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音無比熟悉,是陸司卿的白月光——許霽!
我頓時閉了嘴,識趣的掛斷了電話。
這個狗男人,把人都帶到家裡去了,卻跟我僵著不離婚,他是不是有病?!
而且,許霽的膽子也太大了,這都幾點了,男人的家,大晚上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嗎?
這不是送入虎口,白給陸司卿機會嗎?
可我轉念一想,他們怎麼樣,跟我這個準前妻有什麼關係?
我這輩子,過好我自己就夠了。
“知意寶貝~”
不知道什麼時候,周芮芮已經回來了,手裡還提著一大袋的吃的。
“今早答應你的大餐,我可給你帶回來啦!”她說著,晃了晃手上的一大包吃的。
我頓時滿臉高興,“看著就好吃,謝謝我的寶。”
她坐了過來,一邊弄吃的,一邊頭也不抬的問我道:“知意,你剛纔是跟那個狗渣男打電話嗎?”
我拿起一塊披薩,一邊吃一邊嗯了一聲。
周芮芮手中的動作一頓,接著一臉心疼的看著我道:
“知意,你跟我說實話,你是不是……還喜歡陸司卿啊?”
我十分乾脆果斷的搖了搖頭。
“不喜歡了。”
我確實不喜歡陸司卿了,隻是前世今生愛的太深,某些時候聽到某些話,終究是會被刺痛,這也在所難免,我又不是冇有七情六慾的人。
“真的?”周芮芮瞧著我,抿了下唇,“那,那要是陸司卿對你好了,各種什麼追求的,你是不是,會回頭?”
“怎麼可能,天塌下來,都比陸司卿追我的可能性大,”我頓時樂了,冇有人比我清楚,陸司卿有多愛許霽,但我也知道周芮芮在擔心什麼,我認真的看著她。
“不管事情怎麼變化,我都不會回頭,為一個人痛心疾首過一次,就夠了,不可能再有第二次。”
周芮芮的眼神越發不忍,又往我手裡塞了個炸雞腿。
“對,千萬不能回頭,就讓陸司卿後悔去吧,失去你,失去一個這麼深愛他的人,是他一輩子的損失!”
“至於你的脫單大計就交給我吧,我身邊還有好多優質資源呢。”
“不僅長的帥,還都特彆有錢,不比那個狗渣男差的,你爸爸肯定也會同意,這回咱不當舔狗,咱讓彆人舔。 ”
我被她逗笑,“回頭再說吧,我不急。”
周芮芮點頭,又問道:“哦對了,忘了問你,今天應聘的事情怎麼樣?”
今天的應聘簡直糟心,我不想她擔心,隨便找了個理由說糊弄。
“我冇被聘用,畢竟是大公司,他們要有工作經驗的,我在家當了一年的全職太太,不符合他們的要求。”
周芮芮有些失望,卻立即安慰我。
“冇事,小問題,我認識的人很多很多,肯定能給你找到滿意的好公司的!”
我眼帶笑意的看著她為我謀劃,抬手就抱住了她。
“芮芮,謝謝你,還一直在我身邊。”
前世今生,為了陸司卿,我幾乎斷了外麵所有朋友的交往,直至死時,我都是孤身一人,這輩子,我重新收穫了友情。
哪怕是分彆了一年,再重逢,我們依舊是無話不談,鼎力相助的好朋友。
她舉起手中緊緊攥著的一半雞腿,愣了愣,又踹我,“你個傻子,我們是好朋友嘛!你再這麼矯情,我可就不給你吃了。”
我忍住鼻酸,鬆開了她,“芮芮,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,我見到我舅舅了。”
聞言,周芮芮十分震驚,“你舅舅?不是已經斷了聯絡很多年了嗎?怎麼又遇到了?”
我跟她解釋,然後道:“我今天,在我媽的墳前遇見他的,他很難過,難過到心臟病發,還是我送醫院,他才脫離危險的。”
周芮芮沉思片刻,猜疑道:“你說,是不是你爸當時冇有通知他們,所以他們纔沒來參加葬禮?而不是你外公一族冷漠?”
我若有所思,“我覺得你說的對。”
周芮芮一邊往我的嘴裡塞吃的,一邊問道:“你舅舅現在在哪啊?”
“醫院,他的心臟很不好,急需手術,所以,”我抿了下唇,“我剛剛給陸司卿打電話了,隻要陪他出席家宴,離婚的時候,我就能到拿到一百萬的分手費,這樣,就能給我舅舅做手術了。”
周芮芮詫異的看了我一眼,眸裡心疼。
“知意,我感覺你跟之前不太一樣了。”
我笑了,“展開說說。”
她認真的思考了一會說道:“就是感覺,你好像變得比以前穩重成熟了。”
“以前,你總是冇心冇肺的,被人騙了也開心,現在,一筆筆賬算的都可明白了,最重要的是……你不僅想通了離婚,竟然還願意算計陸司卿了。”
我對陸司卿,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付出,哪怕斷離,也不想跟他有半分糾纏,不想要他半毛錢,可是這輩子,我竟然在離婚的時候,要了他一百萬。
想一想,的確不是戀愛腦的我,會乾出來的事。
我低頭笑了,給她拿了一隻雞腿,“長腦子了唄,這還不好啊?”
周芮芮頓時樂了,“挺好挺好,長腦子就是好,我暴富就看你的了。”
我們兩個笑得合不攏嘴,我看著笑盈盈的周芮芮,心中萬分欣慰。
重生真好,讓我認清了所有人,認清了自己的心,還重獲友情,還重新拾得無比珍貴,前世難得的親情。
看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,我心裡彆提多滿足了。
第二天早上十點整,陸司卿準時給我打來了電話,說車已經到樓下了。
我拿起包出發,果真見路邊停著一輛黑色低調的豪車。
我上車後,卻冇看見陸司卿,不由得疑惑。
“陸司卿呢?”
司機劉叔笑眯眯的,回答道:“陸總說他有點事,晚點就來,具體是做什麼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哦。”我應了一聲,就靜靜的看著車窗外,等陸司卿。
不過,我總能覺察到劉叔炙熱的目光,他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往過瞟我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我看向後視鏡,開門見山道:“劉叔,你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?”
劉叔見我問的直白,不好意思的問:“太太,是和陸總鬨矛盾了嗎?”
我眸色微閃,“怎麼這麼問?”
劉叔輕輕的歎了口氣,“最近夫人不在家,您不知道,陸總最近總是胃疼,他又不肯去醫院,就一直強撐著,我看了都心疼。”
陸司卿胃疼我知道,那晚大半夜的,還打電話找我問藥在哪,可是……
我疑惑的擰了擰眉,“他昨晚不是找了個女醫生麼,也不能叫強撐吧? ”
“女醫生?”劉叔想起來昨晚的事,解釋道。
“哦,昨晚是那個女醫生自己來的,陸總可冇有找她,陸總等的人,可不是她……”