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纔不在乎年歲比她長了幾歲的葉側妃喊她姐姐，又不會將她喊老。

昱王殿下形式般地和慕陽王妃告了彆，又與其他官家女眷說了兩句，也就走在前頭朝著殿外而去。

“靈兒，娘回去了。”

慕陽王妃和慕靈在宮門外相互道彆，慕陽王府的馬車駛離了宮門，朝著黑夜而去。

而那邊，葉側妃望了一眼慕靈，也就坐上了馬車。

慕靈還不知道這一眼代表什麼，夜色中她根本就冇有辦法看清葉側妃的表情。

慕靈提著裙襬就往馬車上鑽，水粉在馬車邊上等候著。

馬車轎簾一掀，慕靈“啊”地叫了一聲。

守宮門的侍衛朝著這邊看了一眼，趙楓趕忙道：“無事無事，王妃碰撞了一下。”

語畢，趙楓對著還傻站在馬車下的水粉道：“水粉，你挨著我一道坐著。”

水粉“啊”地小小一聲，表示不解。

“南宮絕，你怎麼在這輛馬車裡？”

“你坐得，本王就坐不得了？”

馬車裡，昱王殿下的聲音像是迴應著水粉，為什麼她不能坐馬車裡。

水粉於是識趣地坐上馬車。

趙楓馬鞭一揚，馬蹄朝前一躍，馬車的車輪跟著滾動了起來。

馬車裡氣氛緊張，慕靈皺了皺了眉頭，一股子烈酒的氣息，她聞得頭昏。

馬車分坐兩旁，慕靈就坐在挨著馬車頭這方。

可是馬車空間就這麼大點，轎簾又是放下的，氣味散不出去，她難受得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。

她想著下馬車，可偏偏趙楓已經駕著馬車出發了。

她撩起轎簾問水粉：“趙楓，水粉上馬車了嗎？”

“王妃，奴婢上了，奴婢就坐外麵。”

慕靈望著馬車外麵緊挨著坐得兩個人，內心歎了口氣，也就認命了。

夜風吹得有些涼意，慕靈放下轎簾坐在馬車裡。

水粉問道:“趙侍衛，這黑燈瞎火的，你如何看得見？”

趙楓目不轉睛盯著前方道:“這都算很好了，行軍打仗時伸手不見五指還得摸去對方營地。”

水粉兩眼放光，似乎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方向，她問道:“那，行軍打仗苦嗎？”

水粉打小就入了慕陽王府，冇有什麼親人會講故事給她聽。

難得遇到這種講打仗的話題，她怎麼都聽不夠。

倒是趙楓揀著他能說的部分來說，這一路上兩人你說我聽，聊天的氛圍倒也挺好的。

等駛到半路，水粉見馬車內冇什麼聲音，偏身去撩起轎簾。

馬車內兩排馬車座上，昱王殿下靠著馬車內廂，閉著眼睛，像是睡著了。

而另一邊的慕靈，早已經睡得迷糊，歪靠著車廂。

“王爺和王妃怎麼冇聲音了？”

趙楓小聲道。

“都睡著了，趙侍衛你慢點。”

水粉放下簾子，又端端正正坐好。

馬車放緩了速度，在夜色中行駛著。

天邊忽閃忽閃的星星，萬家燈火偶爾透出的溫馨光芒，都溫暖著夜行的人。

昱王府大門外，趙楓與水粉剛跳下馬車。

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就伸出了簾子外。

長腿一伸，冷若冰霜的昱王殿下那張臉就出現在兩人麵前。

趙楓道:“王爺，您醒了。”

醒的還真是時候，剛到府門前。

趙楓是知道王爺警惕性很強的，哪怕入睡意識裡都是有警戒防守意識的。

“嗯。”

濃重的鼻音迴應著趙楓。

水粉以為昱王殿下要下來時，簾子又被放下。

趙楓與水粉對視了一眼，阿這，什麼情況？

可兩人思路還冇轉過來，慕靈的哼唧聲就響起了:“南宮絕，打擾人睡覺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