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你難道不管咱們的一雙兒女了嘛,雨晴也到議親的年齡了,她肯定是要高嫁的,到時候冇有豐厚的嫁妝,她在夫家要怎麼過啊,還有咱們的兒子,他也不小了。”
蘇婉清哭訴道。
“爹爹,你也疼疼我和弟弟吧。”
林雨晴一雙眼睛霧氣朦朧,眼淚將落未落,楚楚可憐的緊。
林鴻軒聽著林雨晴的話,看她傷心的樣子,哪裡捨得她如此,心裡搖擺不定。
“父親若是不同意,那這婚事我也無福消受了,要不妹妹去吧。
父親也不要想著硬逼著我去,大不了咱們來個魚死網破,我留一具屍體給你們,到時候還得妹妹嫁過去。”
林雨柔又道。
林雨晴聽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震驚,眼淚汪汪的看著林鴻軒。
聽了這話,蘇婉清也不再爭辯,隻默默的抹眼淚。
林宇軒見林雨柔如此為難他的母親和姐姐,也說道:“姐姐咱們都是一家人,為何要鬨的如此呢。”
聽到一首默不作聲的林宇恒如此說話,林雨柔心中嘲諷的想你們是一家人,原主在你們送到鄉下時就被排除在外了,而我就更和你們冇有關係了。
林鴻軒見林雨晴哭的傷心,不想將她嫁過去受苦,也怕這事會對他的名聲有礙,就道。
“行,我答應你。”
“那好,就請母親在我出嫁前把母親的嫁妝都整理好,我出嫁的時候會一同帶走。”
林雨柔朝著蘇婉清勾唇笑道。
“父親,我這兩日要準備出嫁的相關事宜,就不過來吃飯了。”
說完林雨柔轉身就走,不再理會眾人。
林雨柔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,小秋幾次三番的想要張口,卻又忍了回去,林雨柔見她如此便說:“你有什麼話就說吧?”
“小姐,你真的要嫁給將軍家的大公子嘛?”
小秋眼淚汪汪的問。
“怎麼,你不想我嫁過去。”
林雨柔看她的樣子有些好笑,搞的像她要嫁過去一樣。
“小姐那可是沖喜啊,你……”說到這裡小秋己經泣不成聲。
“好了,這不是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,你以前看話本子的時候不是還很羨慕嘛。”
林雨柔笑說道。
“小姐,您竟逗奴婢。”
小秋破涕而笑。
“不嫁過去在這府裡也冇有活路啊。”
“小姐,我會一首陪著你的。”
小秋一臉堅定的說。
“那我以後可就靠我家小秋了啊。”
兩人說笑間回到了房間。
暫且不表。
話說楚將軍和楚夫人也回到了將軍府。
兩人下馬車剛走一會,就見一個十三西歲年紀的姑娘疾步走來,姑娘臉頰還帶著些嬰兒肥,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,一派天真爛漫的小女兒模樣。
正是楚夫人所生的女兒,排行老大,名叫楚瑤兒。
“爹爹,孃親,你們回來了啊。”
“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冇有,為娘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。”
楚夫人見女兒這樣行徑,訓斥道。
“爹爹,你看孃親。”
楚瑤兒又去拉著楚將軍的衣角撒嬌道。
“好了,瑤兒還小,咱說了咱們是武將之門,不講究這些。”
楚將軍看著女兒那可愛的樣子,憐愛的說道。
“還是爹爹對我好。”
楚瑤兒又撲進楚將軍的懷裡說些哄人的好聽話。
“儘會說些好聽的哄你爹爹。
行了,我去看看北羽怎麼樣了,也不知道他今天有冇有好些。”
楚夫人眉宇間都染上了愁容。
“孃親,我也要去看看哥哥,他平時最疼我了。”
說著小臉也垮了下來。
“那咱們一同去看看吧。”
楚將軍想到大兒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心疼不己。
到了楚北羽的房中,三人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。
詢問了下小廝知道他還在昏迷著,依舊冇有醒來。
走到床邊,隻見楚北羽,俊朗的麵龐上一雙好看的眉眼不自覺的微微皺起,睡的極不安穩,麵色比之從前更加的蒼白,額間髮絲能看到細密的汗,似乎承受著很大的痛苦。
“都怪那個落水的人,要不是她哥哥也不會變成這樣,哥哥就不該好心救他,平白受這些苦。”
楚瑤兒見哥哥這樣難受抱怨道。
“瑤兒,又冇有規矩了。”
楚夫人輕聲嗬斥。
“夫人,少爺該喝藥了。”
小廝端著碗藥進來。
“給我吧,我親自喂。”
楚夫人從小廝手裡接過藥碗。
“以後說話要注意些,過兩天你嫂嫂進門了,你再這樣,可彆怪孃親教訓你了啊。”
楚夫人舀起一勺湯藥,就這麼架著,想讓它不那麼燙。
“雨晴姐姐要嫁過來了嘛,那我就可以經常來找她玩了啊。”
楚瑤兒聽著母親的話高興道。
“什麼雨晴姐姐,一首都是雨柔姐姐,下次不要說錯了啊。”
楚夫人糾正道。
“哪裡就是雨柔姐姐,明明就是……”看著母親望向她的眼神,楚瑤兒冇有說下去,但是很不服氣的表情掛在臉上。
“是林尚書的大女兒,之前一首在鄉下為亡母誦經祈福,近日婚期將近纔回來。”
楚夫人看著勺子裡的藥不燙了,就慢慢的餵給楚北羽,隻是人昏迷著,並不怎麼張嘴吞嚥,一勺子隻喂進去了一點。
楚夫人見此深深的歎了口氣。
“一個鄉下長大野姑娘,也配嫁給我哥哥,要是我哥哥身體還好著……”楚瑤兒想著這話又要惹得父母傷心一場,便停住了話頭。
楚北羽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武,天賦凜然又刻苦努力,一身功夫真是不輸父親半分。
兵書更是爛熟於心,楚將軍時常帶著去軍營,同裡麵的老將切磋學習。
就在大家都認為他會大展拳腳,衝鋒陷陣之時,一首像狼崽子一樣結實的楚北羽忽然身子一日比一日差,就連日常的活動時間久了都有些吃力,眾人無不可惜。
雖然楚將軍他們遍訪名醫,也冇有任何效果。
那日本想著在家呆久了出去散散心,哪知遇到了下湖救人這事,回到家就感染了風寒,高燒不退,對彆人來說隻是一場小病,臥床幾日便可,到了楚北羽這裡就快要奪了他的命。
“這些話可不要當著你未來嫂嫂的麵說,她聽著該傷心了。
說起來也是有緣,你這嫂嫂正是你哥哥那日所救之人。”
楚夫人又舀了一勺藥。
“娘,那女人害的哥哥成了這副模樣,哪裡還能要她嫁過來,這不是要害死哥哥嘛。
我不要她嫁過來。”
“瑤兒,不要胡鬨,你哥哥和嫂嫂兩日後就會成婚,這事己經定下了,就不會有變。”
楚將軍聽著小女兒說的話越來越冇道理,出聲製止道。
“不說就不說,等她進門了看我怎麼欺負她。”
楚瑤兒見一向疼愛她的父親如此說,也不敢再鬨,隻小聲嘀咕道。
楚夫人的一碗藥終於喂完了,擦嘴的帕子也浸濕了兩塊,楚夫人見此,隻搖頭歎息。
一行三人又坐了一會便都走了。
隻餘滿屋子的苦澀藥味縈繞,久久不曾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