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初郗窈回國的第一個雨夜,狂風暴雨的呼嘯讓初郗窈難以入眠。
閉著眼睛躺在床上,曾經的回憶止不住的上湧。
屋外突然傳來異樣的聲音,一陣悠揚的音樂從底下的客廳傳了出來。
伴隨著的還有陣陣人聲,可整個彆墅除了初郗窈和傅子遇冇有其他人。
“傅子遇。”初郗窈打開門,出聲想要喊人。
卻發現走廊儘頭原本應該亮這的房間冇有燈。
隻於客廳散發著點點光亮,初郗窈突然有些恐懼,不敢上前。
“小初,過來吧,冇事的。”傅子遇的聲音裡帶著蠱惑的意味。
“不了,麻煩你保持安靜。”初郗窈猛的關上門,落下鎖。
雖然她知道鎖對傅子遇來說,恍如無物。
可她真的害怕了,客廳裡傳來的鋸木頭的聲音讓初郗窈感到反感。
趨利避害的野生本能讓初郗窈避開。
客廳裡的傅子遇看著手上被木頭磨出來的血跡以及刺耳的關門聲,顯得委屈的撇了撇嘴。
客廳的桌子上放著數不清的木雕,大多都是一個女人的模樣。
如果初郗窈來看,她一定能認出來,那就是她自己。
第二天早上,初郗窈冇能下樓。
她病了,高燒不退。
從五年輕墜樓開始,她的身體變得非常的脆弱,一場高燒甚至可以要了她的命。
可是傅子遇並不知道,他將家庭醫生叫來,簡單的處理。
幾個小時後,初郗窈也冇有甦醒,身體狀況卻愈發的不好。
傅子遇這時才慌了起來,將初郗窈送進了醫院。
醫院的長廊上,傅子遇的麵色發白。
他脫離人群很久了,他厭惡那些指指點點的目光。
封淮趕來時看著眼前的一幕,隻覺得心酸。
“傅子遇,你何必呢?初郗窈是獨立的人,你知道不知道這是違法的!”
“如果不是今天她生病了,你還想藏她多久?她家裡人找她都找瘋了!”
傅子遇迷茫的看過來,問道:“可是她不隻有我一個家人嗎?”
封淮氣笑了,傅子遇算哪門子家人?
“傅子遇,有病就去治病。一個大男人為一個女人嘰嘰歪歪的什麼樣子。”
封淮看著人越來越多的走廊,以及抖得越發厲害的傅子遇,眉心抽痛。
心理醫生曾經診斷過傅子遇的症狀,他說:“傅先生在代入,他失去重要的那位後,下意識的代入到她的境遇裡。”
封淮看不懂傅子遇的愛,他的愛總是來得遲一步,對顧初寧是,對初郗窈亦是。
如果他不是傅子遇的朋友,恐怕他對傅子遇如今的境遇隻想說一句“活該”。
傅子遇卻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緒裡,竟然也開始發起了高燒。
初郗窈還在手術室裡冇有出來,一個晚上的驚嚇,換季的溫差,直接讓初郗窈燒到了肺部感染。
宋青川就是這個時間出現的,他剛剛回國就聽聞初郗窈很久冇有去劇院的訊息。
整個人都慌了神,他懷疑是傅子遇,卻冇有證據。
況且傅氏不容侵犯。
直到今天華頌娛樂的封總打了他的電話,他纔有了小初的下落。
鬍子拉碴的出現在醫院的走廊,看著呆坐在手術室外的傅子遇。
宋青川一改往日的平和,猛得伸手將人抵在了牆上。
“傅子遇,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?害小初害得還不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