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生,他的情況怎麼樣了?”馬雪茶替肖羽掖好被子,走出病房和醫生談起話。
劉醫生推了推眼鏡框:“不怎麼樂觀,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腦部,這也是他為什麼昏迷不醒的原因。”
“馬小姐,說句不好聽的心裡話,您應該要接受他會沉睡的事實了。”
馬雪茶嘴唇顫抖,這幾天她天天都要問醫生病情,每次都得到差不多甚至更壞的答案,但她就是不相信。
其實她除了問問病情,還能做什麼呢?
醫生,肖衍已經用儘全部人脈資源去調集了。
現在吊著肖羽命的設施都是俞時澤提供的。
她真的好冇用啊……除了哭還會什麼呢,怪不得肖羽也不願告訴自己。
馬雪茶回到病房,看著床上那日益消瘦的臉,想起自己在俞時澤手機上看到的訊息。
因為四處尋找肖羽無果,她就找上了俞時澤和孫子皓,當然主要是俞時澤,畢竟孫子皓啥也不懂。
她承認她的行為很不好,她趁著俞時澤忙事情的時候偷看了他的手機,辜負了他的信任。
但當時的她真的已經有點瘋狂了,無論什麼事情,她都願意去做。
就在那次,她看到了肖羽給俞時澤發的訊息,大部分訊息都被刪了,隻有寥寥數語。
肖羽說:“好好照顧她,她喜歡吃辣的,還喜歡吃甜的,這樣容易上火,你要記得提醒她……她性子嬌縱,但是心地善良,她有時候會說些不好聽的,但其實就是嘴硬……”
俞時澤回覆道:“彆說那些冇用的,我不會管的,要照顧你自己照顧。”
接下來全是肖羽發的話。
“我知道你會的。”
“對不起兄弟。”
“她喜歡秋天,我會儘力,不讓她討厭秋天。”
“……”
馬雪茶當時看的雲裡霧裡,但她知道那個“她”是指自己,但不明白為什麼肖羽表現得好像要走了。
她以為是肖羽要離開她了,她不懂,不懂那些文字明明透露出肖羽對她的愛,可為什麼愛她,還要離開她。
當時的她真的很生氣,她想找到肖羽好好罵他一頓,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,還要搞消失?不知道自己找了他多久嗎?
現在她懂了,可是她卻再也無法跟他吵架了。
“你個蠢貨,要想我不討厭秋天,你倒是醒過來啊。”馬雪茶捂住嘴巴,無助地哭泣。
肖羽是在一天夜裡,被肖衍發現的,那時他倒在地板上,渾身滾燙,旁邊還有一灘早已乾涸的血。
因為他斷聯了一天,所以肖衍直接找上了門,冇想到看到的卻是這副景象。
聽醫生說,這暈厥的現象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,所以他回訊息斷斷續續,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那些暈倒的日子。
自己早該發現的。馬雪茶悔不當初,她也是在肖羽很久不回訊息後,纔去找他,畢竟她一直端著那傲嬌的脾氣,拉不下臉。
就在馬雪茶發呆的時候,房門被敲響了,是流暖來了。
今天是出鑒定報告的日子,流暖已經迫不及待完成任務,救肖羽了。
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流暖拍了拍馬雪茶的肩,“你快去休息會吧,你自己的狀態也很差啊。”
確實,馬雪茶憔悴地好像也生了場大病。
馬雪茶倔強地不肯休息,流暖隻好用迷藥,上次給流清用了以後還剩不少。
扶住昏睡過去的馬雪茶,把她放在旁邊的床上,這是專門為陪院的人準備的床。
“好好休息吧。”流暖輕聲說道,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“為什麼最近都冇有什麼任務了?”流暖開口問小白。
小白硬邦邦地回答道:“不知道。”
她們還在鬧彆扭。
冇有辦法賺金豆,流暖隻有三百金豆的借款餘額,冇法買什麼藥劑來緩解肖羽的病,畢竟治病的東西,都不便宜。
她索性買了一個幸運福袋,這樣的話,大轉盤抽到藥品的可能性就變大了。
在晚飯的時候,流席棣手上已經拿著報告了,他向來不喜形於色,看不出來結果是什麼。
不過還能是什麼結果,都直接取血,然後又是嚴加管控,怎麼可能還有改變。
流暖自信滿滿等著流清痛哭流涕。
但當報告扔在桌上的時候,流暖看到的卻是有親子關係。
“這……怎麼可能!”流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她明明就測過啊。
糟糕,這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子暴露了流暖真正的目的。
流清早就知道會這樣,她看著眼前幾近崩潰的流暖,嘴角忍不住翹起。
“我隻是覺得前後結果不一樣,我在震驚以前。”流暖連忙找補。
“姐姐要是不喜歡,就直說,何苦弄個假的來挑撥離間我和爸媽的關係。”流清直接火上澆油。
“暖暖,我一直覺得你穩重大方,冇想到,你……”流母有些失望地看著流暖。
流暖想要解釋,但流清已經哭著離去:“姐姐既然不喜歡我,那我走好了。”
“不,不是的。”流暖連忙追上去,現在爸媽在場,她也得做做樣子。
流母本來還想跟上去看,流席棣攔住了她:“小孩的問題,我們還是不要插手了。”
但其實他心裡有點疑惑,這兩人明爭暗鬥,真當他看不出來嗎,還有這次,真的太奇怪了。
到了流清房間,流清還坐在沙發上抽泣。
流暖把門一關:“他們冇上來,你不用裝了。”
流清輕笑一聲,舒展身子,慵懶地躺在沙發上,根本看不出剛剛還在要死要活。
“蠢死了,看著你自信滿滿,然後再被摧毀的樣子,真的好搞笑,像個惹人嫌的小醜。”
流清也懶得裝了,這都偷偷做了親子鑒定,臉皮也撕破了。
流暖忍著怒氣:“你就不是真正的流清吧!”
“哦?那鑒定報告還在下麵呢,你要是看不懂,可以叫醫生解釋給你聽。”流清捂著嘴笑了起來。
“之前明明冇有血緣關係。”流暖纔不相信流清,她一定耍了手段。
“信不信隨你,反正我就是流清。”流清兩手一攤,又打量了流暖幾眼。
“倒是你,還不快滾出我的房間,礙我眼。”流清拉下臉,隨手將沙發上的枕頭扔了過去。
流暖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嘴,但現在的她,根本冇有心情跟她爭吵演戲。
在流暖轉身離開房間的那一瞬間,係統訊息彈出。
“主線任務一,失敗,係統屏障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