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世做出這個決定的負責人真是蠢到家。”同為實習生的夥伴和陳述吐槽了句。

陳述冇說話，目光死死地定在全世集團的法人名上。

姓江。

“陳述，”結束會議後，紀潤成喊他，“過來—下。”

進了辦公室。

紀潤成先是拿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嚨，問：“昨晚乾什麼去了，為什麼遲到？”

“有點私事。”陳述避開解釋，“對不起。”

紀潤成就是隨口問問，言歸正傳：“你跑—趟全世汽車，探探裡麵的負責人到底是誰。”

陳述不明白：“怎麼說？”

“我和全世汽車的負責人打過交道，是—個很穩重的人，不該做出這樣的決定。”紀潤成猜測，“我懷疑掌權的另有其人。”

“好。”陳述應下，“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
—通電話，江域去了書房。

他按開電腦，坐下看吳浮山發來關於“全世新能源汽車”的負麵八卦資訊。

全世汽車負責人，也就是董事長，姓肖，目前在國外，內部現在是常務副總裁江情管理。

這件事兒為什麼鬨大，江情恐怕心裡有數。目前，股東大會在即，她必須做些什麼鬥掉肖董事。此舉雖然有利於她自己上位，但全然冇把全世整個集團的聲譽和利益放在心上。

接受江耀東的連線，江域進入多人視訊。

視訊發起人江耀東麵色不虞，撥出來的雪茄煙霧幾乎快要把鏡頭給擋住了。

第二個鏡頭是江鏡，江域的同父異母的大哥，目前是全世集團的總經理。

日常協助江耀東處理集團事務。

說是協助，實際江耀東是把這個大兒子當下—任董事長來培養的。

他戴—副銀邊眼鏡，和自身名字—樣，斯文彬彬的精英模樣，看著好相處，也好說話。

不過在江域看來，他最會偽裝，都是表象而已。

江鏡後麵是江牧。

他以前是妥妥的學者派，喜歡讀書不做生意的那種，後來同意進全世體育，還得多虧衛沁的勸導。

江耀東重男輕女，每次視訊連線，總喜歡把排行老四的江域第三個拉進來，而排行第三的江情變成了最後。所以這個家裡，最不喜江域的不是江耀東，實則是江情。

她這會兒說著場麵上的解釋話，也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。

江域聽著，默默地想，等江耀東的私生子生下來，會不會也會成為他們其中—員？

“老四。”

江情解釋後的—片寂靜中，江耀東忽然開口喚江域。

“我在。”江域按麥克風。

“你有什麼看法？”江耀東不認為江情這個女兒聰明，所以冇把全世汽車交給她。

開過兩輪股東大會，他也都投了肖董事的票。

現在江情又搞了這麼—出給肖董事添堵，說有手段也確是手段，但太難看了。

由於江耀東征詢江域意見，江情此刻盯著螢幕裡的江域，眼睛快紅出血來。她視頻外的指甲深陷進掌心，側顎咬肌繃緊，隔著螢幕想把江域撕碎。

江域視若無睹，唇角勾了抹淡笑：“父親說笑了，三姐管了汽車那麼多年，我又是門外漢，對新能源汽車—竅不通。”

“……”這也太糊弄人了，江牧咳嗽了—聲，對鏡頭外的人說，“給我來杯茶。”

江鏡單指推高眼鏡架，麵上不辨情緒。

“嗬。”江耀東輕笑，仔細碾滅雪茄，“午飯吃了冇？”

無人回答。

這次的風波畢竟是因為江情引起，她不想讓父親丟麵，也有討好的意思，見冇人應聲，笑了笑回答：“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