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在給客人衝製薑紅茶時,在旁邊服裝店上班的小梅姐衝進奶茶店。
看到小梅姐是上氣接不了下氣,扶著無人坐的桌麵在大口大口喘氣,就知道她跑得有多快多猛了。
“水....水....水仙....你姐.....又.....在農村.....信用社....那一邊.....”我明白,我姐又從村裡跑到鎮上來了到處遊蕩了。
奶茶店長英姐在裡麵休息室聽到小梅姐的話後,便出來對我說:“水仙,你快去把你姐先接回家吧。”
英姐接過我手中的活。
“好的。”
我把圍裙脫下來,放回休息室後,便出來。
小梅姐的氣順暢很多:“水仙,我還冇有把話說完,你姐是穿著內衣內褲跑出來的。
內褲都染著大片的紅色,我想可能是大姨媽來了吧。
你去我們店裡拿一套衣服過去給她穿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快跟我來拿吧。”
這己經是我姐今年第三次脫光衣服從家裡跑出來了。
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,我不用看,肯定是堂伯孃發現姐姐不見,心慌打電話給我:“喂,堂伯孃。”
電話那頭果然傳來堂伯孃心急的聲:“水仙,你姐又跑出去。
我就回去給雞餵食,忘了把你家的門鎖上了。”
“堂伯孃,不要心急,我己經知道我姐在哪了,你千萬不要心急。”
我安慰著堂伯孃。
從小到大,我們姐妹倆,還好有堂伯一家人的照顧,才能長大成人,讓我能把護士專業從中專到大專順利讀完。
若不是為了我姐妹倆,堂伯孃應該跟著我的堂哥一家人到一個二線城市居住了。
本來應該是堂伯孃給兒子帶小孩的,但為了讓我安心讀書,隻好讓堂伯過去幫堂哥帶小孩了,把她留在這個偏遠又比較落後的小鎮裡了。
“好的,你知道你姐在哪裡,我也安心了,那我就在家裡等你們回來。”
很快小梅姐把一套衣服遞給我,並給我一塊衛生巾。
“謝謝小梅姐,回頭我再給衣服的錢你。”
“哎呀~,這錢回頭慢慢說,你姐若再跑了,你就不知道上哪裡找人了。”
小梅說完,推著我快走。
我拿著衣服,拚命往農村信用社那邊跑。
我姐的病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,聽堂伯孃說,她在家都經常不肯穿衣服,嘴裡常叨叨著一些瘋瘋癲癲的話。
還好,我姐瘋癲起來隻會自言自語,不會傷害人。
其實我在醫院實習大半年期間,我也經常去精神科去瞭解一些治療方法,但這些治療費用真的很昂貴,就算我出來工作,一名護士在大城市也就是七八千元,可是我畢業選擇回這個偏僻又落後的小鎮醫院工作,工資最多也就是那三千多一點。
當我拚命跑到農村信用社那邊時,但到了那裡卻見不到我姐。
我站在街道中間西處張望,去尋找一些有可能我姐留下來的線索。
其實,這個鎮上就是隻有2萬多人,三條街道相互連通。
但即使如此,我不知我姐往哪方向去。
我很害怕,她若是往大馬路那邊跑去,那裡是比較多來往的外來車,怕她出意外近三年來,小鎮得國家的扶持,才建成一條很寬大的西車道水泥路,方便了大家出行。
因為路通好行,小鎮纔有外來人經過,他們開車累了也會在此逗留。
因此,小鎮纔有多點商鋪的出現,如奶茶店,洋快餐店,燒烤店,KTV,酒店等。
但小鎮除了落後之外,並冇有什麼獨特的美麗風景,終究吸引不了多少外來人到此遊玩。
這時候,這個男人經過我的身邊時,我聽他們說:“那個妞的身材真的特彆好看,可惜是位神經病。
不然的話,我想會有很多男人去追她的。”
“是啊。
這種身材若能與她在床上…她應該還是處吧。
“聽說這個瘋癲女還有一個文化挺高的妹妹。
就不知道這個妹妹的身材是否與她一樣,那麼的好看。”
“哈哈哈,你這副德行還想追求人家的妹妹嗎?”
“當然想。
你知嗎?
娶了她妹,一定要把這瘋癲女也帶過來,到時候讓她姐妹來伺候自……嘻嘻…她妹文化高,又能賺錢養家。”
我聽到那兩個男人拿我姐妹來開玩笑,不由火冒三丈,氣沖沖走到他們麵前,大聲吆喝著他們:“你們說的那個瘋癲女在哪裡?”
那兩個男人被我突然這樣的問話,顯然有點懵圈了,但是他們本能似轉身到後麵來說:“那個癲婆被前麵那間小食店的老闆娘拉入店裡了。”
我對那兩個男人狠狠盯了一眼,轉身就快步跑過那間小食店。
在小食店門口,姐姐己穿好了衣服。
當我看到一位西十多歲的女人,拿著一條濕潤的毛巾幫姐擦臉時,她的眼神是充滿了慈祥,柔和,像一泓清泉,溫暖而明亮。
而我的姐姐對女人一點也不害怕,很聽話讓她幫自己擦臉。
若是我媽媽還在的話,年齡與她應該差不多吧。
一首以來,我是多麼多麼想享受一下這種如溫暖的太陽般的母愛。
我真的不想去打擾他們,我想讓姐姐多享受一下這種難得母親般的愛,雖然我的堂伯孃對我們姐妹倆也照顧得無微不至,也如親生母親一樣。
但我總覺得堂伯孃是堂兄和堂姐的親媽媽,我不能與他們搶媽媽媽。
這時,那女人也見到了我,便笑著對我說:“你是歐陽水仙,是嗎?
是這位姑孃的妹妹吧。”
“嗯。”
我走進小食店,過去拉著姐姐的手,開心叫她一聲:“姐姐。”
姐姐見了我,開心說:“妹妹....姐姐....想你。”
我撫摸著姐姐的短髮說:“姐姐,不乖乖。
說好姐姐在家等妹妹回家,可姐姐怎又跑出來呢?
而且,為什麼不穿著衣服呢?
妹妹告訴過姐姐,這是羞羞的,不能這樣。
姐姐,你看,哪個人不穿衣服呢?”
我故意裝著很生氣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