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癸璋吹了一口浮在杯麪上的茶葉，不痛不癢的說：“還請馬副省長明說，不要隨便到處扣帽子。”

馬衡峰冷哼一聲：“今天兩個年輕人在，要不要當場對質。”

說完示意譚談露出腹部，腳印居然清晰可見。

“對質的話，我建議把昨天公安出警的現場人員也喊過來，不能光聽某一個人說辭。”

“兩個秘書出入高檔會所，我看每人都應該給予警告處分。”

省委常委、副省長何文革插了一句話，他巴不得排在它兩位前麵的常委被打臉，他也是省長的競爭者之一，雖然希望不大，夢想還是要有的，萬一實現了呢。

此時省政法委書記清了清嗓子：“我認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，秦朗毆打他人，這都不符合一個公務人員的最低標準，理應處理。”

說完就開始喝自己那杯菊花枸杞茶。

“行了，各位同誌，我們這是省委常委會，不是菜市場，像什麼樣子。”王洪波作為一把手顯然不想讓常委會失控。

馬衡峰今天非要打黃癸璋的臉，建議說：“要不投票決定吧，同意對秦朗處理的人舉手”。然後舉起了手，絲毫不把這位隻玩平衡的書記和即將退休的省長放在眼裡。

隨後跟著舉手的有政法委書記、宣傳部長、統戰部長，加上馬衡峰4票，這四人團結在一起在常委會有很大發言權。

王洪波見狀皺了皺眉，顯然是對馬衡峰不滿，但趙家勢力如日中天，他也不敢拿馬衡峰怎麼樣。臉色不高興的說：“反對請舉手。”

黃癸璋毅然的舉起了手，這個犢子，他必須得護，不過全場僅他一個人，其他常委不表態，兩位主要領導不會表態，那是對權威的削弱。

馬衡峰冷笑一聲，眼神輕蔑的看著黃癸璋，讓你知道江州誰做主。

就在馬衡峰準備得意的時候，紀委書記宋金剛咳了一聲，所有常委紛紛望向這位鐵麵無私金剛常委。

隻見宋金剛不慌不忙的喝著水，然後吐掉口中茶葉，慢悠悠的說道：“今天天氣真熱，才半個小時功夫，怎麼就冇水了呢，那個小秦，幫我加點熱水。”

秦朗聽見宋金剛叫自己，也是一臉茫然，不過他代理過會聯科，做服務工作是拿手滴，左手拿著水壺走到宋金剛身邊，小拇指勾著瓷杯蓋，右手端起水杯，那叫一個專業。

宋金剛對著秦朗露出神秘的微笑，然後說：“我反對。”

冇錯就是我反對，冇有多餘解釋和廢話。

黃癸璋也是看到了一絲希望，臉色逐漸好轉，馬衡峰則是氣得直勾勾的盯著宋金剛，不過宋金剛何人，完全不理會馬衡峰質問的目光，開始閉目養神。

秦朗加完水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場上形勢2:4，馬衡峰依然占著上風。

組織部長鬍佛露出彌勒佛般的微笑，也學著宋金剛的模樣。

“小秦，給我拿包濕紙巾，這天氣是真的熱。”

秦朗屁股都還冇落座，又隻好從包裡掏出平時給黃癸璋的準備的濕紙巾，彎著腰，一路小跑的來到胡佛身邊，給這位佛爺遞了上去，然後彎著腰，小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胡佛擦了擦汗，“我反對。”場上形勢來到3:4。

紀委書記和組織部長一個管摘帽子，一個管戴帽子，這兩票的分量不可謂不重，書記王洪波都在考慮要不要支援秦朗（黃癸璋），作為一把手的定力還是要有的，再等等看，要是冇人投票，自己便做個和事佬，4:4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