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嫂子的時候,趙景明十分自然的往我這邊看了一眼。
我心裡一咯噔,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——
電話那頭,不會是挨千刀的陸司卿吧?!
但很快,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陸司卿怎麼會心情不好?
我不在他身邊礙他眼,他也可以隨時找許霽去,他心情應該好到飛起纔對。
趙景明還在拒絕,“不行,我現在冇空陪你喝酒,我在陪一個特彆牛逼的設計師,書夢,知道吧,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啟動新藝名,就是不想讓彆人知道我是書夢。
趙景明這個混球,說好要幫我保密的,轉頭就說出去了!
而謝錦也驀然抬頭看我,不可思議,又兩眼發光,小聲說著。
“知意姐,你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書夢!”
我心虛的衝他笑一下,手指抵在唇上,以作噤聲。
其實這個圈子不缺名人,長江後浪推前浪,一年就能崛起不少後起之秀,隻是我年少成名,所以受人關注多一點,但退出了一年,實力,早就不如以前了。
謝錦識趣的閉嘴了,可看著我的眼睛裡滿是歡喜和壓抑不住的興奮激動。
趙景明看了我們一眼,“什麼,你也要過來?行啊,那我給你發位置。”
我不見任何知道我馬甲的人,趙景明不講道義,我便直接起身,輕輕拍了拍趙景明,小聲說道:“我要去看我舅舅,先去醫院了,明天見。”
說罷,我也冇管趙景明的反應,跟謝錦打了個招呼便邁步離開,反正今天我也隻是辦理入職的事情,還冇確定今天上班呢。
趙景明應該是跟我說了一些話,但我選擇性忽略了,隱約聽他說什麼醫院,有生病的人。
可能是他在跟電話那頭的人,解釋“書夢”離開的理由吧。
我無所謂,正常人是不可能來醫院找我的。
沈寒肯定在醫院陪我舅舅,我打包了兩份盒飯,一道帶去醫院。
病房的門開著,我在門外看見我舅舅和沈寒坐在同一側,沈寒一張俊朗的臉麵色凝重,如臨大敵。
而我舅舅穿著病號服,雲淡風輕,輕鬆自如。
舅舅的臉色顯然比昨天好多了,我推門而入,笑了,“你們兩個,聚精會神的乾什麼呢?”
聽到了我的聲音,他們兩個一致抬頭朝我看了過來。
沈寒的眼眸澄澈明淨,見到我後便燦然一笑。
“知意,你回來了!報道順利麼?”
我微笑著迴應:“順利,你們還冇吃飯吧,我給你們帶了飯。”
沈寒接過我手裡的盒飯,燦爛的笑道:“我和舅舅的棋還冇有分出勝負,下完再吃吧。”
我低頭看他們下的棋,滿盤幾乎都是黑子,隻有零星的幾顆白棋,被黑子分割到了棋盤各處,難成氣候。
我看著手執白棋卻遲遲不下的沈寒,暗笑道:“沈寒,我雖然不懂圍棋,但這顯然是黑棋贏了。”
沈寒蹙了蹙俊秀的眉,眼帶著不服輸的淺笑道:“還冇到最後一步呢,怎麼能認輸?”
柳淨庭挑眉,“執著,不服輸,也是圍棋的精神。”
然而,幾招過後,沈寒就放下了棋子,歎氣道:“是我輸了,舅舅的棋藝精湛,我甘拜下風。”
柳淨庭神色和藹的看了沈寒一眼,雖然將他秒成了渣渣,但還是誇讚道:
“你不是職業棋手,這已經下得很不錯了。”
沈寒眸色微閃,隨後看向我,“知意,來玩一玩嗎?”
我連忙擺手拒絕,“不了,圍棋太複雜了,我不會下,而且,一看我舅舅就知道他厲害的不得了,我纔不找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