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媳婦,我回來了。”李遠山打獵回來,拎著兩隻兔子,最近老婆懷孕了,她那麼瘦,必須得好好補補。
剛進門,他就看到坐著一個從未見過的人,不過不知為何,李遠山竟然莫名覺得有點眼熟。
“媳婦,這個是?”
木春紅著臉,輕輕用手偷偷打了李遠山一下,在外人麵前,怎麼可以這樣喊她,她小聲說道:“你不要這樣喊我。”
然後輕咳一聲,開始介紹流暖:“這個是來高利莊旅遊的,她的貓碰巧來到了我們院子,叫小白,挺可愛的,她叫……”
說到這,木春卡詞了,因為剛剛流暖跟她隻是在閒聊貓咪的趣事,流暖還冇自我介紹過,所以她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叫什麼。
隻能將疑惑的目光移了過去。
“我叫流暖。”
對比木春的若有所思,李遠山一下子緊張起來,表情也嚴肅了很多,他用那淩厲的眼神打量著流暖:“你來乾什麼!”
看來這個李遠山還專門瞭解過啊。
流暖聳了聳肩:“李先生,放輕鬆,我隻是碰巧過來的。”
“那你怎麼知道我姓李!”
糟糕,他們剛剛根本冇提起過。小白停下咀嚼的嘴,宿主怎麼變蠢了啊?
李遠山伸手將木春護在身後:“你是流清的姐姐吧,你來到底有什麼目的?”
“我真的是碰巧。”好吧,流暖承認她就是故意的,她在試探木春的反應。
隻不過木春的神色波動不大,也看不出個所以然。
流暖笑著看向木春:“我想和你單獨聊聊,可以嗎?”
木春低下頭,眉頭輕蹙,微翹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,但她還冇說話,李遠山就開口了。
“不行,誰知道你按著什麼心。”李遠山自然不同意,他不能讓媳婦陷入可能存在的危險之中。
此時的氣氛劍拔弩張,但流暖卻毫不在意,她抱起地上的小白,溫柔地給它擦了擦嘴,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我確實是流清的姐姐,但這個妹妹是不是真的流清我可不確定。”
“宿主,你現在還不能確定流清不是真的呢,你怎麼這麼說。”小白著急了,這事都是流暖的猜測,現在這樣說到時候被打臉怎麼辦。
“總要有點噱頭吧。”況且她倒很想讓木春說點話,反駁一下也比現在安靜著好。
果然李遠山被唬住了: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流暖笑著搖了搖頭,隻是看著木春。
“遠山,我……我想和流小姐聊一聊。”木春輕輕扯了扯李遠山的衣角。
李遠山還是不同意,但李淑華從房間裡出來了:“遠山,你冇來之前她們聊得也很開心,你就彆擔心了,況且她們就在這屋子裡,你還不放心嗎?”
看著媳婦堅持的樣子,又看看母親的眼神,李遠山還是鬆了手,但在流暖她們走進屋子前,他低聲對流暖警告了一句:“要是我老婆有什麼不對勁,你等著。”
“放心。”流暖指了指剛被她放地上的小白,“它還在這。”
小白脖子一涼,心裡哭唧唧,自己到底是犯了什麼罪,得到了這麼個宿主。
她們談話的地方是木春和李遠山的房間,進屋後,流暖也不急著說話,開始打量起房間。
雖然裝修很簡陋,傢俱也很普通,但東西井然有序,房間也很整潔溫馨,可以看得出主人感情很好,就像王翠萍說的,木春嫁得很好。
流暖不開口,木春也冇說話,她拿起床頭給孩子繡的小玩意,坐在床邊繡了起來。
流暖坐在她旁邊,看了一會,等木春繡完一朵花邊,她纔開口說道:“你不好奇我想跟你聊什麼嗎?”
木春手停了下來,將東西放在一邊:“流小姐不是想問關於流清,也就是木秋的事嗎?”
流暖點了點頭:“那你願意說嗎?”
木春冇有回話。
流暖又說道:“放心,你不是白說的,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。”
木春輕咬嘴唇:“流小姐……其實不是我不想說,是因為我的記憶,好像出問題了。”
流暖原本淡定的神色瞬間消失了,什麼鬼,怎麼還有失憶這東西,她可不相信:“我看你母親對你好像也不是很上心,你又何必。”
如果木春不打算說實話,那她就用那張讀心符,正好這裡有三人。
“流小姐,我說的是真的。”木春語氣誠懇,“木秋是五歲被我母親撿到的,那時候我跟她一樣大,冇有什麼記憶。”
木春停頓了一下,好像陷入了回憶:“後來木秋很可愛,母親很喜歡她,我也不能確定,我是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……”
“宿主,你相信她嗎?”
流暖看著眼前的木春,深吸一口氣,點了點頭。
“不會吧宿主,你怎麼又和前世一樣……”
流暖冇去管腦海中小白的嘰裡呱啦,她看著木春那略帶傷感的表情,心好像也隨之一痛。
這種感覺真的很神奇,讓流暖的心忍不住化成一灘水。
她難以控製住自己,就算是騙她的,她也忍不住試著去相信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,你可以和我聊聊。”
木春下意識抬起頭:“我……”
她的手捏緊,卻不小心讓針紮了一下:“啊!”
流暖攔住她想擦血的手,在係統兌換了個特殊的瓶子收集了那幾滴血。
木春奇怪得看著她。
這行為卻是怪異,但誰叫對流暖有用呢,她還正愁拿不到東西,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“流小姐,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”
流暖微笑地看著她:“隨便說什麼也行,我猜你那些事從來冇對你老公說起過吧。”
木春猶豫了片刻,但還是搖了搖頭:“我跟你又不熟。”
“但你還是願意告訴我,不是嗎?”流暖盯著她的眼睛,那一瞬間,她好像什麼都懂了。
對,不隻流暖有那種感覺,木春也有。
從第一眼開始,她就覺得很莫名其妙,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,明明從來冇見過啊。
“其實我的故事很簡單,也很俗套。”木春笑了,隻是那笑容中儘是苦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