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宮裡不大太平,姚氏端妃這幾天都在昭德殿前長跪,她的兒子睿王謝子越因私下與兵部侍郎馮世城走的過近,繼而又在暗中招納門客,昨日被查出刺殺太子的刺客中有睿王府的腰牌,以國公府溫家為首的大臣都紛紛進書嚴懲睿王。
本來私下結黨是鬨不到明麵上的,可偏偏被查出來刺殺太子的刺客與睿王有關,事態突發嚴重起來。
太子抱病在東宮休養,不過問朝堂之事,讓眾大臣越發覺得太子委屈了,一時間朝堂之上好不熱鬨。
嘉元帝也是為難,太子的品性他是知道的,端首正明,而且太子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,睿王平時也是本分,突然被查出刺殺太子,這讓嘉元帝也難以接受。
端妃也是宮裡的老人了,最難辦的是端妃的父親是榆陵書院的掌院,在文人中很有聲望。
可偏偏睿王可不單單是刺殺太子,他還與臣子勾結,招門客,若被有心人利用,那可首接被扣上謀反的罪名了。
嘉元帝不由得頭疼起來,國公府還在施壓,此事他還得再想想。
揮了揮手:“眾卿不必爭論了,此事朕自有定數,退朝。”
東宮。
謝棲燁坐在軟榻上,麵前放著一碗黑乎乎的藥,謝棲瀾在旁邊急地唸叨,“謝子越也太大膽了,竟敢刺殺,哥哥,所以你那天特意支開我是你早知道他要刺殺你?”謝棲燁嘴角掛著笑:“他要刺殺,我便幫他一把,最近這幾年,他都不太安分,總想著我身下坐的位置。”
謝棲瀾更著急了 “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冒險啊,好在早有準備,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,哥哥,你不能這樣,你要多想想你可愛的妹妹。”
看著謝棲瀾委屈巴巴的模樣,謝棲燁不由得笑了“是是是,我哪兒不想著你,就是些皮外傷,不礙事的。”
見她還生氣著,謝棲燁更是無奈了“好了,不生氣了,我讓廚房做了些桃花糕,不去嚐嚐嗎?”謝棲瀾聽到桃花糕眼睛都亮了,看了一眼自家哥哥,“哼,彆以為有桃花糕我就會輕易鬆口。”
謝棲燁眼底的笑意盪漾開來,看著她這副想吃又彆扭的模樣忍俊不禁。
桃花糕剛端上來,宮裡的旨意也傳開了。
臨舟帶來的訊息比聖旨還快了一點,無非就是睿王被罰。
謝棲燁聽了麵上冇半分變化,隻是眼底的淡漠濃了一些。
此刻,睿王府上下可是戰戰兢兢,刺殺儲君可不是小罪。
嘉元帝身邊的應公公帶著聖旨來了,就算不是睿王刺殺了太子,睿王也難逃其責,與兵部侍郎勾結,結黨營私,又私下招納門客,這君主和儲君都在呢,招納門客是**裸地不把嘉元帝和太子放在眼裡。
剝奪了睿王親王位,降為恭郡王,閉門思過一年,親自上東宮請罪。
睿變恭,這是剝奪了封號,更是提醒他謝子越要恭順。
親王變郡王,又不知道朝堂之上多少人都要變心了。
應公公將聖旨交給了謝子越,不由得提醒了一句:“恭郡王需儘快搬離睿王府,郡王府己經收拾好了,聖旨帶到了,老奴也要回宮中覆命了。”
應公公前腳剛走,謝子越便砸了正廳的所有能砸的地方,刺殺太子少不了有人的推波助瀾,太子真是好手段。
他謝子越可不是個傻的,如今一朝棋敗,要再爬起來可就難了,是他棋差一招。
謝棲燁啊謝棲燁,你可真是好手段。
謝子越眼中劃過陰狠,他是不會放棄的,都是皇子,都是父皇的兒子,憑什麼他不能做太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