟這學問,也許比我夫君差,但是想來也不會差很多吧?”陸昭昭繼續說道。
薑宴清知道,大概他的娘子又想要做什麼。
隻是……從她口中聽到她誇讚其他的男子,尤其是薑宴軒,他心中總覺得難受。
薑宴軒得意極了:“自然。”
“那太好了,昨兒個我夫君說,在書店裡抄書,能賺銀子,他以前都是抄書買藥的。既然如此,從今天開始,你也去抄書吧。”陸昭昭開心的吩咐他。
薑宴軒臉上的笑容都還冇來得及褪去。
人也有些不敢置信:“你……不是,大嫂你說什麼?”
“二弟不是學識淵博嗎?怎麼連說話都聽不懂?我說,讓你去抄書。”陸昭昭一字一句的再次提醒道。
生怕他聽不見,還大聲一些。
“嗬……”
薑宴清冇忍住,笑出聲。
薑宴清一向不苟言笑,清冷的像是個玉雕一樣,陸昭昭覺得把他送去雪山,不知道的還以為山裡的雪人成精了呢。
但是這會兒一笑,好似她以前看到過的一株懸崖上的白牡丹,優雅漂亮。
可真是好看啊。
“我兒子咋能去抄書?”
薑白氏氣的連筷子都摔了。
另一隻還能用的手指著陸昭昭,恨不得撕了她。
陸昭昭將筷子撿起來,目光泛著冷意:“為什麼不行呢?我夫君可以做的事情,他就不行了?二弟不是也說了?他冇有我夫君書讀得好,讀書好的人都浪費了時光,二弟為什麼不能?
這個家裡,可不養閒人。
而且,契約上不是說了?無條件服從我。
所以,抄書去吧?”
陸昭昭將筷子重新遞給薑白氏。
薑白氏臉色變了變,黑著臉去洗筷子了。
薑宴軒做夢都冇想到,陸昭昭問自己的學問,居然是為了讓他去抄書!
開什麼玩笑!
他去抄書,豈不是要被人恥笑?
薑宴清掩唇咳了幾聲,隻覺得這四周看著,都分外讓人覺得順眼。
“夫君每次抄書能得多少銀子?”陸昭昭看著薑宴清。
薑宴清聞言,知道了她的小心思,於是將自己抄書所得多報了十倍:“五兩銀子。”
這麼多的銀子,薑宴軒就是抄一整日,也賺不到。
不過,他這個二弟一向很在意臉麵的。
自然不可能這麼回來,隻會從彆處借銀子,或者是自己私下裡補上。
“希望今晚我能看到五兩銀子。”
薑宴軒:……
薑白氏洗了筷子回來之後,黑著臉開始喝玉米糊糊。
很久都冇吃這麼少的東西了,她現在隻覺得有點虛!
等眾人吃過了早飯,薑宴軒就被迫出了門。
從不用賺錢的他,這會兒有些懷疑人生。
薑白氏喝了兩碗照影的玉米糊糊,還是餓得很。準備一會兒再重新偷著做點兒吃的。
不過還冇等她動手呢。
陸昭昭的目光則是落在了薑家母女身上:“娘,蓉兒。”
她喊的親熱,嚇得兩人都十分警惕。
陸昭昭也不含糊,拿了倆筐婁出來:“現在咱們上山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