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祖父年輕時為家業操心落了病根,得知她的委屈之後加重了病情,不到半年便病故了。
想到這裡,李寧樂筆尖頓住。
不能寫。
這輩子她要外祖父長命百歲,健康到老。
那就好好報喜吧。
一日後。
江南寧家收到了京城來信。
寧源接到信迫不及待拆開,當看清楚信中內容之後,臉色變了。
夜韶在旁看見,臉色一沉。
莫非她還是說了?寧一居然冇攔住!
“小夜子,這誰寫的字,這般醜,醜到我一個字都辨彆不出來。”寧源苦著臉把信推給夜韶,“你學識高,來念我聽聽。”
夜韶看著那熟悉的鬼畫符字體,嘴角一抽。
***
京城。
秋日裡總叫人犯困,李寧樂午睡了一會起身,伸了個懶腰問道:
“信應該已經送到外祖父那了吧?”
“快馬送信一日足夠到了。”桃花笑著回道。
“公主,胭脂掌櫃來了。”春菊挑了簾子進來稟告。
“讓她進來。”李寧樂精神一振。
一身桃色的胭脂緩步入內,先是行禮,“見過公主。”
“免禮,怎麼樣了?淑女坊的生意。”
胭脂起身回道:“按公主您的吩咐,來珍寶閣的女郎們知曉了您最近在用香皂,很是好奇,不少女郎出了珍寶閣之後便去了淑女坊。”
“淑女坊如今生意,極好。”
寧樂公主在大商貴族圈人緣雖然不好,但因為她總能提前拿到珍寶閣新出的衣裳首飾。
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,她用的東西,等於風向標。
貴族女郎們聽說之後,自然不會放過。
李寧樂嬌豔的小臉浮起一抹開心的笑:“乾得好!招牌打了出去,下一步就得開始搶生意了。”
“隻是有淑女坊在前,恐怕生意……”胭脂覺得不會很理想。
李寧樂摸著這段時間用秋霜改良過的香皂洗的白嫩肌膚道:“過幾日德妃娘娘舉辦賞菊宴替大皇兄挑選皇妃,屆時會有許多女郎到場,本宮會和她們好好聊聊香皂的事的,你隻管鋪子就好。”
有對比,纔有宣傳。
何況,她有後手。
胭脂不再說什麼喪氣話。
“奴家定不讓公主失望。”
李寧樂揮手讓她下去。
胭脂離開後,下人來報,“公主,駙馬來給您請安了。”
“不見。”
李寧樂心情正好,不想看到傻逼毀心情。
春菊:“駙馬行動不便,卻還是連續好幾天過來請安了,公主真不見見嗎?”
“是啊駙馬身上傷冇好,一動就滲血還不讓奴婢們扶,看著太可憐了。”外院的小丫鬟不忍地說道。
桃花想起什麼,“奴婢聽說駙馬這幾日都冇怎麼吃,發熱多次,嘴裡還唸叨公主的名字。”
李寧樂挑眉,“誰告訴你的?”
“琳琅。”桃花回道,“琳琅自從被公主救了之後乖巧懂事了不少,主動彙報駙馬的一舉一動。”
李寧樂勾唇。
要不是她死過一次,差點就信了。
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很快,顧博遠和琳琅互相攙扶著進來,一起跪在李寧樂跟前。
顧博遠抬頭,那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上滿是愧疚與深情。
“公主,你終於肯見我了。”
“你這話裡聽著很怨憤啊。”李寧樂摸著新染的丹蔻淡淡一笑。
顧博遠忙搖頭,“不,公主誤會了。”
“公主,奴婢感謝您救命之恩,和駙馬說好了,雖然是妾室,但奴婢隻是奴婢,不會礙您和駙馬的感情。”琳琅在一旁接話,清秀的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。
李寧樂垂眸低笑。
顧博遠比她想的有本事,這麼快就把琳琅的心又收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