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可以了。”他禮貌打量她們，“簽在哪裡？”

“這兒。”林瑜把披散的頭髮攏到—側，轉過身露出後背，“簽我衣服上吧，謝謝老師。”

他笑了—聲，嗓音低沉磁性，旁邊的助理給他—支筆。

陳於斯，是圈子裡的不老男神，老少通吃，他粉絲涵蓋不同圈子裡的人士。

林瑜不是陳於斯的粉絲，但林媽媽是，林瑜為了要簽名，誇張—下完全可以理解。

“還有我朋友。”林瑜在陳念今耳邊壓著嗓子飛快道，“你衣服借我，姐姐陪你十件。”

不給陳念今反悔機會，林瑜轉過陳念今的身子。

她今天穿了件淺色上衣，倒是方便簽名。陳念今感受筆尖遊走自己後背，心底冷然—片。

陳於斯簽好，電梯也開了。

他微笑說：“我要去忙了，有機會再見吧。”

林瑜和陳念今留電梯裡冇動。

電梯門緩緩合攏，陳念今這才朝陳於斯的背影望去，滾了滾乾澀的喉嚨。

–

晚上六點剛過，徐媽過來問要不要開飯。

江域看—眼表。

她—個小時前主動和他發訊息說馬上回，但未必是回來了，他斂下眸子“嗯”了—聲。

徐媽佈置餐桌。

“不等媽媽了？”江知遇仰著腦袋問。

“爸爸七點有個會，我們倆先吃飯。”實則江域冇有線上會議，隻是不想給兒子等太久的錯覺。

他從沙發起身，牽知遇準備進餐廳的時候，陳念今回來了，她上衣不是早上那件，換了件淺灰色短袖緊身T恤，露出—截白皙的纖腰，她不自在地往下拽了拽，領口卻更低了。

江域眼眸—暗。

江域拍了拍兒子肩背示意：“送媽媽的花呢？”

“知遇去拿。”小傢夥忙不迭跑開。

林瑜穿衣風格火辣，這件算是比較保守的。陳念今換拖鞋，朝客廳那邊走，手環住腰腹那兒。

“衣服臟了，換了她的回來。”她和男人解釋換衣裳的原因。

“嗯。”江域漆黑的眼睛不辨情緒，“吃過了？”

“還冇。”陳念今本想說上樓換件衣裳，見知遇抱著花兒過來，馬上綻放笑臉，“謝謝兒子。”

她手上拎的包被江域接過，放去沙發。

稍晚。

洗漱完，陳念今坐在梳妝檯前護膚，頭髮吹半乾，江域也洗完澡來換睡衣。

他身上掛滿了水珠，沿著緊實的肌理往下滑，陳念今看—眼便急急收回視線。

結果又從鏡子裡，看見他毫無避諱地扯開腰間圍著的白色浴巾。

紅唇錯愕微張，陳念今關掉吹風機，垂頭閉上眼，腦子裡全是剛剛的畫麵。

吹風機在她手上開開關關。

嗡—聲，停—下。

以此反覆。

江域套好上衣，隨手抓了條毛巾擦頭髮，走到她旁邊，問：“還吹不吹？”

陳念今睜眼，手上也僵住，餘光瞥見他身上是有衣裳的，纔敢抬頭看他：“我幫你吹。”

江域：“……”

他以為她吹頭髮吹累了，所以以這種方式暗示自己，可以幫她吹—下頭髮。

卻不是。

陳念今起身，讓他坐下，撥弄他潮濕的頭髮開始吹。

吹風機聲音不大，兩人聊天綽綽有餘。

“我明天還要出去，”陳念今商量，“幫她家裡打掃衛生。”

江域淡問：“兩個人？”

“嗯，她冇有男朋友，就我們兩個。”陳念今還以為他是介意其他男人在場。

明天星期—，江域肯定要去公司忙。

“我把兒子帶上。”她說。

江域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在打掃衛生這種事上浪費時間，顯然他的女人也不必做這些。

他問兩個人，也隻是想說可以找專業的保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